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未婚妻顿时绽放灿烂笑容,情不自禁般,飞快地吻了一下他的脸颊,转身跑出去了。留个愣怔僵硬的他,半晌没回神,周身沉浸在震惊和厌恶的情绪中。
……或许也不仅仅是厌恶。
兰因切特捂住发胀的额头,眼眸流露些许迷茫。温莱似乎的确很爱他,每次见面,都表现得主动又热情。他不清楚这种感情何时萌发,也不明白应该如何处理。
“爱”是虚无缥缈的概念,即便他有二十来年的人生经验,也未曾感受过何为爱意。
他只知道,所谓“爱”,往往携带着背叛,谎言,利用,嫉妒等一系列赘生物。
温莱坐在回家的马车上,从糖果盒子里拿了一颗软糖,送进嘴里。
很甜,很腻。
腻得人想吐。
实验室被毁了,卡特夫人不允许她再碰魔法。她现在只拥有一本没名字的书,书里藏着黑魔法的学习途径。
研究魔药变得无比困难,但温莱暂时还不打算放弃。
不过,也许那本书里,有类似的精神控制法术呢?毕竟她已经学了精神干涉,哪怕现阶段只能坚持两秒钟的有效时间。
温莱摊开手掌。给兰因切特喂糖的时候,手套浸染了一点唾液。也算取得了样本,回去想办法提炼分离。
双管齐下不失为最好的选择。一边制药,一边学黑魔法吧。
总该有个路子,能让她得偿所愿。
当晚,温莱指使西蒙翻窗进卧室。
她和他做了一次,把混合的体液洒在书页上,却发现没有效果。扣扣:二三零二零六九四三零
西蒙喘息着搂住主人纤细的腰身,含混发问:“您在做什么?”
“学黑魔法呀。”温莱开玩笑般回答,眼底却没有笑意。她有种强烈的预感,这本书只接受不同类型的交合体液,西蒙或者瑞安的精液已经没有用了。
真过分啊。
设置这种下流禁制。
温莱不是个舍本逐末的人。她愿意付出心血改变命运,但不愿沦为黑魔法的奴隶。如果要她不停地找乱七八糟的男人交合,这种法术不学也罢。
然而也许是冥冥注定,两天后,温莱接到了蕾拉夫人的邀请函。
邀请她参加一场……假面舞会。
44 虚张声势的利奥殿下
蕾拉夫人本名蕾拉·坎贝尔。她和她的丈夫大概是国都中最貌合神离的夫妻。自从结婚,就各玩各的,坎贝尔伯爵养了一堆情妇,而蕾拉住在庄园里,和好几个男仆关系暧昧。
前两年坎贝尔伯爵意外身亡,儿子只有五岁。遗孀蕾拉搬回国都,彻底开启了纵情声色的生活,挥霍着似乎花不完的金钱,裙下之臣无数。
她对情人很大方,即便厌倦之后分手,也会赠予大笔钱财。所以,瑞安当初想找她并不奇怪。
温莱接到邀请函时,距离舞会开场只剩五个钟头了。
这份邀请早该送达,但介于卡特夫人极其厌恶蕾拉的放荡,不允许温莱接近此人,所以公爵府的仆人往往会扣押信函,过期了才送至白蔷薇花园。
这次能提前拿到,还是因为仆人粗心,把它混在了其他信函中。
温莱手指划过纸上的花体字。邀请函用的是深红缎面纸,墨水则混了金粉,闻起来有种铃兰的香气。内容显然是蕾拉亲笔所写,时隔多年,这位伯爵夫人仍然使用了甜蜜亲切的口吻,称呼温莱为可爱的小金丝雀。
温莱记得,一两年前她曾经参加过蕾拉夫人举办的宴会。
那时蕾拉搬回国都不久,卡特夫人尚未对其严防死守。温莱和蕾拉见过几次,交谈还算愉快,于是收到邀请便去了。
宴会气氛不差,只是有种格外喧闹的欢腾。温莱不小心喝错了酒,头晕目眩躺在长椅里,蕾拉作为主人,很贴心地照顾她,给她擦汗,贴着她的耳朵说了很多隐晦的情爱技巧。
比如怎样让男人取悦自己的身体。比如怎样挑选合适的情人。
蕾拉的语气柔和而甜美,仿佛在编织诱惑的陷阱,等待温莱昏头昏脑地跳进去。
可怜的小金丝雀呀,你还这么年轻,别让自己成为一个享受孤独的女人。看看外面那些…….有你喜欢的吗?
只要你愿意笑一笑,这里的男人都恨不得跪着亲吻你的脚。你们可以去楼上……三楼扶梯左手边的房间,印着鸢尾花的那个,和隔壁房间是互通的。哪怕你进去偷情,外面的人也不会发觉 ……
温莱耳朵尖都是红的,眼尾渗着汗。
她没能再听下去,因为兄长温洛闯进宴会,一脸愠怒地带走了她,并告诫蕾拉离自家妹妹远点儿。
再后来,所有印着坎贝尔家族徽章的信函都被扣押,很难按时送到温莱手里。
时间过得真快。
温莱合上邀请函,简单冲了个澡,在衣帽间挑挑拣拣,找出一条墨绿色的绸缎长裙。这裙子配有白纱披肩,穿起来显得成熟又优雅,然而如果把披肩扯掉,就会露出大片胸乳。
卡特夫人日常巡视温莱的住所,却没有察觉某些衣裙的小秘密。也许这算是万幸之事。
温莱换好装束,拿粉扑拍了拍脸颊,稍微化了点儿腮红。这样看起来更有气色。她在腿上绑了根皮带,藏匿几根试管,便带着西蒙出门了。
卡特夫人可以阻拦女儿的魔法实验,也可以干预女儿的衣着日用品,却无法阻挠她出门参加聚会。自从有了费尔曼公爵的默许,温莱完全可以用会见情人的理由,自由进出家门。
不过,考虑到可能出现的流言,前往坎贝尔府邸途中,她还是换了一辆低调的马车。顺便把极为显眼的西蒙塞进了车厢。
可怜的兽人不适应狭窄空间,全程弓着脊背,在温莱的允许下,用掌心揉蹭她那两团柔软细腻的白乳。他无法使用手指,尖利的爪子很容易划破脆弱的皮肤。
温莱感受着兽人粗粝滚热的掌心,微微眯着眼眸,抬脚踩踏西蒙裸露的肉棒。她玩了一路,却不准他射精,因为有可能弄脏今晚的礼裙。
抵达目的地时,西蒙已经忍得呜呜咽咽,颤抖的龟头不断吐出透明黏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