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在想什么!口口声声说是兄弟的他,居然动了邪念,差点要把池引......
程予期的心跳很快,攥紧手指握成拳头,睁大了眼睛不敢呼吸。
池引也顿住了。
两人似乎都从泥沼中挣脱出来,鼻尖上闷了一层薄汗。
空气短暂的沉默。
池引哑声说:“把脸转过去。”
也对也对,这面对面的太不合适了。程予期糊里糊涂,听话地照做。
结果,他觉得池引靠近他更甚,呼吸直直地浇灌在他脖领,温度钻入衣领。
沙发深陷进去,身前是池引,程予期几乎被半包裹着。好像再过分一点,池引就可以彻底地将他整个压身下,亲吻他舔舐他。
这种被动地居于下风,似有若无、患得患失的暧昧的黏腻的感觉,程予期头一次被人给予,很奇妙又很怪异。
“干......干什么?”他头脑懵懵地,一伸手抵在了池引胸口。
池引说:“找到你的腺体,可以进行下一步的信息素注入了。”
“那你凑我这么近干嘛?”程予期仰起下巴,快贴在皮肤上的那道呼吸,在池引说话的时候,一阵一阵地惹得他脖子好麻,“找到了就快去拿针来啊,磨磨蹭蹭......”
池引摇了摇头,说:“反复地抽取注入,你愿意扎那么多针我不愿意。况且,用最直接的方式,我可以更好地控制用量与流速。”
池引说的很有道理,程予期没理由拒绝。
“成成成。”他作罢,收回抵挡的手,脖子一伸交出后颈。
“可能会有点疼。”池引握住程予期的手腕,微凉的嘴唇覆上那温热泛红的皮肤,“我尽量快些,你忍忍。”
“嗯......”嗯?
说不上哪里不对,可又好像哪里怪怪的。
程予期愣神的片刻,腺体被咬破了,细微的刺痛感之后,自身Alpha腺体抗拒外界信息素侵入。
即使对方带着抑制剂的成分,并非恶意的侵略,可两种不相识的信息素遇上,互相地碰撞、挤压腺体组织产生的强烈撕裂感,像是信息素在身体里打架,由内向外的钝痛。
“唔嗯!”程予期清醒知道自己不该反抗,可他本能地想要挣扎。
信息素在斗,意识也在和四肢作对。
腹下好烫,像是有什么不知名的液体被煮开,它沸腾着“咕嘟咕嘟”在冒泡。
“哈啊,哈啊......”程予期快要混乱了,烦躁地大口喘着粗气。
池引听着耳边略显可怜的喘息。奈何到了这个时候,不能因为一时的心软而收手。
于是池引把腿也用上,曲起一条,用膝盖抵住程予期的腰,强行困他在沙发不准他再乱动。嘴里含着程予期的颈,说不了话,只能鼻腔发出两声气音安抚他。
随着信息素源源不断注入,程予期没忍住,咬牙打出个哆嗦,紧紧闭住双眼,眉间也皱了。
腺体一寸一寸地被池引的信息素灌满。直至连骨头缝都是池引的味道,被叼在口中的后颈腺体才慢慢被松开。
池引呼吸同样发沉,握程予期手腕的双手也握得很用力。结束后他下巴枕在程予期的肩角,迟迟没有动作。
大概是累的。程予期昏沉想着,一动不敢动。
时间分秒过去,最终池引还是解除了对程予期的钳制,只是起身时鼻尖不小心蹭过程予期的耳垂。
程予期猛地一颤,瞪大眼睛,趁池引离开他身前的一瞬,迅速抓过丢在沙发的资料盖在大腿上。
池引没有发现程予期的小动作,他正垂眼再找了一管抑制剂给自己打上。
刚才程予期就在他怀里,浑身上下,甚至是头发丝,尽是他的信息素,仿佛是属于他的Omega,他险些失控。
“感觉怎么样?”池引问。
“......好好,非常的好。”程予期笑着点头,但偷偷摸摸从旁边再抽了一份资料,装模作样看两眼,盖到腿上。
池引看了他两眼。
眼角隐隐湿润,脸颊很红,嘴唇也很红。坐得笔直,腰部也挺着是绷紧的。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池引有些担心,毕竟是种新的尝试,他不确定这么做会不会对程予期的身体造成伤害。
“没有没有,”程予期的笑容里透着点尴尬,忙拿下池引盖在他额头的手掌,“我现在神清气爽,好得不得了。”
掌下的皮肤稍有点烫,但不算过分。
池引沉默,勉强相信程予期是没什么大问题。
“那个,额......”程予期捏起纸张的一角揉了揉,对池引说:“要没什么事,我就先走?”
池引说:“做个体检再走。之前给你的药算着时间快吃完了吧?再拿些新的给你。”
程予期见池引背过身去找东西, 他忙从沙发上撅起一点屁股,扯了扯裤子,又赶紧在池引转回来之前坐回原位。
“不是才体检没多久?今天就不用了吧?我真感觉挺好,没什么事。”程予期又说:“大不了你再抽几管信息素给我备用呗?”
池引听了,“啪”地把药盒拍在他面前,“我的信息素几乎全给了你,腺体里边已经是丢颗石头能听见回响的程度了。”
Alpha的信息素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它也需要时间去分泌储存。
“哈哈......我开玩笑随便说说,不用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