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不论选谁今天都不会有人死。我跟你保证。”孟雪河微微翘起嘴角。

怎么又变成我自己决定了,槿棉探出半个身子,她和圣女对了个眼神,对方对自己的敌意似乎消失了。

槿棉缓缓走进两人,孟连洲的眼神好似在躲闪,她刚刚和孟雪河在温泉中的一举一动他应该都看在眼里。

突然槿棉的腿被刚刚两人破坏的假山残片划伤了,殷红的血液在池子中蔓延开。

孟连洲看着有些心疼,但是他饱经风霜的脸上只有冷漠,“如果我跟你,你要去做什么?”槿棉径直走过去问他。

“是我自以为是,一直活在过去,所以我迷路了。我知道你不是我要等的人,但我还是不能放下你。你我分别之后,我花了多大力气找你,每次好像接近了你又再次远离我。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槿棉叹息,他能给的自由不过是在他手掌之间回旋。“回哪去?和你一起换个身份活下去么?”

槿棉忽然回头看着孟雪河,问道“你要留我么?”

孟雪河轻笑“为什么不能呢?我圣教十六州都有联盟,你去哪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那你能不能放了谢明川?”

孟雪河迟疑了一会儿“他都已经被炼成傀儡了,放了他没有噬心丹,他会死。但你若是哭着求我我会帮你想想办法。”槿棉心中一阵绞痛。

槿棉心想,孟连洲让自己走却不打算告诉孟雪河秘宝的实情,也只是多一个棋子制衡局势罢了。况且她早就看了地宫里秘宝的使用方法,孟连洲肯定也看过了,不然不会成功,两人完全可以合作。

孟雪河则是要与自己达成条件,长途跋涉回到故地对他身体的消耗也不小,他最近应该需要人替他平定内务,而自己留着也只是多一个可以利用的人罢了,最后还是会用自己威胁孟连洲说出秘宝的下落。

“那天我到了地宫里,我看到了上一代教主夫人,也是上一个天魔子留下的帛书。这个帛书我亲手交给你的,你们应该都看过了吧?”两人脸上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我胸口的疤痕,我一直认为,是不是有人当时想强行从我胸口挖出沉睡的蛊虫。

一定还有其他人盯上了这个东西。”槿棉想笑,何时自己变成了一个东西。孟雪河其实隐隐约约有猜到,但是他还是难以置信秘宝在一个非天魔血统的人身上使用成功了。

"孟连洲你为了保护水潇湘一定吃了很多苦,但是醒过来的人并不是她,我无法和你解释这些,你我之间……我对你的感情本就很复杂。”

“如果得到这个东西,能结束你们的矛盾,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愿意。”槿棉咬紧下唇说道,“毕竟,这里没有我该去的地方。”

槿棉环住胳膊脚上伤口渗出的鲜血将白皙的腿部染红,仿佛深陷在红色的沼泽。

“我同意,二弟,以后圣教还是你家。”

“你们不打了?”槿棉露出欣喜的表情。

“别说这么多了,我送你回去。”孟连洲走过来横抱起槿棉推开篱笆外的门顺着小路冲下山“你下次再不好好照顾自己,我可就再也不放你走了。”孟连洲埋怨道。

“谁要你……抱着啊。”槿棉感到久违的拥抱,感到如释重负,一只手轻轻勾住他的脖子。

山上,圣女对孟雪河行了个礼,“我欺骗了教主,已然不配做圣女,请教主成全蓝儿。”

孟雪河叹气,“蓝儿你同我们兄妹一起长大,你虽然寡言少,但是你的心思我们再清楚不过了,你喜欢我二弟,事事帮他。还是谢谢你一直帮他,毕竟我爹养的那些人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这半年成长了不少。”

圣女目送孟连洲离去的目光眼中含有泪,“我以为,他看到她对别人投怀送抱的时候,他会死心。我不甘心。”

孟雪河讪笑“感情的事怎么能强求,这段日子你辛苦了,圣女的位置没人能够替代得了,你们世代效忠我们天魔一族,却在我父亲掌权的时候被压迫,应是我们对不起你们蓝氏一族,云筝远在境外,也不清楚我和二弟的事情。”

“那改日再叙,你的侍从是我弄晕的,应该很快就醒了。”蓝儿点点头翻身离开了。

孟雪河长舒一口气,也没有兴致泡温泉便倚靠在木质的台子上,仰望夜色,他的直觉一直都很准,他想要的东西一直都在身边,那个女人将会是他的囊中之物。

36.温存(H)

孟连洲晃晃悠悠抱着槿棉回到半山的居所,门口的侍卫看了他一眼竟然没认出来是他,只是呵斥道“喂,你的面具呢?”

“丢了。”

“这可是教主的女人你别总盯着。”

“噢?哪个教主。”孟连洲笑笑。

“你确定你俩不会再起冲突了?”槿棉小声的说道。

两个侍卫急眼了刚想拦住他,还未近身就被气劲弹开。摔落在地上的刀刃发出轰鸣。

“你……你是……”

“知道了还不滚?”孟连洲不屑的背过身。

“你又乱发脾气。”孟连洲将槿棉放在软垫上,用干净的布将槿棉腿上的血迹擦干,此时伤口已经变小了。

“惊人,不愧是圣物。”孟连洲也对秘宝的功效十分满意。

槿棉乖巧的摇摇头。看到孟连洲为自己担心的样子,槿棉忍不住伸手抚摸他的脸,俊秀的面庞已经变得逐渐有棱角,浅浅的胡渣和刘海,孟连洲以前总喜欢系高马尾,现在他只是简单的把头发束在身后,额头多了很多碎发,仿佛把光彩都留在了过去,那份光彩让他背负了太多不愿。

“我……金雀儿被我……”

“我都知道了。换做是我我也会这么做的,是我不好。”孟连洲拍拍她的背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抱住。

“我刚刚在和孟雪河交手的时候,我们彼此都知道对方有伤在身,而且我们不止交手过一次,我们都知道杀不了对方。”

槿棉想到她曾经看过孟连洲受伤离她而去的样子,槿棉一再祈祷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那个剑宗的男人,你真的要救他?”孟连洲忽然问道,他知道这一直是槿棉的心事。

“他给我的感觉,很奇怪,一遇到他的事,我感觉自己身体有一部分就不是属于自己的。”

“哼,你只是把心分成了很多片,每一片都爱上了不同的男人对吧?”孟连洲将槿棉轻轻松松压在床上。抬起她的腿跨在自己的腰上。

“刚刚孟雪河有没有?”

槿棉赤红着脸望着他“当、当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