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女人欲要再多争执几句,下?一秒手机被人夺了去,直接切断了通话。
听筒里的嘟声消失后,盛怀宁扫了眼渐渐暗下?去的手机屏幕,瘪瘪嘴,用小指勾着挂在?底部的莹白色珍珠链条,转而去了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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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外间高了几度的恒温系统持续运转着。
盛怀宁解开腰带,赤脚踩上台阶,待下?半身?没入水面后,才扯下?浴袍挂在?了一旁的台架上。
角落里的香薰蜡烛发出淡淡的光芒,将昏暗的洗手间映得更?加幽深了几分。
她?将一捧掺了玫瑰花瓣的温水,仔仔细细地洒上光滑的肩头?,不由发出一声舒爽的暗叹,仿佛不久前的糟心事就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又?往下?滑了点,随着动作扑出来的水,溅得到处都是。
一张白皙的小脸没多久被熏蒸得通红,她?回身?从冰桶里拿出桃红香槟,倒入长?笛杯。
几口下?肚,不知不觉间,那种微醺的感觉,就瞬间席卷了她?。
盛怀宁醉得恍惚,索性?低身?-下?去,半趴在?
了浴缸边的奢石台面上,空着的那只手悠悠然抬起,拨弄着方才从精致包装盒里拆出来的小商品。
在?酒精的助力下?,赧然的情绪稍瞬即逝,她?循着脑海里熟记下?来的使用步骤,掌心包裹着最上面的位置,迅速沉入水中。
隐约间,好似能看到水面上泛起的点点涟漪。
她?不禁深吸了口气,尝试性?地缓缓碰上,那种环绕式包裹吮-吻的刺激,让她?无法抑制地疯狂颤栗。
忽地,摆放在?浴袍旁边的手机急促振动了起来。
盛怀宁一时有点分不清,总觉得是因为从手心传递过来的震感,导致她?的所有感官都有了同样的错觉。
直至振动停下?又?响起,她?调低频率,抿唇强忍着娇声,探手滑动打开免提,接听。
好听的男声温温柔柔地传递了过来,“回家了吗?”
盛怀宁懒洋洋靠着,艰难地溢出一声“嗯”。
下?一刻,她?半垂着眼,轻轻唤了声,“贺尘晔。”
“怎么?”男人问。
沉哑的嗓音,蓦然变成了添加剂,促使着她?情不自?禁将模式调到了最高。
为了压抑暗昧的吟声,盛怀宁把音量拔高了好几分贝,“我?好想你。”
这?种行为无异于是掩耳盗铃,抖颤的语调,还有不稳的呼吸,但凡多听一会儿都能分辨出来。
由于白日里刚闹过的那点小乌龙,贺尘晔不敢再妄下?定论。
这?会儿他也就是前脚刚刚迈入酒店,等安特助办理入住的这?点时间,估摸着盛怀宁的排练差不多也该结束了。
下午的那通电话,挂断得太突然。
他不免还是会担心,女孩子那般直接地表明自己的需求和渴望,却没得到他的任何回应,会不会不开心。
虽然在?他的印象中,盛怀宁的性?子是断然不会与他计较这?些,可那些全都是建立在?不损颜面与不触底线的情况下?。
眼下?,贺尘晔好不容易措好的词,瞬间烟消云散。
他满眼惊诧,平稳的心跳不自?觉跟着电话那端喘出的气息,加快,变乱。
这?么多年?,贺尘晔自?认不是一个重欲贪杯的人。
这?些他甚至可以引以为傲的习惯,在?遇到盛怀宁之后尽数被打破。
餐间饮酒,他竟也觉得惬意。
还有那让他一贯摒弃在?外的欲-望,似是为了寻找一个出口,全都一股脑窜了出来,让他对盛怀宁的渴望只增不减。
接过安特助递来的房卡,贺尘晔转瞬就乘电梯去了房间。
深灰色的棉麻沙发,他懒散仰靠着,后脑勺牢牢地搭在?一尺多宽的头?颈靠枕上。
听着那难以压抑的声音,轮廓分明的喉结不自?觉轻轻滚动了好几次,眼底里隐藏了许久的情绪漫出来,极具侵略。
为了延长?快意的持续时间,盛怀宁一度觉得自?己是否过于天?赋异禀。
她?时不时调节着频率,使自?己好不容易攀上绵软的云端,下?一瞬又?迅速跌落,这?种不上不下?的失重感,让她?如?痴如?醉。
75g的香薰蜡烛,随着时间的流逝下?去了一半。
这?与她?平时用香有着天?差地别的檀香,仿佛变成了致-幻-剂,无形中提升了她?的胆量,嗓子里的声音尤为撩人。
“贺尘晔,你...想我?吗?说你想我?。”
房内未亮灯,仅有外边的霓虹透过半敞着的窗帘洒进?来。
贺尘晔的大半张脸隐在?暗处,一手拿着手机贴在?耳边,另一手烦躁地扯下?了领带,连带着将衬衫的纽扣解开了好几颗,露出一多半精壮结实的胸膛。
他双眼阖紧,想要证实只是他单方面的色欲熏心,干巴巴地问:“你是…又?在?按摩?”
一段微妙的寂静过后,盛怀宁从沉浸里短暂抽身?出来,眼皮微不可察地颤动着,“不算。下?午跟你打完电话,我?在?网上商城下?单了一款吮-吸-小-玩-具,这?会儿刚好在?用。”
贺尘晔眼尾微挑起一点弧度,被女孩子不带遮掩的话,弄得有些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