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被他捏着手,胸腔里犹如在打鼓,整个人都愣住了,他能够感觉到林宁的手指触感,滑腻柔软,就像是一块羊奶糕,恨不得亲几口。
外婆见他不说话,连忙说了一句打圆场的话,“哎呀,弟弟既然关心你,就不要抗拒,整天板着脸,哪有人喜欢。”
“外婆说的是,我没有气他,只是有点误会,已经解释清楚了。”赵恒反握住林宁的手放到身后,故意十指相扣,仔细地抚摸每一处纹理,就像是在舔舐。
林宁被他摸得浑身不舒服,想缩回手却感觉对方在用力,根本无法挣脱,气得想踩人。
外婆没有注意到这些,走进去看看他们做的菜,念叨着做一顿给他们吃,但是被两个人合力劝出去,说是孙辈想要尽孝心,做一桌菜。
老人被两个小子劝得没办法,再三叮嘱不要闹矛盾,这才离开厨房,回到客厅里,继续看那部又长又狗血的乡村爱情故事。
“松手!”林宁还是抽不出自己的手,说了对方也没有反应,气得踩了好几脚,“你可是我亲表哥,一副流氓样给谁看啊?之前打电话,是谁说只做兄弟的?做兄弟就是这样吗,抓着手不肯放,你太无耻了吧!”
赵恒想起林宁离开四合院时的厌恶,还是松开手,看着他的眼睛逼问,“你在国外跟那些垃圾做了什么混账事,这么久不回来?”
这就是他的表哥,永远把自己放在高高高在上的地位,其余的人都贬做没用的垃圾,他做什么事情都是没用,浪费时间的。
“你配说这句话吗,他们可比你好,至少不会觊觎自己的弟弟,做出囚禁弟弟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林宁越说越气,耳根子都红了,指着赵恒的鼻尖骂,“我最恶心你了,看到就想吐,要不是大姨和外婆,绝对不回来!”
赵恒被他指着骂,就像是坠入一道无底的深渊,他巴巴地望着上方的光芒,依稀可见林宁的面影,可是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远,下坠感越来越强,仿佛马上就要摔得粉身碎骨。
“宁宁啊,你们又吵架了?”好在外婆的声音及时打破这一潭死水,才把两个人的距离拉回来,厨房里也回归平静。
林宁回了外婆一句,就不愿意跟赵恒说话,默默地炒菜。不过他和赵恒之间有默契,要拿什么调料和食材,都是心神领会,完全不需要交流。
吃饭的时候,赵恒被辣得脸红,只能去接水才能勉强咽下林宁炒的菜。他坐在外婆一侧,不言不语,只是默默地吃菜,喝了点酒,而右侧的林宁会说很多故事逗老人家开心。
“宁宁真有见识,以后肯定可以赚大钱!”外婆欣慰地给林宁夹菜,转过头注意到赵恒的异样,想了想还是对林宁直说,“你下回多炒一盘清淡的给小恒吧,他不能吃辣。”
“我愿意炒菜给他吃都不错了,还敢挑吗?”林宁轻轻地哼了一声,瞥见赵恒辣得脸红的模样,捧腹大笑起来,“这不是爱吃嘛,你看他夹了好多菜。”
赵恒也觉得自己失态,头都压低了一些,避免被看到更多,“外婆不用了,我可以尝试吃辣。”
在外婆看来,这是大外孙在努力讨好小外孙,旁人无法插手,只好叹息一声,“行吧,随你们两个喽。”
老人家睡得早,睡眠质量好,不过十点,外婆就进自己的屋子里睡觉,发出低低的鼾声,只留两个人在外面洗漱。
林宁坐在床上玩游戏,他正对面就是厕所,开着门可以清晰地看见赵恒在里面漱口,还灌了很多水,忍不住幸灾乐祸。
等到赵恒从厕所里出来,就是要死不活的状态,脸上还有一点红晕,看起来像酒醉。
“你这么笨,就跟垃圾一样,能做成什么事呢?不能吃辣还非要吃,我又没逼你吃!”
赵恒只是垂眸看他一眼,没有说话,无形的目光早已化作纱线将面前的人缠住。
“靠!你怎么不回我!”林宁拿起旁边的枕头砸过去,被对方接住又换了话题,“你真的去相亲了?”
“没有。”赵恒拿着枕头进去,轻轻地放在旁边,“我又不喜欢她们,没必要去浪费时间。”
“那你想怎么样,赵家那群亲戚可不会允许你不婚不育,你爸妈也不会同意的。”林宁说到这里忽然生出一丝丝同情,拥有所有人羡慕的出身,但是没有选择婚姻的权力。
不对啊,这都是赵恒活该的。
“你趁早断了对我的念头,我不可能跟自己的亲表哥乱伦,想想就觉得可怕!”林宁穿着圆领的睡衣,坐姿不好,微微斜着身体,露出一部分雪白的肩颈,这里有三个男人留下来的吻痕,像是盛开的玫瑰。
赵恒只觉得扎眼,忽然扑上去,按住他的双手。
“唔!”
林宁只感觉到忽然被一大团阴影罩住,手脚就不能动弹,炙热的呼吸铺撒开来,几乎把半张脸和颈部都烫到,柔软的唇珠被人含住啃咬。
没有温柔的舔弄,只有猛兽啃食猎物的凶横,嘴皮很快就破了,温热的血流出来,紧接着是刺辣的痛感。
可是还没等这股痛感持续,舌头就轻易钻进口腔里搅弄,像是一只恐怖的巨蟒进入美好的天地,恨不得把这里每一处都打上属于自己气味的标记。
粗糙的味蕾擦过敏感的舌苔和上颚,一阵快感泛滥开来,半边身体都酥麻了。
“.........嗯!”林宁用力推拒,可是他的力气在这个一米九的男人面前就像是蚍蜉撼树,毫无作用,只能任由索取,溢出可怜的呜咽声。
半年,实在是太久了。好久没有触碰这具身体,只是吻就能够撩拨起欲望,恨不得把这个人做死在床上,免得再说出那些伤人的话语。
赵恒搂紧纤细的腰,一只手扣住,另外一只手就顺着胸膛往下摸去,直到双腿之间的小逼才停下来,隔着裤子轻轻地揉捏这里。
舌头忽然传来一阵剧痛,才松开嘴,就被用力扇了巴掌。衣咦`零散㈦⑨⒍8!二乙*更多
林宁扇得手掌发麻,眼前的脸已经出现了血痕,他的呼吸不匀,喘着气骂,“疯子!!”
赵恒的嘴唇在流血,他轻声笑起来,再次扑上去,控制他的双手,低头去亲,又被躲开。
在绝对力量的压制下,任何人都会产生恐惧。
林宁又怕又恨,像是即将被匪徒轻薄,眼眶发红,泪水都流出来,“外婆还在这里,你怎么敢,怎么好意思!”
赵恒见他哭了,自顾自地说起来,“林宁,我这辈子都不会结婚了。”
林宁一边流泪一边骂他,“你不结婚是我害的吗,明明是你自己放不下,你这样强迫自己的表弟,对得起外婆,对得起大姨,对得起我妈吗!”
又是这些亲人,名为亲情的枷锁沉重如大山,压了他十几年,几乎喘不过气。
“十多年,要放下早放下了,现在怎么可能........”赵恒的眼眶骤然泛红,颤着声音,“你都能要那些烂人,包容他们的缺点,为什么不能接受我,救我一命!”
眼泪滴落进颈间,滚烫如沸水,可眼底是死一样的黑色冷寂,看不见一丝生机。
滴滴滴
林宁脑海中忽然响起呼吸机的警报声,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赵恒,就好像马上就会碎掉。
房间里的灯光暗淡,空间狭窄得快要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