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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婆家送完了礼,按照约定,当天傍晚,他们又回舒家。

回自家的舒白自然没去婆家那样不自在,该干什么干什么。

在她眼里,自家老爹是很亲切的,因此和郁景归在一起时,没有顾虑。

“本来想搞个家庭聚会来着。”舒老爹把果盘推到舒白跟前,往单人沙发坐下,“没想到你们小夫妻分开聚。”

“家庭聚会多麻烦啊,七大姑八大婆的都赶着凑热闹。”舒白咬了口芒果肉,嘀咕一句。

只有他们几个人的小聚才是最温馨的,而且她没那么拘束。

舒老爹对郁景归并不陌生,彼此间的距离比舒白和婆家要近很多,交谈也相对自然,舒白不在的时候也能洽谈,商务和私事都不见外。

“这孩子从小都被惯着,脾气不好,以后你多担待些。”舒老爹笑着陈述,“虽然明知惯着不好,当我就这么一个女儿。”

“这是自然。”

“听说,你和关一北是朋友?”

郁景归点头。

“他也是个可怜孩子,如果有需要帮助的话,做朋友的,应该不会袖手旁观。”

“是好哥们,当然会把他的事当成自己事。”

郁景归每个回答都滴水不漏,挑不出太大的矛盾,但除了谈及舒白时所坦露的真情实感,其他的回答,都显得刻意客套。

不该问的郁景归没有多问。

为什么舒老爹会把一个身体健康财-政自由的关一北说成可怜孩子,用可怜两个字形容的缘由是什么。

那就不得而知了。

唯一能察觉的是,舒老爹似乎对关一北有歉意,也理所当然地认为郁景归对关一北也有歉意,所以做出叮嘱,做朋友的,应该互帮互助。

这些隐喻的信息,舒白即使在场,也是听不出来的。

晚上,舒老爹把郁景归安排到客房。

舒白当时就乐得笑出声。

她算是体会到做父母的心情,养白菜和养猪的区别在哪。

“怎么了?你们有意见吗?”舒老爹走之前又突然回头。

“没有。”郁景归彬彬有礼,回以微笑,“我觉得挺好。”

“你们还没结婚,睡在同一个房间,会让别人说闲话的。”

“爸教育得对。”

回头走时,舒老爹意味深长地拍了拍郁景归的胳膊。

力道不重,但也不轻,这一拍,愣是让人感觉到沉重的父爱。

等老爹走后,舒白慢悠悠凑到郁景归的跟前,在他眼皮子底下晃了晃腰身,“其实,人家很想和老公一起睡觉的,但是,还没结婚,会被别人说闲话的。”

都什么年代了,还在意这些,何况这里除了自家雇佣的保姆,没有外人。

纯粹是舒老爹不想自己精心培育二十多年的白菜被猪拱了。

“没事,都一样。”郁景归相当淡定,“反正睡一起也吃不到。”

“是吗。”舒白继续在他眼前刷存在感,“可是你今晚没法抱着你身材堪比超模的美丽媳妇睡觉,你不怕你失眠吗。”

她这话完全不是担心他会不会失眠,分明为了拐着弯把自己里里外外夸赞一遍。

舒老爹安排的客房十分巧妙,和舒白的房间一个楼上一个楼下,两人离得很近,却隔着厚重的地板。

舒白给郁景归发了条信息。

【一个人好寂寞啊,帅哥来玩吗,包夜哦。】

郁景归:【你真是皮得很。】

舒白:【那你咬我呀。】

她也就在他碰不见摸不着的时候这么嚣张。

舒白向来喜欢做别人不准她做的事情,如果舒老爹让他们睡一个房间的话,她并不会觉着刺激。

现在,她像只偷腥的猫,蹑手蹑脚出了房间的门。

听见敲门声时,郁景归并没有多想。

直到活生生一个人站在他眼前,穿着卡通睡衣,趿着粉色拖鞋,头发带着洗脸用的猫耳朵发箍,来的时候还鬼鬼祟祟地朝外面看了看,并且对他做出“嘘声”的手势。

郁景归难掩意外:“你怎么来了?”

舒白:“想你了。”

“二十分钟前不是见过吗。”

“和时间没关系。”她取下发箍,慢条斯理地理着头发,“主要看想的人是谁……哎……”

话还没说完,郁景归已经顺势将她捞入怀里,随着惯性压在床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