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辞轻轻笑了笑,“那我给你施个障眼法,在别人眼中你的头发颜色依旧是黑的,除非修为比我高,否则破解不了。”

“好啊好啊。”在姜吟眼中,卫辞就是修为最高的人。

事情解决之后,几人简单的用了点饭,一整个早上殷舟都没有动静,仿佛对他们的离去无动于衷一样,可若真是这样,当初他就不会非费尽心思和他们上同一条船了。

姜吟小心翼翼地瞥了他一眼,见殷舟神色自若地用餐,唇角似扬非扬,总是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一般,可细看对方又没有笑,让人分别不出他的真实神情。

倒是卫辞看见偷看殷舟的姜吟手指微不可见的一顿,半响后又漫不经心的给姜吟夹了一筷子菜,然后将对方的视线给吸引了回来。

姜吟看着碗里的肉,乐呵呵的朝卫辞笑了笑,一副天真不知事的样子。

倒是一旁的沈崔缨见了几人的互动后,轻轻的嗤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嘲笑谁,反正不是卫辞就行了。

姜吟只好又低着头默默的扒饭,吃饭好吃饭妙,专心吃饭就看不见周围的勾心斗角。

用晚饭后,姜吟被沈崔缨堵在了房门口。

对方一副壁咚的姿势强势的把他圈在怀里,眉头轻挑,散漫随意中又透露着几分警告的意味,“我劝你给我安分一点,师尊最讨厌水性杨花的人了,你不要一边吊着师尊又去跟那个书生搞暧昧,懂?”

一脸懵逼的姜吟:........你特么在说些什么?

看着姜吟一副死活不承认的样子,沈崔缨咬了咬牙,凑到他耳边恶狠狠的说,“你不要以为自己做的很隐蔽,你前几日偷偷去找那个书生,我都看见了!”

“刚才还在吃饭呢,大庭广众之下你就跟他在那儿眉眼传情,当真是........当真是不知廉耻!”沈崔缨像是找不到一个准确的词语来形容他,整个人憋得脸色通红。

姜吟才不怕他,因着前几日的事情,他总就觉得自己才是占理的一边。《茩絮痂乞蛾?玖5⒌16久????“

他翻了个白眼,“我多看了那殷舟两眼就叫眉眼传情,那我此时一直看着师兄你岂不是已经在勾引你了?”

沈崔缨像是无法忍受一般转过头去,“你给我自重点!”

姜吟一把推开他,“行了行了,知道你为师尊守身如玉,切,瞧不起谁呢?”

“你!”沈崔缨一把拉住姜吟的手腕,他气势汹汹地把人压在墙上,“我刚才给你说的话你都听清楚没有?不准再勾三搭四!”

“你有病吧?”姜吟扭来扭曲,可惜他力气太小比不过对方,最好来招阴的,他猛地抬腿用膝盖抵住沈崔缨的两腿之间,还轻轻的蹭了蹭。

“师兄,你要是再不放开我,小心........”姜吟看了眼对方身下,意有所指的笑道,他两眼弯的像是月牙儿一样,有种狡黠的味道。

沈崔缨被烫着了一般移开了眼,然后颓然的放开手。

姜吟下巴一抬,得逞似的笑了几声,然后飞快地溜没了影子,一眨眼就消失在了转角处。

只留下沈崔缨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太阳正当空的时候,船到岸了。

几人与殷舟道别,卫辞说,“我们还有要事,就不与殷公子一道了,还望公子一路保重。”

殷舟也给他们回了个礼,最后怔怔地看着卫辞,“也不知此后一别,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卫公子........”

他说的是卫辞而不是你们,意思直白的让卫辞不喜的皱了皱眉。

“天地之大,总会有一见之时。”

“是啊,只可惜也要卫公子愿意见我才是。”殷舟叹了口气,最后视线停留在了姜吟的身上,但什么也没说。

卫辞眼神冷了下来,淡淡的跟他道别了,然后领着人就走。

只剩下殷舟看着他们的背影,眼眸深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走着走着,沈崔缨突然凑到姜吟的耳边,姜吟还以为对方又要跟他抱怨殷舟对卫辞的觊觎,谁知对方鬼鬼祟祟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

“刚才那个书生看了你一样,你们是不是在传递什么信息?”@後絮茄乞额群??⑤伍?????柶〇叭】

姜吟一转头,对上沈崔缨捉奸似的怀疑的视线,一瞬间有些怀疑人生,“你跑过来就为了跟我说这个?”

“不然呢,难道这还不重要吗?”沈崔缨眼睛眯了起来,威胁的意味。

姜吟简直要被他气笑了,“你又不是我夫君,管那么宽干嘛?捉奸啊?”

沈崔缨一瞬间红了脸,眼神游离的看着天空,“我.......我是帮师尊检查你的,你这个不守妇道的男人,要是不看严了,你肯定要出去乱勾搭人,我可不能让你给师尊戴绿帽子!”

姜吟:........

一时间不知道是不是该赞美他对卫辞爱得深沉,连卫辞的暧昧对象都要一起监督。

一路上,卫辞在前面走,姜吟和沈崔缨在后面打打闹闹。

最后到了个隐蔽的地方,几人开始御剑飞行。

这一次是直达雍州城,飞的有点久,姜吟这次经过了船上的魔鬼训练之后已经能够轻松自如地使用一些剑招了,像这种御剑的问题对他来说简直是小kiss。

中途卫辞跟几位长老联系了一下,最后决定在一家客栈会和。

两位长老领着大部队比他们先到几天,已经在客栈定好了房间,只等着卫辞和他的两个徒弟过来了,姜吟他们到达的时间刚刚好,正好是中午,一群弟子穿着青云宗特有的青色符纹袍,广袖飞舞,舞剑的时候特别好看。

长老们都在各自的房间里,因此楼下的一众弟子乐的放松自在,有的在外面互相指导剑术,有的聚众在大厅里饮酒作乐,看那聚集的人数一共分别三个派别,一边是以孔瑄为首的主享奢侈华美,聚集在一起的大多是修真界的富二代,穿的虽然也是青色弟子服,但那外面罩着的纱衣、身上带着的配饰,个个都是价值不菲的宝贝。

另一边则是以叶竹筠为首的苦修派的弟子,各个都是天资卓越之辈,连休息时间都在抱着剑谱看书,叶竹筠更是找了个清静的角落闭目休息,他怀里抱着剑,即使在休息时刻也保持着该有的警惕之心。

还有的则是独立的个体,哪个派别的都不是,独自一人或者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

坐在正中间的被众人拥护的孔瑄嗤笑着看了一眼叶竹筠,“要睡觉就自己回楼上睡,跑到这大厅里装模作样!”

叶竹筠神色冷淡的抬眼看他,视线像是刀一样冰冰冷冷的割在他的身上。

“怎么,还不让人说啊?”孔瑄眼神挑衅的看着他,这叶竹筠和他同为主峰掌门门下的弟子,却因为对方先来一步做了他的师兄,压了他一头,让他怎么能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