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效残留体内,使不上劲,龚稚额头冒出了薄薄一层的细汗,疲惫地仰躺着大口喘气。

“跟头牛似的,挺能折腾。”程予期抱着一小碗草莓出现在门边,居家的衣服,发梢湿润,可见是在绑完人之后,还挺有闲心地去洗了个澡。

程予期用膝盖顶了张椅子到床头,坐下了,又吩咐道:“张嘴。”

龚稚气恼地一瞪程予期,有种宁死不屈,“就算是渴死也不吃你一点东西”的骨气。但他看到塞到嘴唇上的是被咬掉了尖端,只剩粉白屁股的草莓。

骨气这种不重要的东西,龚稚毫不犹豫摒弃了。

完整的不肯吃,不完整的倒稀罕。

一颗接着一颗,谁也不吱声,草莓不一会儿便见了底。一个吃了满口甜香,一个润了干涸喉咙,终于到了该说正事的时候。

程予期用纸巾擦拭指尖上的水渍,点开手机的照相功能,一边找着好看且露脸露重点部位的角度给床上的“模特”拍照,一边说道:“把表情做好看点啊。要不你把舌头吐出来?弄????色???情??点,氛围感懂不懂?”

龚稚四肢动不了,唯有往一侧偏头去躲。

“配合一点,动来动去干什么。”程予期正要掐住龚稚的脸将它摆正,结果龚稚张嘴咬住了他的手,吓了他一跳。

龚稚含住指头,挑衅地盯着程予期:“想用这种照片要挟我?你认为我会怕吗?不过,如果是你坐到上边帮我拍,想拍多少拍多少,想多????色???情??我就给你多????色???情??,还会让你很舒服。”

这种激将法对程予期当然没用,但是他瞥了眼龚稚腿间隐隐有抬头趋势的本该沉睡的巨龙。居然这都能硬。

刚才说恶心人的骚话的时候,脑子里肯定脑补了很多打马赛克的画面。

程予期吐槽的同时,想到什么。

“好啊。”他爽快答应了,在龚稚怀疑的眼神中抬腿爬上了床,坐在分开的两条腿之间。

龚稚难得有点危机感,??菊????花?一紧,不自觉地又要扯动四个镣铐,“你要干什么!”

程予期阴恻恻地说:“猜不出来我想干什么?你对做这种事不是很有经验吗?”

然后他成功看到龚稚的脸色一青,像是吃了屎一样地难看。程予期没忍住,畅快地笑出了声,“放心好了,我对你的洞没什么兴趣,何况你要是??被???干???得鬼哭狼嚎的我还懒得哄。”

程予期俯身悬在龚稚上方,手掌覆上胸口,微凉的指尖触碰到温热的皮肤,慢慢地顺着块状的肌肉纹理往下滑。

脸上青白颜色,随着被抚摸,一点点转成了染了???情???欲??的红。龚稚微微喘气,直勾勾盯着程予期的一双眼珠“呲”地点了两株火苗。

程予期握住那根???肉?棍?,用指腹盖住铃口,挑逗的力度研磨??龟???头???顶端,“想要?”

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答案。即使龚稚没有动作,那直白的眼神,青筋怒张得烫手的生殖器,显而易见是头等待时机扑食猎物的凶兽。

奈何足够坚韧的束缚,让程予期提不起担忧。

圈起的手,慢条斯理地上下撸动,这要快不快要慢不慢的节奏,除了折磨人,解决不了任何根源性的问题。

龚稚按捺住挺腰迎合程予期的冲动,却突然两眼发直,看着程予期单手脱了裤子,还解开了上衣半数的纽扣。

修长的腿,紧实的肌肉,敞开的衣领,俯身时若隐若现的美好躯干,粉嫩的乳晕,上头硬挺的乳粒像枚盛放在花瓣上的果实。

龚稚的定力在程予期面前等于零,不然也不会在开学的那天,在人山人海里边一眼看到他。虽然初见并不怎么愉快,毕竟谁也不会想到两个Alpha也能一块儿滚到床上去。

从不后悔在程予期吃了药发情的时候,头脑一热上了他。只后悔没能好好地上,仔细地上,反反复复地上。

龚稚努力抬头,挺起胸膛,想更靠近一些。最好是能咬住程予期的脖子,把他反压到身下,摁到怀里贯穿他的身体......

掌握自由的程予期当然不会让龚稚得逞,对方进他就退,直到镣铐到了极限,龚稚手臂的韧性和体力也到了极限,轰地泄气倒回床上。

程予期回到原位,傲然睥睨的审问姿态:“说说看吧,鬼鬼祟祟跑来,打算做些什么‘好事’?”

龚稚什么都不多,就反骨多。痞里痞气地扯着嘴角:“宝贝,你这??美??人??计的份量不够啊。要不要我教教你该怎......”

龚稚的话没说完,卡在了喉咙。

程予期端着一张仿佛能万年处变不惊的脸,悠然勾起??内?裤???略宽的边缘,将那片白色从更白的腰间褪到了脚踝。

“像这样吗?”

挂在指尖的布料,更像是龚稚宣告投降的理智在挥舞的白旗。

换在平时,龚稚绝无可能看到程予期这般步步逼近的诱人模样。他比程予期还要遵守及时行乐的人生准则,大概在程予期解开第一颗扣子的时候,他就已经亲自把程予期的裤子扒了。

即使没有急哄哄把自己塞进去,也得是把程予期里里外外尝了几遍,嘴巴和肚子里全是程予期流出来的?淫????水???精??液????。

而不是像现在,????鸡??巴?硬邦邦的,竖在空气里左摇右晃哆嗦,被握着的时候也没认真撸两下。

别说程予期的???骚????穴??了,碰没碰到摸没摸着,他连嘴巴都没亲,咽下去的只是带了点程予期唾液的草莓汁。

那根认了第二个主子的孽根,再一次被握在它新主子手里。这么不受控制的东西,明明应该脱离了主体,但是稍一玩弄,能顺着神经传递,往体内掀起一波又一波的汹涌巨浪。

龚稚想骂爹叫娘。他妈的,程予期最后一层布都揭了,不赶紧坐上来给他狠狠操一顿,居然还没忘记玩那你问我答的警察审犯人的傻逼游戏。

“你来是替你父亲找我麻烦,还是来求我收手?”

极限玩弄,裸身挑逗,边缘控制,禁止????射???精???。/老婆的?????性????福????谁保障?

给龚稚找麻烦这种事,程予期没少干。但给龚稚的保护伞找麻烦,是第一回。

龚家历经几代,构成的势力如一张巨大的网,而龚启做事很谨慎,把柄并不好找。

可程予期想教训龚稚,不是让人扎轮胎那种不痛不痒的方式。探查到的一些证据资料,即使可能费尽心思包装成颗炸弹也掀不起什么水花,他也先丢进水里去听个响再说了。

如果要维护一贯清正廉洁的形象,龚家总该焦头烂额一阵。至于龚稚,一定会被连带着被要求安分守己一点,拔除毛病一样,先把脸上的那些个钉子,一颗颗拆下。

不过现在看来,龚稚好像不仅一颗钉子没拔,还毫不在意那桩杵到自家父亲面前绊脚的威胁。

程予期以为把龚稚的性格摸得差不多透,结果还是有点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