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什么?”沈厉明无辜,走近几步顺势搂了人到怀里,手指不安分地去解女人衣服上的盘扣。

“粟园……”麦粟粟嚅嗫着。

女人回忆起自己曾经跟男人在婚礼排练的时候,小声地赞扬婚礼地点的装潢,还絮絮叨叨地夸菜色精致但不失家常口味,想见见厨师,一向依着她的男人反常拒绝,只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道,婚礼当天你就知道了,当时的她感觉到莫名,今天顿时恍然大悟。

沈厉明想送她的东西,远远不止麦粟粟瞧见的那么简单。

“不喜欢吗?”沈厉明温柔地用拇指抹去人眼角泪水。

“喜欢的。”麦粟粟答得很诚实,她确实喜欢。

女人喜欢做菜,做给顾客吃,做给爱人吃,她乐此不疲,男人给了她最大的自由,陪着她在B市和乡下的粟园间奔波,麦粟粟舍不得,主动说:“厉明,粟园那里交给叶子吧,我安心当沈太太,每个月收账就好了。”

沈厉明一眼看出她的难过,于是将最大的惊喜留在了婚礼贺词后面,司仪下台后,男人牵着女人的手拉开蒙了多年的匾额。

“喜欢不就好了。”沈厉明喜欢麦粟粟做菜时候脸上的神采,小小的自信和骄傲。

“但是……那个地段的店很难开吧。”麦粟粟咬着唇有些踌躇,她怕浪费了沈厉明的心血。

“姐姐只负责做菜就好,至于经营,交给我。”沈厉明安抚着。

有关于粟园未来的经营模式,男人心里早就有了大致方向,在与麦粟粟重逢之后,更加明确,不同别家,粟园主张会员制,没有固定的菜色,一切取决于当天主厨的心情,客人亦可自行带食材与旁人分享,在高速发展的浮华城市中打造一处歇脚的安逸去处。

“那就麻烦厉明了。”麦粟粟破涕为笑。

厉明好贴心啊,麦粟粟在心中感动着,小男人给了她太多的浪漫。

“一句麻烦我就够了?”沈厉明逮着机会讨便宜。

“那你还想怎么样嘛?”还来不及感动太久的麦粟粟嘟囔,这人果然还是坏心眼多点。

“今晚是我和姐姐的洞房花……”沈厉明说到一半被麦粟粟捂住了嘴。

“我知道,让你……弄嘛。”麦粟粟脸颊发烫,她能够接受身体上的无数次亲密接触,但听到还是忍不住耳根子泛红。

“不够。”沈厉明亲亲她掌心,摇摇头。

“不够?”麦粟粟发懵,做爱还不够?

“嗯,要玩点别的……才够。”沈厉明露出个狡黠的神情,白天的惊喜让姐姐哭,不知道待会的会不会呢?

被男人推去浴室洗漱的麦粟粟一出来就看到他坐在床边,身旁是两个精美的礼盒。

“姐姐挑一个盒子?”沈厉明翘着腿,悠哉哉。

“里面是什么?”麦粟粟狐疑地斜睨他,腹诽着,大尾巴狼。

“姐姐挑完,不就知道了?”沈厉明把两个盒子往女人那推推。

“你又要欺负我。”麦粟粟收回好奇的手放在胸口,笃定地说着。

“怎么会?”嘴上说着的是“怎么会”,脸上神情明目张胆地刻着“被发现了”的小得意。

“里面到底是什么啊?”麦粟粟特别害怕男人跟她玩花样,可今晚是名义上的洞房夜,自己或许该哄着点厉明?

“姐姐选一个。”沈厉明还是那个态度,等待麦粟粟亲自选择男人享受她的“餐具”。

“那我选了一个,另一个?”麦粟粟试探着,妄图从男人的话语里发现点端倪。

“自然是归我。”沈厉明答。

归厉明……麦粟粟思考着,厉明也能用的,这样说里面应该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她拿起一个盒子摇了摇没有听到声响,又拿起另个,里头发出了物品滚动的声音,好像是个小球。

“姐姐快点选啊。”沈厉明佯做不耐烦地催促着,他好笑地看着女人认真的表情,反正无论如何,姐姐都逃不出自己掌心的。

“我选……”麦粟粟吞了吞唾沫,选择了前一个,没有声音的盒子。

“恭喜姐姐。”沈厉明似乎很满意对方的选择,打开了那个礼盒。

礼盒内是一件轻薄的衣物,近乎透明的薄纱点缀着玉石珍珠。

麦粟粟瞪大了眼,喃喃道:“这是什么?”

“姐姐晚上穿的衣服啊。”沈厉明语调轻快,他拎起亲手设计的情趣婚纱。

这叫衣服?!麦粟粟瞠目结舌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指尖颤抖:“这哪里算是衣服啊,就这么点布料,上半身呢?”

“哝。”沈厉明呶呶嘴指了寥寥几根丝带编织出来的部分。

“下半身呢?!”麦粟粟花容失色。

“嗯。”沈厉明用修长的手指轻佻地拨动情趣婚纱裆部的地方,连丝带都没有用到,直接是一串珠链,其中几颗格外的圆润,在大小上也是少见,可见其价格有多昂贵。

麦粟粟难以置信地又去打开另一个盒子,里头躺着的东西令女人腿软。

布满可怖颗粒的硅胶球体因着麦粟粟的动作在盒子里滚动,清晰可见几处凸起,但更令麦粟粟害怕的是,沈厉明之前说这个归他,女人心里涌出古怪的感觉,目光变得奇怪。

“姐姐怎么笨笨的呢?”沈厉明无奈,耐心解释着,“姐姐选的,用在姐姐身上,我选的,自然还是用在姐姐身上。”

总而言之……都是要用在麦粟粟身上。

“那你还让我选?!”

“增加点情趣嘛。”沈厉明轻飘飘地话打碎了麦粟粟最后的希望,“去换吧,沈小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