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人显然没有要止步的意思,他走得极慢,随着落日西沉的速度,在夜幕升起的那一刻,停在了皇帝身后。
“……主教大人?”梅里西斯察觉到了异样,生怕又是暗杀,慌忙转身,眼前却不是利刃凶器,而是一朵盛开的鲜花。
他的执政官不知何时换了一身红袍,笑着对其行礼。
梅里西斯心有馀悸,问道:“怎麽是你?”
萨瓦切利牵起对方想扶起自己的手,在上头亲吻,说:“陛下更希望来的是别人吗?”
梅里西斯默不作声。
确实,即使走到了这一步,他仍然觉得自己不过是萨瓦切利的垫脚石,只要剷除掉所有阻扰,便会被其一脚踢开。
噁心也好、委屈也罢,他想和他比肩,就必须拥有其他的援助。
纵然自重逢的那刻起,他就只想依靠着对方,就算得哭着跪着去求他收留,也都不是难事。
他爱他,爱进了凡泥流尘裡,甘心被践踏。
掌心裡微妙的触感打断了梅里西斯的心思,他低头一瞧,那是一支被削去尖刺的蔷薇,包裹在黑纱之中。
“登基后的第一份礼物。”萨瓦切利说:“您之前嫌我邀功太早,现在,是不是正合适?”
他细细摸着那微微捲曲的发丝,低头就想吻去眼前人的不安。
外头却传来了大动静,让两人不得不停下动作。
摄政王谋反了。
第章0 章节编号:0240
边境军与境内镇守虽即时围堵了佣兵团入境,却不及阻挡趁乱的反抗军行径,眼见即将进攻至巴达利亚,地方父母官却早已跑到了临近的省区避难,是凯吉列特伯爵疏散了人民,并领着义勇军抵抗,为中央的援军争取到了足够长的时间。
皇帝亲自带人包夹了反抗军,并割下了摄政王的头颅,插到了长矛之上,高举着,向群众宣告着胜利。
反抗军的人马轻者火刑,重者便沦为斗兽场裡凶禽猛兽的餐食。
奎娜佳本想劝皇帝留下几个活口,但萨瓦切利不肯,他要让全帝国的人都看见,这就是违抗神谕的下场。
为了庆祝皇帝的凯旋,执政方特意免去了部分税务,让人民不必再额外掏出大把钱财来供养柯里奈特的众多神明,只需缴纳基本的税额,支撑中央运作即可。
“你好大的胆子啊。”梅里西斯身上很干净,人间的硝烟与血腥彷彿沾不到上头,只有露水花香勉强能占据一席之地。他风尘仆仆地赶回首都,却在想见的人面前慢下了脚步。
“看来上次挨的伤没让你长半点记性。”
“没了摄政王当挡箭牌,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的。”萨瓦切利向前,皇帝便向后退,于是他也停了下来,跪在人前,恳求神灵的施恩。
他说:“我以为您会多折磨他一会。”
“这样就够了。”梅里西斯不敢看他,只说:“不过一介自大的罪臣,这样做都是抬举他。”
“假如今日反叛的是我,您也会这麽做?”
萨瓦切利问得轻巧,反倒让梅里西斯没了主意,全看对方佈得什麽圈套。
梅里西斯反问道:“……你会吗?”
“请允许我只告诉您一人。”萨瓦切利直视的目光太过锐利,扎得皇帝心裡头难受,却说不出好坏。
梅里西斯伸手,准许了他的答复。
萨瓦切利的吻就像他的话一样不真实,但偏偏醉人,让人一但信了,就会不可自拔地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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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里西斯仰着头,嗅到了一股淡薄的发酵的气味,他闭起眼,将自己不能有的姓氏连同性命一併放进了套索之中。
他渴望他的英雄看见,甚至因此抹去自己的名姓,和他站在一样的位置之上,不论贵贱。
“原谅我。”萨瓦切利望着他,轻声说:“原谅我庆幸你的不幸,让我有机会像他们一样接近你。”
光是弄脏还不够,他受够了他人对于神灵的亵渎,只能先将梅里西斯清干净,再锁到高塔之上供养。
他以为神灵会嫌弃他的作为,但梅里西斯亲手将钥匙交到了他手上。
“那你可得站稳了。”梅里西斯啄着对方的唇,到他耳边倾诉:“别让我摔下去。”
?
梅里西斯伏趴在萨瓦切利身上,一边舔过对方的阴茎侧,一边感受到自己勃起的地方也同样被人伺候着。
他张嘴含住,缩紧了口腔,将那高高翘起的东西弄得又涨又硬,水光淋漓。
梅里西斯趁着对方松口时向前坐,扶着就想吞下,但萨瓦切利阻止了他。
“现在才嫌脏,已经太迟了。”他赌气道,似有若无地在磨蹭中踌躇。
“是干净还是肮脏,我都无所谓。”萨瓦切利扶住对方的腰,起身将他拥在怀中,说:“你要如何,我们就怎麽弄在一块。只是我的血更脏些,会更合你的心意。”
“油嘴滑舌。”紧贴于背上的胸膛泄漏了心跳的频率,梅里西斯揽过他的脸,侧首低语:“可我今天想罚你,不能让你如愿。”
凯吉列特庄园裡的蔷薇扎人,但他甘愿裸身安睡于荆棘尖刺之上。
梅里西斯转身跪立在人前,拨开自己的臀瓣,将那阳物拆吞入腹。琐碎的吻与咬落在对方的肩颈上,弄出一片可怜又倔强的标记。
就像皇帝会一点点割下反叛者的头颅,梅里西斯也要在他专属的叛徒身上留下烙印,昭告天下。
“萨维……”梅里西斯紧抱着对方,着急地想浅嚐一口两情相悦的滋味,疼中含括着甜,让他进退不得,还是压着人,不让萨瓦切利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