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美枝的余光看见他的手青筋暴起,把方向盘握得死死,仿佛那不是死物,是程美枝的脖子。
“你呢。”吕闫开口了,“你呢,程美枝,你觉得你算什么人?”
“你觉得你是金枝玉叶?”
“你出来卖,我出钱,我们这是婊子配狗。”
程美枝很嫌弃地摆摆手:“你是狗?”
“是,我是个烂人,可是你呢?程美枝,你也就配得上我这样的烂人了,什么锅配什么盖,你就算看得上别人,别人也看不上你。”
他是真要跟程美枝两败俱伤。
程美枝笑着看看他。
给了他一个结结实实的巴掌,把他头打偏,她满不在乎地说:“我就是死在外面,也轮不到你这条狗来捡破烂。”
血腥味在他口腔里爆炸开,吕闫用舌尖抵了抵破损的口腔,也丝毫不在意这个火辣辣的巴掌,笑得更癫狂些:“我给你收尸啊。”
“你看不上我没关系,我也不需要你看得上我,我现在想想,我也是傻,我为什么要像个屌丝一样跟在你屁股后面哄你。你这样的,我招招手,就有一队。”
程美枝看着他红肿的半张脸,此刻也没那么英俊了,这让程美枝对他的一点耐心也耗尽:“你贱啊,耐不住你犯贱。”
“好,我贱。”吕闫一个字一个字咬在牙间。
这次他的引擎又发动了,不是往城里开,一路飙到弯曲的山道上,程美枝是看着天色慢慢昏暗下来的,她本来订好的高级酒店这下子也没法享受了,她还想做个泡泡浴。
程美枝心里骂他这条狗,她连安全带都没栓,就不要命地飙车。
她只能扒着把手和座位,身体随着惯性冲刺。
她就看看,他这窝囊废还能干什么。
等车一直开到没油了,他才停下,车子抛锚在路边,此刻月亮已经从山尖挂起,夜晚的山上气温又低,程美枝待在车上瞅着他。
“你想干什么嘛?”程美枝用高跟鞋踢了踢他的腿。
她似乎一点也不怕吕闫把她抛尸野外,哪怕对方这样恨她,她也敢在他的神经上反复践踏。废话,她程美枝连左若观这样的狠角色都都没怂,就这一个废物窝囊废?
“干你。”
他阴沉着脸色解皮带。
程美枝无所谓,“你来啊。”
他的脸色难看得不像是他强上程美枝,而是对方把他强上了,一片铁青。吕闫已经抓紧程美枝的手腕,随后用胶布捆起来,把她的裙子撕成了碎片。
但这样,他在程美枝面前,也还是有种无法强硬的感受。
程美枝看他就像看猴子,是那种好奇的,以一种无法理解的视线来看他这样的奇葩。她几乎是没有反抗的,被剥得干净,只剩下一双鞋。
吕闫更是气愤,程美枝把他的报复当做情趣。
“你信不信我先奸后杀?”
“哦。”
程美枝用脚背勾勾他的小腿,“还干不干?”
吕闫哑口无言。
他似乎赌气般,埋头咬住了程美枝的胸口,而手指插进了她的身体。程美枝昨天晚上其实已经跟贺瞻又睡过一次,没想到现在又有人自己送上门,这不是搁这贱得慌吗?
吕闫多贱啊,她还没见过主动骂他自己是狗的,这一般人可敬而远之。
程美枝问:“你憋了多久啊?”
在车上打了一炮【H】
程美枝有点不耐烦,夜晚气温低,这山上乌漆嘛黑一片,弄得她原本不错的心情也一落千丈,便动了动腿,身子靠在座椅上,“你带汽油没有,把油加上,把空调打开。”
她几乎是命令的口吻,不过也是真冷,裸露的大腿上泛起细细的疙瘩。程美枝是娇贵身体,稍微磕磕碰碰就要青紫一片,刚刚这些动作,把她肩膀大腿弄得发红。
“你很冷?”吕闫坐起来,手指搭在纽扣上一颗一颗解开,露出紧实的胸膛,脸上没有什么温和可言,“你知道吗,我这里,可更冷。”
他指了指自己的心脏。
程美枝扬眉瞪眼:“你脱啊。”
吕闫眼睛不眨,脱得一丝不挂,可他不觉得冷,他的皮肤滚烫火热,烫得程美枝瑟缩一下腿。他强硬地捏紧程美枝的下巴,与她唇齿相接,舌尖蛮横地抵在她的口腔里,吮吸着彼此分泌的津液。
他开始朝着程美枝的腿间拥挤,隆起的下体摩擦在她的腹地,一直吻到她意乱情迷。
程美枝下意识想推他,他毕竟太沉了。可这时候,她才想起自己的双手根本没法冻,她应当是被捆起来的“人质”。
“我今天把你弄死在这里,看你以后还祸害人。”他恶狠狠地咬着程美枝的下唇,倒也没有给她咬破皮,只是动作看似激烈。
程美枝抱怨着:“我祸害几个人了?你说。”
吕闫觉得有必要把账跟程美枝一本一本摊开理清楚,“去年这个时候,你在Z市那边跟盛华酒店的继承人上床,今年年初,你才跟一个什么海归分手。往前翻翻,我可不想不给你脸。”
这些都不是吕闫最恨的,他只想问最后一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程美枝有家庭,在外面乱搞,装年轻装可爱,最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吕闫胃里微微泛些恶心,可又压下去。他应该庆幸程美枝不是个四十岁的老女人在骗人吗?
“我喜欢。”
程美枝答得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