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记得了!准备了….”林凝素轻拍这人的额头,“不告诉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上一世,她哪记得沈敬安的生辰,当时在她心中,这人不过是个总爱腻烦着自己的一个追求者。
后来,林氏被贬,沈敬安执意相送,那日恰好是他的生辰。他撂了镇远侯府的庆生之宴不管,也要送父亲一程。
如此真心,去哪再寻第二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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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枚刻着承天二字的木牌,被镇远侯秘密呈给了圣上。
如此消息,也传到了平陵王府。
林砚手中拿着一张图纸,上头画着的,是那木牌的纹样。
“殿下,据镇远侯所说。这木牌是沈世子自那些黑衣人身上得到的。”
承天教,吕宫。上一世便打过交道的手下败将了,也算是熟悉。
不过,孟桓竟然和吕宫有了联系。
勾结外敌,如此冒险,这是想直接谋反吗?
这样急切,是在急什么。
若说谋反,还轮不到孟桓。
作者有话说:
敬安:被男人排挤是我的命运我了解。
50 汤药
接下来的一两日内, 林凝素仍旧带着瑞麟和凝雨住在平陵王府,但洪先生却没有来为他们授课。
因为洪先生的府邸距平陵王府的距离不算近,每日来往, 必是披星戴月。但最近上都城不太平, 就连镇远侯家的小世子都差点被劫杀。
为了洪先生的安全, 这才停了课业, 说是等到此事有了了结再言其他。
两个孩子得此消息,乐地在王府内到处跑,到底是母亲身边的云树懂些规矩,才勒住了这两个小鬼。
林凝素虽然长了弟弟妹妹几岁,却没比他们强多少。只是关起门来, 同阮清一起偷着乐罢了,只要别人看不见,谁也不好说她失去了礼数。
少了听洪先生念经的时间,她立刻便空出许多时间来做绣品,加之有阮清在一旁指点, 几近只剩个收尾。
“清清,今夜, 等我哥哥回来后, 你替他搭个脉吧。”林凝素回想起那晚, 那人身上冷如寒冰的温度, 也是有些担心。
早些痊愈, 大家都能安心。
阮清抬眼,答道:“好。不知平陵王殿下这几月寒毒发作时,有没有好些?”
光是看表面, 林凝素是瞧不出的, 因为林砚不论有多痛, 都是一副云淡风轻模样。可身体的温度不会骗人,分明冷得刺骨,她摇摇头说道:“…似乎,没有。”
“这样嘛…”
许是这案子有了进展,林凝素午后便瞧见林砚回到了自己院内,而非夜半而归。
询问过乌蚩,林砚有空闲之后。她便带着阮清去了这人房中。
虽说每个月按时服那寒毒,能止了发作时的蚀骨之痛,但其实毒一直蛰伏在经脉之中,稍微遇见个阴雨天,还是会难受的。
林凝素站在窗牖前,静静地瞧着阮清为林砚诊脉,外头西风微雨,滴答作响,嘈杂中带着一丝安宁。
“其实,上次在并州,我便察觉了…”阮清欲言又止,“殿下,是不是没有按时服用汤药?”
阮清这话着实委婉,林砚哪是没有按时服用,他是连药方都烧掉了。
本也没想着活多久,喝不喝,又有什么区别。
林砚轻笑两声,收回搭脉的左手,道:“是我疏忽了。”
林凝素在一旁却听得真切,立刻便上前,半是嗔怪半是数落道:“哥哥,怎么能对自己这样不上心呢?就算不为着你自己,也要为清清想着,总不能让她才嫁给你,便守了寡去。”
她这话直接,却是话糙理不糙。
三人沉默好久,阮清在一旁局促不安,拽着林凝素的袖子让她莫要言语。
林砚的手指轻叩桌案,视线淡淡地绕在身侧的少女身上,樱唇喋喋不休,都是关心的话。只可惜,却让人听着暗恼。
“清清已经在制作根治的药方了,假以时日,便可痊愈。”
林砚应该知道才对,上一世,明明是他主动向阮清求那药方的。所以登基之后,虽然有心疾病根,但寒毒却是解了,没了性命威胁。
怎么现在,明明什么都得到了,也比上一世顺遂,林砚反倒是对自己不上心。
“日后,抓了药,我便亲自看着你喝下去。”左右洪先生回了府,她在这也闲得很,林凝素轻叹。
她如今,也是真的希望,所有人都能比上一世更幸福些。
都平安,都喜乐,便好。
而后,阮清便在上次那张药方的基础之上,又改写了一份,直接交给了林凝素。
“凝素说得没错,殿下定要爱惜身子。”
林凝素将此事记在了心上,当天午后便吩咐了人去外头抓了药回来,甚至还专门将郎中身边用了多年的熬药小厮带了回来,就怕府中的下人掌握不好火候。
药熬好之后,她便敲开了书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