第162章(1 / 1)

他的嗓音低哑又沉缓,似诱似引。

沈姒正觉得难熬,听到这句虚伪的问询,有些无语,沉默了两秒才磨出几个字来,“你现在跟我说这个,合适吗”

虽然先斩后奏,但他终于明白了该照顾她的心思,委实不可思议。

他这样的权势地位和家世背景,从来占据主导权。在与任何人的相处中,关系或进或退,玩到什么程度,全凭他心意,半点由不得旁人。

他要,别人就得给,还要给到他尽兴,绝对的顺从。

不过他这段时间,好像确实在一点点改变,至少知道征求她的意见了。尽管沈姒非常怀疑,她要是说一个“不”

字,他也不见得会放过自己。

沈姒难得肯主动迎合他一回,扶住立镜勉强站稳,轻声道,“我明天还要穿晚礼裙,别留太明显的痕迹。”

这一晚就没睡多长时间,第二日就是婚礼,凌晨就得爬起来。

梁靖川和许昭意的婚礼之所以在国外,是因为他们这票人的家世摆在那儿,底下不知道有多少人盯,国内约束太多,不太适合大肆铺张过于奢靡,所以国内的婚宴请的大都是老一辈,虽说走个过场,但说话行事需要时刻醒着神。国外这一场,本来就是给年轻一代攒的局,没那么多繁琐的规矩。

可全世界的伴娘都一个样,绝对睡不了一个好觉。

凌晨时分,沈姒被齐晟的声音吵醒了。

齐晟接了一个国内的电话,本来出去谈的,后来不知道为何进来了。他嗓音压的很低,但她被他弄到凌晨,睡不安稳,不过两三句就惊醒了。

通话聊了两句,齐晟看沈姒醒转,朝她扬了扬下巴,示意她递文件。

沈姒见他朝自己伸手,稍稍怔住。

她只睡了一会儿就起床,浑身发软,这会儿其实有点迷糊了,大脑迟缓再迟缓,往日跟他的默契直接掉了线,完全反应不过来他什么意思。

在齐晟的视线里,沈姒眨了下眼,试探性地伸出手,搭在了他掌心。

齐晟的动作一顿。

沈姒朝他眨了下眼,像是在等待一个嘉许。

齐晟凝视了沈姒片刻,抬手敲了下她的额头,只觉得好笑。在沈姒有点茫然的视线里,他稍稍倾身,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捞起床头的文件。

沈姒懵了两秒,抬手捂住了脸颊。

她在干什么啊

挂断电话后,沈姒还一动不动地缩在床头,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动物,竖着耳朵,躲在自己的领地里,一有风吹草动就准备逃跑。

齐晟看着她,想起她低低缠缠的声音,连绵起来分外勾人;想起昨晚她跪着承受的样子,蝴蝶骨如断翅,身子不管不顾地往下塌,心情突然愉悦得不行。

“昨天还让我别留痕迹,你看看自己干的好事。”齐晟有意逗她,将沈姒从被子里剥出来,让她看自己的手,“我怎么出门”

他左手食指和中指有一道牙印。

昨晚她咬的,虽然不算太严重,但是现在都没消,格外清晰。

“你活该。”不提还好,一提沈姒耳根烧了起来,抄起枕头丢他,“畜牲吧你”

昨晚实在是一言难尽。齐晟从她身后而入时,她不太适应,隐忍着没动静。然后他的手指在她口中作乱,抵住她上颚压她舌尖,封住了她全部的声息。

沈姒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求饶甚至轻啜,全被牢牢锁在了喉咙里。

最后想喊停了都不能,只能任他施为。

沈姒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受得住的,只记得怎么挣动都无能为力,哀求地看他,他也不为所动。最后她顺着他的兴致来,才听到他沉声笑了笑,“早这么懂事不就好了”

桃花浓露,枕上红绡,一线春风透海棠。她抛戈弃甲,颓然失力。

就知道这段时间的平静都是假象,他的温柔是要她索取高昂的利息。她信了他的邪,才以为他转性。

而她被迫封缄的源头,还是他最初不太走心的那句。

“不想出声”齐晟喉结上下一滚,眸色沉下来时,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沉郁感,让人心惊肉跳,“那就都别叫了。”

第59章 势在必得

沈姒想到这儿, 面上红一阵白一阵,把昨晚的回忆草草地揭过去。

“还能走吗”齐晟修长的手指撩起她的一缕发丝,绕在指间把玩了会儿, 见她没反应,又捏了捏她的耳垂, “我抱你去清理下”

他腕间的手表和钻石袖扣都没带, 只有一串小叶紫檀佛珠。

光泽温润, 和旖旎光景格格不入。

沈姒一巴掌拍掉了他的手,只记得自己差点被他撞散,实在不想搭理他。她还困,柔若无骨地靠在枕上, 整个人生出一中慵懒的媚态来。

齐晟被她打落的手没有收回, 眸色晦暗下来, “你不想起”

只一句,沈姒有中不太好的预感。

她一眼就看出他想干什么畜牲事儿来, 含讥带俏地讽刺道:

“果然,资本家就是要把你的棺材本儿都拿走才甘心。”

齐晟一手撑在她身侧, 动作缓慢地朝她倾身,遮住了大片光线。他在她耳边压低嗓音,将话灌进去, “今天想听你出声, 不堵你好不好”

他的骨相极流畅,硬朗的五官被落地灯的昏光勾勒, 很招眼。

沈姒真是服了他了。

她忽然喊了一声“救命”,往被子里躲了躲,假模假样地啜泣,控诉他的罪行, “你们资本家果然都没有心,又要剥削和压榨劳动人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