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刷”的一声拉上被子盖住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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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少年叽叽喳喳的吵闹,殿内顿时安静下来。

谢怀音知道他生气了。

但他毫无办法。

他知道他的蓁蓁活泼爱俏,喜欢热闹,喜欢自由自在,可这繁华奢丽的皇宫本就是一座牢笼,若是哪一日,这只皮毛漂亮的鸟儿厌倦了,会不会就此飞走一去不回?

爱珠宝,爱华服,这些他都可以满足,甚至谢怀音还特意将更多更珍贵的宝物送到少年的面前,他巴不得他的蓁蓁催生出更多的欲望。

这偌大的皇宫里人人都有欲望,有欲望才能够留的更久。

若是蓁蓁没有欲望,或许他才应该感到恐慌,所以他尽可能多的去纵容蓁蓁,娇养蓁蓁,最好离了皇宫就生活不下去,他鲜活美丽的鸟儿活该生活在锦绣云堆里。

他也不介意蓁蓁拥有其他人,若是美色能够留住蓁蓁,谢怀音丝毫不介意广招天下美人入宫,但前提是

蓁蓁不爱他们。

只要蓁蓁心上没有人,永远一副没心没肺、无忧无虑的样子,那谁都可以,他可以无限的允许其他人靠近,就像是燕家三郎,就像是那个俊朗的林秀才,或者是更多。

譬如蓁喜欢他的脸,又不愿意同他有超出兄弟以外的关系,谢怀音也可以放纵,他的蓁蓁胆小怕事,怕被天下人戳脊梁骨,怕流言蜚语,这些谢怀音都可以接受,他理解,没关系的。

但是唯独有一个人不可以。

季铃琅。

季玲琅终究是特殊了一点,特殊到明明知道蓁蓁已经在尝试放下,他依旧嫉妒的想要除掉对方。

谢怀音阖眸,掩下晦暗不明的神色。

我给万人迷作配角[快穿]np163禁药

163.

谢怀音让姜吟好好在宫里呆着,他果真连续几日都没能出去。

不知是不是那太医开的安神的药方子过于厉害,这些天他都觉得脑袋晕乎乎的,提不起劲儿,枯燥的时光竟然就这样睡过去了。

等他再一次见到燕楼衣的时候,已经是几日之后了。

男人暗紫流金的内袍,外面穿着一身对襟玄色裘衣,踏着冷气进来,手里拿着一支含苞待放的红梅,许是进宫的路上摘的,姜吟记得绕着华清池那边就有几颗梅树。

他慵懒的靠在美人榻上,“你把自己身上烤暖了才过来,不然休想用冷冰冰的手碰我。”

燕楼衣无奈轻笑,转身又去叫宫女把炭盆拿过来,待到一身寒气尽数散尽,他才继续往姜吟的方向走去,这一看不知道,才发现姜吟竟然手里拿着一根烟杆子。

那烟杆子是细细长长的湘妃竹做成的,红润如玉,被少年那纤纤玉手把玩着竟然说不出来的适宜,其间还挂着一对小小的碧玉连环,精巧华丽。而姜吟姿势优雅的拖着那烟杆,左腿微跷压在右腿上,乌发散漫的垂落下来,有种不合时宜的妩媚。

他仰着头,烟雾从那樱桃红的细口里缓慢吐出,漫不经心的透着几分撩人欲色。

“你何时抽起了这玩意儿?“燕楼衣坐到了他的身边,向来带着三分笑意的脸上此时只剩下了刻薄,眉头皱起,很是不认可。

京城中一些贪于肉欲享乐的纨绔子弟会染上这种恶习,长期痴迷于这东西结果被浸噬了骨子,吸烟成瘾,嗜烟如命,被弄得形销骨立,连床榻都下不了。

姜吟半睁着眼,像是困倦,又像是在平息那烟雾带来的快感,半响才反应过来燕楼衣的话,他用手支着小塌坐了起来,衣服松松垮垮,一个不稳栽到了燕楼衣怀里,于是吃吃的笑了起来,“你怎么只说我,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不就是在抽这个........”

他说的是琼花楼初遇那次,燕楼衣当时便站在二楼的围栏处往下看,手里拿着一杆烟枪,吞云吐雾,豪放不羁。

燕楼衣脸色仍是难看至极,他道,“我那是喝醉了酒心情不好,发泄专用,你好好的呆在宫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是哪个拿到你面前来的?”他忍住了粗口。

燕楼衣以为是一些想要走捷径的臣子孝敬上来的玩意儿,又或者是哪个狗奴才想要得姜姜的青眼拿出来的‘稀罕’物件,姜姜年幼不知事,反而把这东西当成宝贝误吸了。

姜吟没听出男人的意思,他不舍的将烟杆子放到旁边的小桌上,没骨头似的搂住了燕楼衣的脖子,小动物般的蹭来蹭去,笑嘻嘻的道,“皇兄给我的,好东西,唔.........”

他觉得燕楼衣的身上好香,仿佛带着那香烟里的味道,让他着迷不已,蛊惑着他不停的轻嗅着对方身上的气息,甚至不由自主的跨坐在了男人的身上,像只发情期的小狗似的扭腰求欢,想要亲亲,想要贴贴。

燕楼衣却在姜吟话音落下的时候睁大了眼,陛下?怎么可能。

陛下向来宠爱姜姜,这东西明显会让人上瘾,若是陛下,又怎么会让如此害人之物出现在姜吟的身边?

“殿下........”他刚想要细问才发现姜吟已经爬到了他的身上,少年眼含秋波,水润的双眸迷离地望了过来,不满似地哼哼唧唧着,难得的主动又乖巧,燕楼衣的话又咽了回去,他想还是先办正事要紧,等明天再问姜吟。

然后便大手一搂,猛地把姜吟抱了起来,往床榻地方向走去。

“嘻嘻嘻.......”姜吟似乎还以为男人在同他玩耍,滚落到大床里面之后也不慌,反而是双腿夹着被褥小声地偷笑着,眼睛弯成了月牙儿,他捂着嘴,“燕先生,你的脖子上好多青色的蚯蚓!”

那是男人颈间鼓起的青筋。

随着少年的话语,燕楼衣裸露在外的皮肤逐渐有愈来愈红的趋势,他咬着牙暗道,今日的姜吟怎么这般地磨人?他取下了床帐上的金色挂钩,动作有些急切的上了床。

大床上的少年还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直到床帐内暗了下来。

青纱帐被拉了下来,里面想起来木床吱吱呀呀的响声。

那嬉笑的少年声音逐渐从不知所谓变成了求饶,最后哎哎叫唤起来,叫哑了嗓子,变成了呜呜咽咽的啜泣声。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半个身子被撞了出来,他扒着床沿不停的喘息,乌发垂落到了地上铺着的雪白毛毯上,圆润雪白的肩头上露出一个咬痕,汗涔涔的液体顺着脊背流向股沟深处,旖旎色气。

他细细的手腕上带着一串红珊瑚镯子,被颠得摇摇晃晃的,有时一个不慎磕在了床边上,“砰”的轻响声,混合着少年嘴里含糊不清的骂声。

“燕楼衣,你属狗的啊,轻一点.........哈啊.......”

“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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