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1 / 1)

“对。”二少爷点头,说罢完成了在这一天看管他的任务,潇洒地推门走了。

郑玉衡看了看册子,见上面写着《男德》二字,以他临时向董灵鹫现学文字几个月的水平,能够看懂这两个字已经实属不易。

他绞尽脑汁,用自己不太高的文化水平研读起来。

……

董灵鹫迈进房门的时候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她身上还残余着封印邪魔的威压,透着一股冰冷摄人的气息,虽然她并没有什么情绪变化,但在感觉上,还是颇为生人勿近。

她的房间一向简单素雅,但此刻一迈进来,迎面就见到花花绿绿的装饰物挂在屏风上,瓶中换了热烈开放的牡丹花,窗前挂着铃铛,整个房间的风格焕然一新,变得莫名幼稚了起来。

董灵鹫站在原地没动,扫了一眼瓶中牡丹,还没说话,就被一下子抱了个满怀。

想都不用想,一定是小郑喵扑过来了。

董灵鹫被他抱住,在这股冲力下后退了两步,靠在门板上,轻咳一声,道:“松手。”

郑玉衡不松手,但马上放缓了力道。

董灵鹫道:“你怎么……”把房间弄成这样。

话没说完,郑玉衡递给她一杯热茶,热切地注视着她道:“我学了做饭,铺了床,把院子里你养得花打理了一遍,还洗过澡了。”

董灵鹫:“……什么意思。”

“直说显得多不矜持啊。”郑玉衡从人类的书籍上学了点没有用的东西,露出害羞的神情,但说话说得很大声,生怕董灵鹫听不到,“你可以宠幸我了。”

董灵鹫揉了揉耳朵,说:“小色/猫。”

“也没有那么好色。”郑玉衡给自己辩解,“这是当夫君的责任,是敦伦之礼,我说的对不对?”

董灵鹫:“哪里学得乱七八糟的,不是说过了,不让二郎乱教你么。”

郑玉衡蹭了蹭她:“我想让你高兴一点。”

董灵鹫把他递来的茶喝了一口,沏得虽然生涩,但看得出用了心,对于一只只会床上捣乱的小猫来说,这已经算是认真细致学过的了。

她拍了拍郑玉衡的肩,抬指轻轻一推,道:“我高兴得很,坐回去。”

郑玉衡乖乖坐回到床畔。

董灵鹫咳嗽了两声,她将厚重的外袍脱掉。衣料上面的封印痕迹有些泛着血光,在她脱下这件衣服时,上面符咒和封印的重量暂且从她身上脱离了。

但郑玉衡敏锐的嗅觉发现了一丝血腥味。

没有符咒檀香的遮掩后,这一丝血腥味变得尤为明显。

他瞬息间坐立不安起来,几乎马上又要站起来,询问她是不是受伤了。他以为对于捉妖师力量的抽取,不会表现和作用在身体上。

董灵鹫转过身,走到他面前。

郑玉衡担忧着急地看着她,不由自主地扯住她的内衫袖口:“你受伤了?哪里……”

董灵鹫没回答,而是俯下身吻住了他,手心按住郑玉衡的侧颈。他坐在床畔,董灵鹫只需要微微俯身低头,就能从较高的位置亲到他柔软的唇,这个动作的压迫力与温柔感同样鲜明。

她像是莲花、像是鹤,像绵延不绝的秋雨和湖面上的风,这世上一切美好而轻灵的东西来形容她都不为过,至少在郑玉衡心里是这么想的。那些山中飞舞的蝴蝶、斑斓的日光,他喜欢的不得了的东西,跟她主动亲吻自己比起来,居然都不值一提。

这是一个富有魅力、平和包容,而且非常有能力的女人。那种女人特有的、广博而深沉的爱意,在董灵鹫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她宽和、怜悯、习惯于关爱别人,在越多越频繁的接触当中,他甚至不由自主地为自己天生所具备的野性顽劣、和强烈的抢夺欲而感到羞愧和自卑。

但没有办法,他的心已经被装满了,无法不去“争抢”,他一切的作为和想法都是在巩固自己的地位,加深他在她身边的存在感,最好最好是让董灵鹫也默认他的身份。郑玉衡默然地在心底叹了口气,他想,檀娘一定知道他的意图,但她并不在意,只是含着笑意亲他、满足他。

郑玉衡觉得,他才是那个猎物。尽管他已经在努力地设下圈套。

董灵鹫的手覆盖到他的手背上,她的手并不大,骨骼纤细,柔软白皙,尽管包裹不住他的手,却能紧紧地缠覆住他的心。

每一根纤弱的手指,都缓慢而不容拒绝地插入到他的指缝当中,双方扣紧时,郑玉衡才堪堪从她轻柔的气息中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檀娘……”他低低地唤。

“嗯。”董灵鹫答应。

就算只是一个字,郑玉衡也非常需要她的回应。

董灵鹫把他推倒,低头压过去,指腹揉了揉对方的毛绒耳朵,说:“你已经让我很高兴了。”

郑玉衡喉结滚动,他的耳朵被揉了几下,尾巴也僵住,在她说这句话时,情绪比身体更易燃,像是一下子被烧着了似的。

他喜欢这种来自于檀娘的肯定。

董灵鹫又亲了亲他的脸,说:“现在,你可以主动了。”

在这个批准之下,郑玉衡立即展臂抱住她,在床上咕噜咕噜地滚了两个来回,最终停在他正中央……他撑着手臂把董灵鹫圈在怀中,仔细地顺了顺轻微散乱的发丝,然后低下头,用牙齿咬开她本就松下来的衣带。

董灵鹫看着他。

带子松了,里面只剩下一截短短的梅花刺绣抱腹,馥郁芬芳、近乎散发着甘甜的肌肤就在眼前,让人想把她好好地舔一遍……但郑玉衡很快把自己钉子一样的视线拔/出来,尾巴焦躁地拍了拍,寻找她身上的伤口。

他仔细地查看、寻觅,最后在她胸前的伤疤上找到血腥味的来源。那是一层很浅的血痕,他不敢碰,收敛舌头上的倒刺,用软软的舌肉舔了舔血痕边缘,心疼地吹了吹。

董灵鹫轻轻地笑了一声:“不疼。”

郑玉衡不相信。

“真的,每年都这样。”她抚摸着对方的发丝,“别担心。”

郑玉衡更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