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1 / 1)

石中玉只感觉胸前一凉,两点失守,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中……她的小白兔,还没有长成就被看光了。刀子的身份,也被发现了!刀子处心积虑的掩饰了这么久,现在这么容易就……

石中玉又惊吓又绝望,再度石化,可慕容恪的反应却更奇怪。他直勾勾地盯着石中玉的胸前,神态疑惑又认真,倒不怎么色情。

照说他妻妾成群的人,不会没见过女人身体吧?可他那是什么表情?怎么像是科学家研究不明生物似的。

随后,他的一只手直接罩上她的左胸,眼神空洞的傻笑,“这么小。”

石中玉忍无可忍。

虽然知道两人地位差异巨大,虽然知道慕容恪随时能要她的命,刀子也忍不了了!她的豆腐不是这么好吃的,而且还是这么嫩的豆腐!慕容恪没经她允许就动手已经很可恶了,居然还给她嫌东嫌西?先是侮辱她的尊严,然后又打击她的自尊,太不像话了!

“那是因为它们还没觉醒!”她大叫一声,弓起双腿,一个窝心脚,就把慕容恪踹到了地上。皇子又如何?她不能允许他摧残幼苗,何况还是她的!

石中玉腾地弹起身,手忙脚乱的把衣服掩上。到空上时候,她才发觉半边身子都麻了,正是从左胸处直接传来,那是最接近心脏的地方。

“士可杀,不可辱!”

慌乱中,她一把抓起枕头,打算自卫。关于被性骚扰,关于身份的暴露,关于努力活了这么久,最终还要躲不过悲惨的命运,这时候像一团乱麻似的,突然一古脑塞进她脑子里,像一丛乱草,堵塞了她的思考能力。

然而慕容恪却没有反应,根本的、完全的、彻底的没有反应,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石中玉很聪明,刀子不上当。慕容恪这混蛋惯会骗人,以捉弄人为乐的,他一定是装死,她骗刀子过去,然后就地咔嚓咔嚓!正是豆蔻的年纪,刀子宁死也不会让人辣手摧花!

可是……他怎么还不动?以他那不容人冒犯的脾气,不可能忍这么久吧?

“殿下……七殿下。”石中玉试探着轻叫,又往前挪了两三寸。

慕容恪仍然不动。

“您再不起来,我可喊人了啊。”石中玉又说了句,并向前蹭出半尺的距离。

慕容恪继续不动。

石中玉咬咬牙,干脆上前一大步,用脚尖踢踢慕容恪的肋骨。这种程度的侮辱,他一定容忍不了了。踢完,石中玉迅速后撤退,但是,慕容恪还是没动。

到这个时候,石中玉重新害怕起来。

裕王,不是……死了吧?

细想起来,他是有点不对劲儿的,平时的眼神多丰富啊。可刚才,好像魂不附体似的,很呆板僵硬,而且他突然出现在她的房间也很奇怪!在这种情况下,她一脚正中他的心窝……如果他在外面中了毒什么的,本来就虚弱……现在由她这一脚结果了他……好多小说中都是这样……那她岂不是要承担所有罪行?

可是如果他受了重伤,又怎么会跑到她房间欺侮她?他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了?

“殿下!七殿下!,您怎么啦?”想到这儿,她立即扑过去,跪倒在地,还把慕容恪的头抱在膝盖上,一通猛摇。

慕容恪无声无息。

石中玉脑筋转得飞快,她想到慕容恪到她这儿来有没有别人知情。想到了七七四十九种掩埋办法。碎尸、石灰、沉湖……她床下持是青砖铺的,想撬起来似乎很难。她甚至想到了恐怖的把尸体砌在墙里,戚长发就是这么做的,府里还有个叫戚长贵的……

她快疯了……可就在这时,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甜酒酿的味道……

这发现让刀子镇定了些,俯下头,先是把耳朵贴在慕容恪的胸口上。嗯,心跳稳定有力。再凑近慕容恪的唇边闻闻。果然有酒味、甜味、香味……大着胆子以指尖沾沾慕容恪的唇角,有点黏黏的,原来是他吃了那碗酒酿圆子啊。

但是,他为什么突然出现在水局院里,不会是属狗的,闻着食物的香味来的吧?可她也没下迷药、毒药与其他作料,他为什么晕倒?

现在,又要怎么办?

“小玉,你没事吧?”正不知怎么办才好,门外突然传来屈忽昀的询问声。屈忽昀就住在她的隔壁,刚才她太紧张了,忘记控制音量,肯定让人听到动静。

这种状态不能让任何人看到,她自己已经焦头烂额了,如果再连累了身边的人,可怎么得了?于是她拼命压抑着声音,一定要听起来很睡意、很慵懒,“啊,我没事啊。”

“我听到你大叫,还有咚的一声响。”屈忽昀疑惑地又问,情不自禁向房门走了几步。

“那个……我做了噩梦,从床上掉下来了。”石中玉连忙道:“你别进来啊,太丢人了。快走快走!”

屈忽昀听他这么说,不禁失笑。而两人这番隔窗对话,也令其他醒在黑暗中的人放了心。

可是哄走屈忽昀,石中玉又犯了愁。

人家酒后乱性,慕容恪酒后乱……摸。只是,他只是吃了一碗酒酿圆子呀,难道,他来之前就大醉了?如果之前就醉了,他醒后会不会记得刚才看到的某些事实?如果他不记得,就说明她仍然有机会继续隐瞒下去是不是?

见慕容恪睡得像天下间最美的死猪,石中玉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只是她枯坐了良久,却依然心乱如麻。而正在这时,窗户突然一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

第四十三章 我是天阉的

石中玉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跳起来,跑到床上,拉下床帐,只留下一颗头在外。这证明在潜意识中,她对生命安全的保护,已经低于对身份揭穿危险保护。而且,她做这些行动的时候是毫不犹豫的,慕容恪的头本来垫在她腿上,由于她的举动,后脑一下磕上青砖地面,发出咚的一声。因为是在半夜,那响声格外巨大和突兀。

窗外的人吓了一跳,立即跃进来,上前扶起慕容恪。烛火摇曳,映照出来人的脸庞。

“孙管家?”石中玉这个意外啊。

今晚,她的房间有宝不曾,为什么这么多平时绝不会出现的人出现?

孙福珩只木讷的哦了声,就认真检视慕容恪那颗高贵的头有没有问题。可石中玉觉得根本不用看,亲爱的裕王殿下一定是脑子有病,不然为什么半夜闯到这里来?

“裕王殿下怎么了?”她决定开口询问,因为这件事她无论如何也装不了死,更装不了不知情。

“殿下……只是醉了。”孙福珩犹豫了一下说,然后又补充道,“无论什么事,殿下都能做到最好。唯独喝酒……他几乎算得上是天生残疾。”

“残疾?”石中玉忍不住反问,因为这个说法太奇怪了嘛。

但孙福珩却一脸认真,“殿下对酒类的反应很强烈,哪怕再清淡的酒,只要沾唇一滴,立即就会醉倒。就连……就连酿酒坊的酒味浓烈些,他闻到也会后神智不清。”

天哪石中玉惊讶万分。他这不叫反应强烈好不好?他这根本是酒精过敏,而且程度非常非常的严重。

“我刚才只是做了一碗酒酿圆子。”她哀叹,“知道自己不行就不要沾酒呀。”

“殿下的定力很强的。但是甜酒……”孙福珩似乎有些惭愧似地别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