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中写道,在众人皆意晃神迷的时候,唯有二皇子高坐在上方,用扇子轻轻挑起废太子的脸,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倒是跟你那个母后一样,跳得一支好舞.......”
当夜,就有大太监把废太子送到了二皇子的床榻,说什么,“二皇子喜看舞,邀大殿下一同欣赏。”
当朝二皇子,深夜召见已经痴傻的大皇兄是个什么道理?
众人们冷眼相看,即便是知道也要装作不知道,谁不晓得,这深宫里,死的最早的就是管不住嘴的那些人。
听说,废太子跳了一整夜的舞,出来的时候连脚都在发抖。
听说,那傻子后背处突然多了一个刺青,刚刚弄完的肌肤上还带着点红意,只依稀看出是条被层层铁链束缚住的幼龙。
被上了锁的龙,上天不得入地不能,只能屈居于泥潭之中,苦苦挣扎,久而久之,不就成了一条蛇吗?
自此,二皇子再也没有疑过废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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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吟不愿意的就是,“能不能用贴纸,反正在镜头前不都是差不多的吗?我不想去弄个真纹身回来。”
单帧今日的头发懒散的扎在脑后,到有点风流艺术家的感觉,只是那双望过来的眼有种几乎危险的艳丽,他用笔敲了敲剧本,“不一样的。”
“差得远了........”他说。
男人的手轻柔的抚摸着姜吟的脸,“你知道的,我想要的是那种真实的感觉,如果因为一个小刺青而不达标,反而让我的整部片子都失去了美感。”
姜吟依旧低着头,秀气的眉毛微蹙着,显然还是没有被说动。
单帧笑了笑,眉梢舒展开来,有股子慵懒轻浮,他说,“只有你才能演出我想要的肖珥,我看得出来,你也很喜欢这个就角色的,不是吗?”
他的手搭在了青年的肩上,一点点的靠近,“难道你不希望这个角色变得更加的完美吗?我敢保证,这部电视剧上映之后,你一定会红的。”
单帧说的这话实在是太吸引人了,在娱乐圈混了这么久,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一炮而红吗?
姜吟动了动唇,显然有些心动,但还是坚持道,“纹身是在后背的位置,图案还那么大,万一我以后出席什么活动穿露背装怎么办?还是不要了吧。”
而且这东西短时间之内还洗不掉。
他弱弱的说到,“定制一个质量好点的纹身贴,到时候镜头模糊一点,不一样也看不出来真假吗?”
“呵”单帧轻笑一声,“你在想什么呢?我竟然决定了要用这个镜头,那肯定是会给你的后背来一个特写,纹身贴那种东西.......啧。”
他有些嫌弃的说,“纹路感太重,劣质得很。”
姜吟也知道这些,但问题是
他怕疼啊!
做纹身很疼,后面洗纹身的时候更疼,他一点也不像遭这个罪好不好?
青年愁眉苦脸的样子实在是好笑,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单帧的表情古怪中有些无奈,“真有这么害怕?”
姜吟憋屈的点点头,然后眼睛睁得老大,充满期翼的看着对方,“所以能够换个别的方法吗?”
对此,单帧的反应是温柔的笑了笑,然后在姜吟逐渐期待的眼神中,冷酷无情的吐出两个字,“不能。”
姜吟:“.........”
浪费我的表情。
正此时,外面传来一阵吵吵闹闹的阻拦声,“欸,不能进去,不能进去,单导正在和小姜老师讲戏呢!不能打扰他们!”
姜吟回头,看见蒋兆面色十分不好的站在门口。
“讲戏?讲什么戏需要两个人单独的在一间屋子里,还把门关得紧紧的!”蒋兆说着,视线毫不顾忌的看向屋子里的另一个人,他喘着粗气,压抑着怒气,竭力憋下了心中剩下的话。
他还不知道那老东西的心思?不过是把狩猎的目光投向了他的姜姜。
霎时间,场面有些僵持。
单帧听了这话也没动,只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半晌,优哉游哉额说了一句,“自然讲的是《夺皇》这个剧本的戏,小兆不是剧组的人,自然不知道我们剧组里的规矩,有时候外面吵得慌,就需要关上门讲。”
末了,他加了一句,“就比如是今天这种情况。”
搁这儿明明白白的讽刺蒋兆不经允许就闯进来,打扰到他们了。
姜吟眼看着红发男生的脸越变越黑,暗叹一声不好,蒋兆这暴脾气要是在剧组里发起疯来,估计要把更多的人闹过来,万一被人偷拍发到网上去就不好了。
眼看着外面探头探脑的人越来越多,姜吟笑着出来打太极,“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我不就一天不理你吗?闹什么脾气呢?”
他轻轻打了一下男生的肩膀,把蒋兆的生气归结于情侣之间闹脾气了,然后一边把人拉进来,一边关上了门,隔绝了外面那些人探究的视线。
毕竟,姜吟可不想明天一大早起来,看见热搜上标题写着几个大字:
爆!当红流量小明星脚踏两条船,游走在知名大导演和富家小公子当中,速速点开,听我说他们三人之间不可描述的几件事!
手下的肌肉紧绷着,显然蒋兆还在生气当中。
姜吟轻笑着拉了拉对方的手,凑到男生耳边轻轻的说了几个字,“昨天晚上我说的话还记得吗?”
蒋兆眨了下眼,他开始回想着作业青年对他说的话,然后脸色瞬间爆红。
身上的怒气跟爆了的气球一样,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
他想起来了,对方跟他说了那三个字,几乎一整夜,他的脑子里都在无限的回荡,记忆无比深刻,此时青年只是垫着脚尖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他就又想起了昨夜那阵温柔的晚风。
带着青年甜蜜的爱语传到他的耳边,是“我爱你。”
那些没头没脑的情绪都消失得一干二净,蒋兆猛地抱住了姜吟的后腰,他把头靠在青年的颈间蹭来蹭去,像一只离开主人很久的大狗,眼神依恋的看着他,声音闷闷的道,“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