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机灵。”徐晓晓轻轻地捏捏女儿的小脸颊。

岑母听?到小岑凡叫她，她就更开?心了。

因着岑母带小岑凡，徐晓晓和岑清泽下午一块儿出去逛街。

“还是让女儿待在家里好，她要是跟我们一起出来?，都不能怎么玩，总得看顾她。”岑清泽感?慨，“好在，我们不用生二胎，有这么一个孩子就够了。”

岑清泽不敢想象他们还生二胎的样子，好在他结扎了。他不想被孩子包围着，不想稍微养大一个孩子，又得去养大另外一个孩子。

家里是有佣人，但岑清泽和徐晓晓都不可能把孩子扔给佣人，他们两个人都还得看顾孩子。

“计划生育，一胎。”徐晓晓道?。

“是，好政策。”岑清泽道?。

“其实，生孩子这种事情，政策嘛，不好说。”徐晓晓道?，“那?些想生的，还是有法子生的。政策管的，基本都是普通人。”

那?些稍微有钱一点的，有点权势的，他们总有各种办法躲避计划生育办，总能多生几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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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看电影。”岑清泽道?。

“行啊。”徐晓晓道?，“听?你的安排。”

徐晓晓没有意见，有人安排一切最好，那?她都不用多动脑子。她跟着岑清泽走，岑清泽牵着她。

当徐晓晓和岑清泽从?饭店走出来?去电影院的时候，杜月娘和苏来?娣看见他们了。岑彦阳很忙，他没有空跟杜月娘一起出来?逛街，更不用说跟她一起看电影。

“怎么不走了？”苏来?娣手里还拿着吃的，她见到杜月娘站在那?边，还左右看看，“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苏来?娣有些紧张，该不会是岑彦阳跟别的女人一起，被杜月娘发现了？

“来?娣，你说女人一定得要生儿子吗？”杜月娘问，她不明白，徐晓晓都生了一个女儿，女儿又不能传宗接代，那?是断了香火的，为什么那?些人还那?么捧着徐晓晓，对?徐晓晓那?么好。

约会

“你看我的名字, 苏来娣，来娣……”苏来娣道，“在我们那边, 是一定要生有男孩子的。我嫁到旁边的村子, 也是必须生男孩, 没有生男孩不行。现在不是计划生育吗？那些人还躲到山里，就是为了能生下一个儿子?。没有儿子?, 在村子?里抬不起头来, 要让人瞧不起的。”

苏来娣跟杜月娘思维是一样的，她们都是同一个地方出来的, 都是农村人。

“有人生了女儿，她老公疼她, 公婆也对她很好。”杜月娘道。

“她这是嫁进了福窝窝了吧。”苏来娣道，“天底下有几个这样的婆家，我们是遇不上?。”

“对，我们遇不上?。”杜月娘道，“有的人生来就命好。”

杜月娘没有看到徐晓晓曾经遭受的罪, 她只看到徐晓晓现在过得?有多好，可以说她现在看到的是功成名就的徐晓晓。徐晓晓高中?就开始写文章写小说, 从高中?到大学, 再从大学到现在，八年多，都快九年了。

这一段时间里，徐晓晓没有少努力的，就算是现在, 她都不敢放弃努力。徐晓晓评职称，别?人也是知道徐晓晓写了很多年的小说, 不能单单只看她毕业了多少年。

“是谁嫁得?这么好？”苏来娣问。

“隔房的妯娌。”杜月娘道，“刚刚看到她跟她男人了，他们两个人的感情还是这么好。孩子?还那么小，他们两个人就扔下孩子?出来玩，还去看电影。”

杜月娘有些酸，当初，她生孩子?的时候，岑彦阳在部?队，主要是她自己照顾孩子?。岑彦阳没有空多陪着?杜月娘，杜月娘想让岑彦阳陪陪自己，他总是说他有事?情，领导找他，其?他人找他，他是要为国家做贡献。

那个时候，杜月娘内心有怨气，岑彦阳非得?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吗？有一次，岑彦阳受伤了，他还在病床上?躺了十?来天。这也是杜月娘坚定让岑彦阳离开部?队的一个原因，不单单是因为她自己被别?人嘲讽，被人看不上?，更是因为她不想让她的男人发生危险。

“他们家有佣人？”苏来娣问，她知道杜月娘的家里就有佣人。

苏来娣去过杜月娘的家里一次，也就是那么一次。杜月娘不爱带苏来娣去她家里，苏来娣也不好总说让杜月娘带她过去。

杜月娘之所以带苏来娣过去，也是为了让苏来娣看看她的家是什么样子?的。省得?别?人问苏来娣去没有去过杜月娘的家，苏来娣都说没有。别?人也会说杜月娘这么小气，她都不肯让苏来娣去她家，哪怕是一次都不肯。

“有的。”杜月娘道，“佣人到底是外人，孩子?嘛，还是得?自己带。他们的孩子?还那么小，两个人都有工作?。”

杜月娘曾经想着?徐晓晓会不会为了照顾孩子?而?辞职，徐晓晓不当大学老师了，也就不用担心怀二胎被辞退。徐晓晓不是大学老师了，那么那些人是不是就不捧着?徐晓晓了？

忘

杜月娘还是不想徐晓晓生二胎，不想徐晓晓生一个儿子?出来。徐晓晓已经那么厉害了，要是徐晓晓再有儿子?的话……

说来也可笑，杜月娘不去嫉妒其?他的隔房妯娌，就是嫉妒徐晓晓。

到了现在，杜月娘还会有些酸，只是她也知道了自己比不过徐晓晓，这一辈子?都比不过。徐晓晓有文化，有一定的社会地位，这不是杜月娘想要比就能比得?上?的，她不能总是盯着?徐晓晓，还是得?多盯着?岑彦阳。

“走，我们也去看电影。”杜月娘道，她给苏来娣一些好处，还得?让苏来娣继续盯着?岑彦阳。

由于杜月娘之前多次跑去岑彦阳公司楼下被岑彦阳发现了，岑彦阳一开始还说得?委婉一点，等到后面?，他说得?直接一点，他让杜月娘少过去，说杜月娘的举动?让公司的人看到了，太?影响公司的形象。

岑彦阳还跟杜月娘说，他不跟她离婚，她不用担心他在外面?有女人，他在外面?没有女人，巴拉巴拉说了一堆话。

而?杜月娘不相信岑彦阳说的话，男人的话就没有几句可信的。岑无双那么能耐，她的男人不还是找了别?的女人吗？岑无双的家世还那么好，也是儿女双全的，是，男方是说可以不离婚，但男人有别?的女人。

杜月娘害怕岑彦阳变成岑无双前夫的样子?，她不像是岑无双，她没有有本?事?去跟岑彦阳离婚。离婚之后，杜月娘就一无所有了，她回去老家，别?人都会笑话她，娘家人无法给杜月娘撑起一片天。那些人只会说杜月娘没有做好，说早知道就不该让她嫁给岑彦阳，应该换一个人。

在看电影的时候，徐晓晓觉得?有些奇怪，她转头，正好看到了斜线上?面?的杜月娘。杜月娘盯着?徐晓晓看了好一会儿，她没有想到徐晓晓竟然转头。

徐晓晓看到杜月娘之后，她干脆回头，不再往后看，她已经知道哪里怪异了。

等到电影结束，徐晓晓没有跟杜月娘打招呼，她跟岑清泽一块儿走。

“好巧，你们也来看电影。”杜月娘故意走到徐晓晓的面?前，她想到了岑彦阳的话，他们不能跟岑清泽夫妻闹得?太?僵，“我跟我朋友一起来的。刚刚在电影院看到一个人像你，我就多看了一下，果然是你。”

“是。”徐晓晓道。

“该去吃饭了。”岑清泽挡在徐晓晓的前面?，不让杜月娘多看徐晓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