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鸿明低头在他的嘴唇落下蜻蜓点水一样的吻,发现手机在他旁边,于是拿起来看。
他发现相册里面的照片都删得差不多了,手机通讯录更夸张,大概有百来号人都联系方式都没了,其中不凡正常的朋友。
林宁为什么要删照片和联系方式,难不成是在意他?
黎鸿明回想自己的那些前任,基本上都会因为相册有异性照片,通讯录有电话号码而吃醋生气,逼迫他删掉,或者是自己删掉。
不过出于礼貌,删之前都会询问他的意见,但是林宁不一样,他想删就删了,连通知都懒。
看来林宁是在吃醋,而且非常生气。不过也正常,刚刚做完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却发现对象手机里有这么多照片和联系方式,当然会生气。
会吃醋生气,那就说明林宁喜欢他,毕竟不在意不爱了,才不会计较遮住事情。
林宁虽然嘴上不说,但其实早就沦陷了吧。
黎鸿明越想越得意,嘴角微微上扬,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做些事情哄哄林宁,免得把人气跑了,就没办法复仇了。
到了晚上,林宁的发情期就来了,幸好有黎鸿明用嘴精心伺候他,这才没有难受。
整整三天,他都跟黎鸿明在床上做爱,两个人的性爱十分契合,就好像是天生一对,一点痛苦都没有,只有极致的快感,甚至可以做到忘我的程度。
黎鸿明怕他支撑不住,还刻意订了壮阳的饭菜,就是为了给他补充精气。
不过林宁的身体虚亏,发情期过后他都不能下床自由行动,吃饭洗脸都是让黎鸿明伺候自己,甚至是厕所都要扶到门口。
休息了四天才恢复过来。
吃完早餐,黎鸿明看到林宁在床上坐着玩手机,立即抱住他,头蹭到颈侧,“好久都没做了?”
林宁觉得他一个月以内都不想做爱了,只想禁欲,这种事情还是要节制,立即推开黎鸿明,“不做,你是种马啊,满脑子都是做爱?”
黎鸿明听到他的嘲讽不以为然,还轻声笑起来,“不是很舒服吗,为什么不做?”
“舒服是舒服,可是也要节制!”林宁轻轻地捶了他一下,拿出手机联系王律师,也不管他从后面抱住自己。
王律师在当地很有名,一般人约不到,只服务于有钱有势的人,不过林宁靠着赵恒的关系也能约到。
他们在一所茶楼的隔间见面,王律师先到,手里拿着龙井茶在慢慢地品,窗外下着小雨,人声稀稀,颇有一番风味。
林宁坐下来没喝茶,开门见山地问了赵恒的事情,还让旁边的黎鸿明去帮他点几个茶点。
王律师放下茶杯,把一张遗嘱拿出来,“这是赵先生的遗嘱,上面写着你是他全部遗产的继承人,只要去医院拿到死亡证明,在这个位置签字,他的遗产都是你的。”
赵恒的资产集中于房产,还都是值钱地段的,价值过亿,还能够等它升值。还有值钱的大片地皮,这些都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好资产,剩余一些就是股票债券这些零散的东西。
没想到那天的话,赵恒居然记下来了,还写了遗嘱,真是奇怪。
说到赵恒,自从离开四合院以后,就没有再关注他的消息,应该还是在医院里躺着。
林宁正想着,手机里忽然传来铃声,打开一看是大姨的电话,“喂,大姨?”
电话那头传来啜泣声,断断续续的,依稀听得出来是大姨捂着嘴在压抑哭声,“宁宁啊,你表哥他快撑不住了,他想见你,你快来医院看看他。”
怎么,怎么就撑不住了呢,赵父不就是打了几拳吗,会不会太夸张了一点??
林宁纳闷,可还是得答应善良的大姨,“好,我马上过来,他在哪家医院呢?”
大姨哭着跟他说了地址,求他赶紧过来,还骂了自己的老公好几句。
黎鸿明听出来了,“赵恒,他被自己的老子打进医院,现在还病危了?”
林宁疑惑不已,不过他回忆那天的情形,赵父确实打的都是要害,估计是内伤,“应该是,他当初怎么打你,他爹就用两倍的力气打他。”
黎鸿明心说打得可太好了,赵恒这种暴力的人就是活该被打死,他拿过遗嘱,注意到上面的年份,“这是五年前就立下的?”
王律师点点头,“是的,当时赵先生来找我,我还纳闷,他这么年轻就要指定遗嘱给自己的表弟,我就问确定以后不会有孩子吗?
他说不会有了,所有的一切都要给林宁。前两天,我就知道医院下达了病危通知,所以你来的时机刚好。”
听到这句话,就像是被一道闪电措不及防地击中,林宁愣了片刻,不可置信地再问了一遍,“五年前就立了,他那个时候都没怎么跟我联系………..”
黎鸿明催促他,“管那么多做什么,他既然都病危了,赶紧去医院拿个死亡证明,你就可以继承遗产了。”
按道理来说,林宁应该非常庆幸臭表哥早死,他可以顺理成章地继承遗产。
可是他现在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脑子里都是以前在外婆家跟赵恒相处的画面,不敢相信强健的赵恒会病危。
黎鸿明看着他眼睛里的失落,忍不住嘲讽,“他那样折磨你,你不会还同情他吧,不就该死嘛,这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林宁只觉得这句话刺耳,他推开黎鸿明,站起来,“你个外人懂什么,他好歹也是我的表哥,血脉相连,哪有幸灾乐祸的。”
黎鸿明难以置信地看着林宁,复述了一遍,“外人?”,差点被这个词击溃,只好憋着劝,“我是为你好,谁知赵恒耍什么心机”
“反正这是我的家事,你看不惯就别管。”林宁白了黎鸿明一眼,语气不好,他让王律师把合同收好,着急下楼去坐车。
楼下人流量大,很快就能够打到车,林宁的身影在眨眼睛就消失了。
黎鸿明因为“外人”这个词受伤不已,觉得脸上无光,就没有追上去,而是念叨了一句,“女有扶弟魔,男有恋哥脑是吧!赵恒就这么好,让你上赶着去犯贱!”
旁边的王律师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怨气,连忙离开茶楼。
大雪天,医院里人少,进门的时候还会有一股冷气涌进来,到了里面就会感觉到一股暖和的空调气,还有淡淡的消毒水气息,迎面走来都是一群白衣护士。
林宁问到位置,就去了三楼的手术室,长椅上坐着赵父赵母。
有医护人员告诉他,赵恒身上本来就有以前去执行任务留下来的旧伤,现在又被暴打一顿,伤到一根骨头,现在刺到内脏,做过一次手术修养,可是又感染上了最近的流行病毒,引起了一系列复杂的连锁反应,所以病危了。
赵母坐在凳子上大哭,时不时挥手打赵父,骂他不是人,“那可是你的亲儿子,他犯了什么错误,你不能原谅,非得下这么重的手!这下好了,要是儿子出事,我就不活了,你去另找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