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朝野都还没来得及牵住她的手,她就跑掉了:“什么游戏?”
周暮没有马上?回答这个问题,似乎在吊人胃口?,她很?擅长做这件事,傅朝野很?早前就见识到?了。
不等傅朝野继续问,周暮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吧台:“你调酒的工具是不是都在这?”
傅朝野知道,周暮是在故意转移话题,倒也?不生气,极有耐心的回答:“都在。”
周暮重新?看回傅朝野:“互调?”
“比一比?这是游戏?”傅朝野确信没那么简单,但还是象征性的问了一嘴。
周暮摇头:“不是游戏,但可以比一比。”
傅朝野才不关心这些,只问他好奇的:“所以是什么游戏?”
周暮不告诉他,现在说就太没意思了,撂下一句:“你猜。”而后踱步到?吧台。
傅朝野跟着也?来到?吧台,从柜子里将调酒工具全都拿出来,周暮全程抱着胳膊站旁边看着,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等傅朝野将工具清洗干净,摆放到?吧台上?,周暮才问:“为什么在港城有长租房?”
傅朝野没有要隐瞒的意思,既然?周暮想知道,那就告诉她:“一年前,你在港城拍电影,住的就是这家酒店。”
所以?
周暮顿了两秒:“那我们为什么没遇到?过??”
如果说一年前傅朝野就在这家酒店包了套房,那为什么从没碰过?面?他俩就这么没缘分吗?
谁知下一秒,傅朝野眉梢轻挑,语调闲散:“谁说没有?”
周暮怔愣一瞬:“有吗?我怎么不知道。”
周暮对这方面没有一点印象,如果是普通朋友可能还好,要是在路上?遇到?了傅朝野,哪怕是擦肩而过?,也?不可能完全没有印象。
傅朝野也?学着周暮,吊起了胃口?,要说不说的,自顾自的就开?始拧瓶盖准备调酒。
周暮拦住他:“所以你是因为我在港城拍电影才包的套房,想见我?”
被拦住了手,傅朝野将酒瓶子放下,顺势坐到?了身侧的升降椅上?:“还不够明显吗?”
“那为什么不直接去片场找我,或者在酒店餐厅蹲我。”周暮给他出主意呢。
傅朝野倒也?觉得委屈:“怕你不想见我,所以你想见我吗?”
周暮才不管傅朝野委不委屈,说话都不带拐弯的,就俩字:“不想。”
得嘞,傅朝野就知道是这样,还多问这么一嘴干什么呢,真?自找的。
傅朝野不说话了,周暮满意了,不继续拦着,下达指示:“开?始吧。”
傅朝野从升降椅上?起来,拿过?酒瓶子,拧瓶盖。
周暮在一旁看着,还没想好调什么酒,她就是个入门级的水平,调的酒味道经常出现极怪的现象,也?不能说特别难喝,就是尝一口就想倒掉的地步。
傅朝野都学了多少年了,考了证的,完全比不了,但就是要比,好玩,有趣。
周暮的视线不自觉落在傅朝野那双清瘦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上?,他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捏着量酒器,将酒瓶里的酒倒入量酒器中,随后再将量酒器中的酒倒入装着冰块的玻璃杯中。
周暮看得认真?,想到?了一款酒,之前有尝试调过?几?回都以失败告终,没有达到?心目中的标准。
这回周暮还想尝试一下,她给这款酒取名为:野。
随着比赛正式拉开?序幕,不过?几?分钟,傅朝野就将调制好的酒推到了周暮面前。
周暮还在忙着,没功夫管别的。
又过?了一阵,周暮的酒终于调制好,她还没来得及尝就被傅朝野拿了去,拦都拦不住,傅朝野已经喝了一口?。
见他面上?的表情没什么特别的变化?,周暮倒觉得稀奇,问道:“味道怎么样?”
几?乎没有过?多思考,傅朝野认可道:“很?合我的口?味。”辣,烈,劲足。
周暮想尝尝,但傅朝野都不放酒杯接着又喝了小半杯,随后扬扬下巴,示意让周暮尝尝自己?调制的酒。
周暮拿起手边的酒杯,这款酒整体成蓝绿色,很?清新?很?夏天的颜色。刚入口?时灼烫辛辣,吞咽后喉间是一阵清凉,回味起来又带着一丝甜。
想了又想,这款酒说是因喜欢薄荷味道的烟而取,不如换种说法,这款酒完全就是照着周暮的性格特征来调制的,尝到?一口?就能立马想到?这么一个人,更像是另一种形式的陪伴。
周暮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直到?傅朝野问:“这酒你取名了吗?”
周暮没回他的问题,似乎在思考要不要说,但想了想,说与不说又有什么所谓呢。
“野。”
“你说什么?”傅朝野以为自己?听岔了,再次确认一遍。
周暮就重复告诉他:“我说,这款酒名叫野。”
“什么野?”
有必要问得这么清楚吗?
周暮想骂人,但克制住了:“傅朝野的野。”还满意吗?
很?显然?,傅朝野特别满意,当即又调了杯酒推到?周暮面前。
周暮喝了,酒味浓郁,辣喉咙。他下药了吧,想醉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