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闫鼓起掌,有了他的鼓励,大家骂得更起劲。骂程美枝不识好歹,骂吕望生孩子没屁眼,总之逮到什么地方就骂什么地方,可是正主也不在这,骂来骂去也只是让吕闫一个人乐呵。
她们骂的没什么负担,可听的人就腿软了。
要是让吕望知道他们跟吕闫厮混在一块,还编排他,那不得扒一层皮……“哥……我有点不舒服,那个,我先回去一下。”吕闫边上的年轻试探地问。
“去?去什么去?”吕闫揪住他的领子,“你给我坐着!你是不是觉得我怕他?你觉得你惹得起我,惹不起他?他比我厉害?”
“没、没有。”
吕闫可不管,抓住他的领子,拎着几个没开封的酒瓶子,“来,用牙一个个给我撬开。我盯着,要是动哪只手,那哪只手就别要了。”
吕闫抓着酒瓶子硬塞在他嘴边上,生生用他的牙磕开,动作粗暴,不多时,那年轻人嘴边满身血迹,但也没人敢有动静,噤声看着。
这话戳了吕闫的痛点,他最恨别人说他不如大哥。“继续骂,谁让你们停下了?”他又看着那群面色惨白的女人,她们拿着钱,又生怕吕闫这个变态报复。
他总算露出了笑容,仿佛把吕望贬低得一无是处,他在程美枝面前就能高大起来。
“你在做什么?”
熟悉的声线传入耳中,吕闫托着已经不甚清晰的脑子,勉强看清眼前人的打扮穿着红色长裙,一双眼睛咄咄逼人,是程美枝。
他登时酒醒了一半,下意识地往后一跌,没落在沙发上,反倒磕到了腰,痛的面色扭曲:“程美枝……你……”
“没想到你是这么看我的。”程美枝显然听完了那些姑娘们骂人的话,也听见吕闫的称赞声,她倒没有受伤,咧着雪白的牙齿,弯下身子低头同吕闫温声说话:“你骂我是婊子?你骂我是淫妇?好吧……对,我就是。”
随着她的话语,吕闫的脸色愈来愈白,最后像个死人。那些话根本不能伤害到程美枝,而程美枝这样说的时候,更像是刀子插在他的心脏上。他忽然拉住程美枝的脚踝,“你不是!不是!我是胡说的……你知道我的,我只是太生气了……”
“可是你为什么要生气?”程美枝偏偏头。
“你……”吕闫觉得自己应当是有理由生气的,程美枝欺骗他,背叛他。
程美枝帮他补充了:“我跟了你大哥,对吧?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你是没有优点的,如果你没有了身份,我是不可能跟着你的。所以呢?”
说完,她又打量一眼门外,顺着她的视线,吕闫果然看到了大哥。程美枝自己是不能出来的,显然是大哥送她出来。只是大哥一句话也没有说,他靠着墙,也不制止程美枝。
他顿时哑了火。
又抓着程美枝的手,慌乱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我的……我从来没有想伤害你,只是想要你回来……你要是觉得我贱,你打我骂我,我怎么样都可以……”
只是别选大哥。
说到最后,声音低到几乎消失。
解开他的枷锁
程美枝最讨厌他这副没出息的模样,他要是敢跟她横到底,自己还能稍微高看一眼,可现在这样要死要活,躺在烂泥堆里,挨了近也嫌他脏臭。
“你就只有这个胆子背地里偷偷摸摸骂人,有种你拿了刀,去给他教训啊。”程美枝可不在乎自己是否有教唆他人犯罪的嫌疑,“来啊,你不是要骂我吗?骂什么?淫妇?我就在你面前,你想怎么骂就怎么骂!”
吕闫最终哆嗦着嘴唇,被她搓扁揉圆。方才在众人眼里还凶神恶煞的二少变成怕女人的可怜模样,可没人觉得奇怪,程美枝这样的女人……是挺可怕。
他们只晓得程美枝是尤物,却不知道程美枝还能这样彪悍。就算是艳福,也要有命享受。
“我骂你做什么,我只是骂吕望那个贱人不要脸……”
见她走过来,他主动给程美枝让了座位,她便轻飘飘坐在主座上掏出个化妆镜补口红,可把在场这么多人当做空气。程美枝做什么仿佛都是合理的,她可不在乎眼光,听到吕闫这般话,她就不气了。
骂吕望可以,随便怎么骂,只要别沾着她,那她都是高高挂起。程美枝问:“你现在不尊重你大哥了?你不怕我跟他告状?”
她还很配合地露出一贯高傲的眼神。
心里还存着一丝忌惮,按理说吕闫没这么大胆子指名道姓辱骂兄长,可在程美枝那副鄙夷的气焰下,神经被挑动,为了证明自己还是个男人,什么尊敬忌惮都抛到脑后。
“我不怕他!”吕闫将脚边的酒瓶踢到角落里摔了个稀烂,“我早晚要把你抢回来,让你知道谁才是更适合你的男人!他不就是比我更有钱更有权吗?我只是不和他争!”
他这话就是狗都不信。程美枝看他笑话,也乐意给吕望找些麻烦,不过……她还真没有继续跟他牵扯的打算。“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你现在拿什么去争?你应该更稳重点。”
“可……”吕闫想起家里安排的那门婚事,烦躁感升腾而起,“我不想和别人……”
程美枝可不管,“那是你的事情。”
“再给我点时间……”
程美枝发出愉快的笑声,胸口随着她的动作颤抖,嵌在脸上那对狐狸眼也妩媚极了,“看你本事咯。”
……
“你不该和他说那些话。”吕望能不知道程美枝的行踪吗?他把她的一切言行举止都放在眼皮子底下,对于她挑唆吕闫的话可不太满意,“我不喜欢坏了兄弟之间的情谊。”
吕望在沙发上看报纸,程美枝从被背后搂住他的脖子,笑呵呵地沿着他的脸颊落下一连串的啄吻,“可是你也没有阻止我嘛,你明明可以出面的……”
她这么积极主动地认错,吕望也不能挑刺。程美枝这样满嘴谎话的女人,能够把话说敞亮,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是该吃点教训。”
吕望折好报纸。
“不过以后,你也不要和他接触了,他恨我也好,做什么都好,都不能像现在这样……”
程美枝眨眨眼睛,“做女人裙子底下的狗?”
她这样折辱他的同胞兄弟,吕望也没有发怒,依旧平静地做着手边的工作。他和自己的纨绔兄弟不同,吕望承担着整个公司的重要职务,自然要为公司利益负责,程美枝见他的时候,他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开会。
这样都还能有时间操她,也只能说是精力旺盛。
想想他每次操人那股狠劲,程美枝都觉得这样下去早晚要榨干他,她不希望自己年纪轻轻就没了性福,买了几盒补药堆在他面前。
吕望盯着她还一会,这次他把程美枝操得下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