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元同从绥城飞回平城,两个小时航程,他想了很多安慰的话,嘴唇喏喏张开,又咽回肚子。

他的心木木地一疼。

这是很奇妙的痛,明明所有的事情都与他无关,他甚至不知道林居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看他躺在沙发上,整个人轻飘飘的,他的心就开始疼。

盛元同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也没那么洒脱。

从回国遇到林居的那一天到现在,他四年里对自己已经不爱林居的说服显得格外苍白。

他走到林居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林居顺势靠在他身上。

“盛元同,”林居叹了口气,“累。”

盛元同亲了亲他的鼻子:“哥,睡吧。”

林居拧起眉毛,双手扣住盛元同的背,把他往下压,按在自己身上。盛元同体格比他大不少,没小鸟依人地窝进他怀里,反而把林居整个人罩住了。

结实的分量压在身上,盛元同的体温和味道他都再熟悉不过,可这点亲密接触带给他的安全感还远远不够,林居哼哼唧唧凑上去亲盛元同的嘴。

盛元同感觉到软凉的两瓣肉覆到自己唇上,林居舌尖轻轻舔着他的唇瓣,两排牙齿亲昵地啃咬他的下唇。

舌尖缠绕,盛元同手指在林居脸上摩挲,干的,没有哭过。

林居被亲得险些喘不过气,但他很享受这种快要被亲到窒息的感觉,给人一种假性亲密感,让他惴惴不安的心沉静下来。

他轻车熟路地扒开盛元同的衣服,衬衫纽扣解开好几颗,露出里头精心锻炼过的完美身材。

林居摸了把盛元同的胸肌,还没开始享受,就被人抓住手腕拽了回去。

“小气,”林居以为盛元同还惦记着自己上次捏他乳头的事,“就摸一下。”

盛元同看着他的眼睛:“先不做。”

他的眼睛幽深,直勾勾盯着林居,这个眼神早在四年前他就见过,林居心中有如擂鼓。

很危险。

林居看着盛元同的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制止即将发生的危险预兆。他干脆自暴自弃,不去想太多,堵住盛元同的嘴,粗暴地亲吻起来。

不同于刚才的缠绵悱恻,这个吻带了让人心痒的狠劲,稍重的力道咬在盛元同嘴唇上,像在泄愤。他急哄哄地去摸盛元同的下身,果然鼓鼓囊囊的一大包。

林居掏出盛元同半硬的家伙,低声威胁:“做不做?不做就滚。”

盛元同脸上没什么表情,下半身倒是很诚实,被林居撩得起火,眉心皱出一个深深的川字,反手制住林居胡作非为的手,将他压在身下。

林居在装傻。

这是他们之间无言的默契,盛元同看得出来,只沉默地顺着林居的意思动作,修长双手轻易挑开林居的衣服下摆,堆高,胡乱裹成一团塞进林居嘴里,让他叼着,露出不断起伏的胸脯。

胸前还残存着被人啃咬玩弄留下的吻痕,淡了很多,仔细看也只剩下点红色。盛元同盖章似的,在淡掉的地方咬了一口。

心情有点怪。

林居赤条条地趴在盛元同身上,拿出茶几下的润滑油和套子,盛元同嘴叼着套子,一言不发地给林居扩张,指尖在湿软穴里搅着,搅出咕叽咕叽的水声,才咬住包装袋一角撕开,取出安全套戴在粗硬鸡巴上。

一直到盛元同把那东西放进林居身体里,他都没再说话。

林居被他翻了个身压在身下,抓着腰后入,耻毛摩擦着柔嫩的臀肉,他被肏得哑着嗓子叫,盛元同还是不开尊口,挺动腰身一心打桩。

有几天没做过了,林居后边还紧着,盛元同却没多少温柔的耐心,正巧合了林居的意,他喜欢盛元同没有怜惜的性欲,纯粹的欲望支配两人交媾,像野兽。

林居感觉到盛元同握住他腰身的手越来越紧,直把他掐住往下身那根恐怖的东西上撞,鸡巴越干越深,林居指节泛白,死死扣住沙发。

新买的沙发比房东租给他自带的那个好太多了,不会吱呀吱呀地叫,也不会因为盛元同粗暴的操干乱晃,怎么造都稳稳当当。

“哈啊......嗯!盛元同......”

林居鼻腔哼出软乎的气声,他长得冷冷淡淡,在床上却完全是另一副样子,连嗓子里都带着一股要叫人折磨死的浪劲,轻轻腻腻地喊着盛元同的名字。

盛元同难得没有说荤话调戏林居,他一直保持沉默,充当一根沉默无言的电动按摩棒,一下下肏进林居身体深处,鸡巴顶进穴里,绕着穴心研磨,又碾又撞,成吨快感轰然砸到林居头上。

林居脸埋在沙发里,整个陷了进去,重重地呼吸,怎么都吸不上来气,被盛元同扯着头发提起来,留下一滩眼泪和唾液交织的水痕。

他松开林居的头发,手指顺着耳朵摸到下巴,再是脸颊,轻轻摩挲,湿的,哭了。

好几天没有尝过性事的身体一下被熟悉的东西操开了,沉甸甸的鸡巴莽撞地夯进湿润的穴里,骚软穴肉吮吸入侵异物,颤巍巍地嘬吻。

后入本来就进得深,加上盛元同疯了似的把他那根东西整根塞进来,林居被插得五脏六腑险些错位,他咿咿呀呀地淫叫求饶:“嗯......盛元同,太、太深!哈啊......你他妈......”

盛元同手指插进林居汗湿的发,略施几分力道,将他侧脸压在柔软沙发上,仿佛一只正在支配猎物的豹,优雅健壮的身形迸发成熟力量感。

他不说话,浑身狗一样的气质不见了,也没有平时那种湿漉漉的眼神,脱胎换骨一般,露出凶恶的本性。

林居被肏得有些恍惚,肚子里还插着东西,就被盛元同揽着腰翻身,骚穴死死咬着性器,上半身转得轻松,下身却被破开似的浑搅。

盛元同抱起林居,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汗水在二人相交的大腿根窝着,盛元同都分不清那一汪液体里哪些是汗,哪些是林居穴里喷出来的水。

粗壮硬挺的鸡巴整根顶进骚穴里,林居脑袋埋在盛元同颈窝里,肏一下抖一下,盛元同又可悲地品出林居让人心烦的可爱来,越干越深,直到林居咬着他的肩膀低声哭起来。

“疼?”这是盛元同沉默地做爱后说的第一个字。

林居摇头,自己吸口气,闭着眼往他鸡巴上重重一坐,眼角又逼出些泪,汩汩向下流。

他只是想哭。

盛元同把他肏得快要死了,每到这时候就能哭出来,他窝在盛元同怀里呜咽,像头幼兽。

沙发变得很安静,没了老太太磨牙的声音,不再遮盖住交合处的水声和啪啪声,林居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拼命缩着穴,好让盛元同注意力分散一些,不要过分留意他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