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1 / 1)

从侧面可以清楚地看到,宣赢半眯着眼,眼角有泪痕,连嗓音都便了调子,软绵绵,好像有气无力,可分明又是在索求什么。

“宣宣,”杨如晤的嗓音变得有些粗,语气却很温柔,他逗弄似的在宣赢耳边问,“好玩儿吗?”

月光下,面前的那只耳朵好像又红了,宣赢胡乱地嗯嗯几声,双手握住杨如晤仍握在脖颈处的手腕,艰难开口:“我想看见你。”

“想看着我玩儿?”杨如晤捏捏他颈侧软肉,“别急,慢慢来。”

他安抚的很恶劣,说着慢慢来,但每一次蓄力之后的爆发都让宣赢连连嘶喘,后来泪水逐渐糊满全脸,视线模糊。

不知室外何时起了风,星云被吹走,夜空一下子变得很暗,而后静止片刻,几丝闪电,远远地传了过来。

雷声迟钝了许久,闪电在窗户上劈下一道道细碎的光,久久也没听到震耳欲聋的雷声。

“杨如晤,我...”宣赢哑着嗓子求饶,“我跪不住了。”

雷声追上来的时候杨如晤让他看见了自己,他靠在床头上,闪电的光穿梭到室内时宣赢可以看到他鬓角处的汗渍。

“自己玩儿吧。”杨如晤摸出一根烟,衔在嘴边点燃。

宣赢脖颈绯红一片,他低头看看自己,又吸吸鼻子,说:“杨如晤,我还是在跪着。”

杨如晤呼出一口烟雾,缓缓地笑了,掌心按在他腰后摩挲,那里有两个腰窝,宣赢出了很多汗,往那两个浅浅的窝上一按,好像会把人的掌心吸住,令他爱不释手。

“下次让你站着。”杨如晤抓他一把,忽然抬身揽住他,在那处漂亮的锁骨上亲了亲,“好宣宣,自己好好玩儿。”

杨如晤很少会用这么温柔的话来哄他,宣赢感觉自己好像也被闪电击中了,通体酥麻,他在杨如晤的帮扶下玩儿的很好,面前的男人手里还夹着烟,但眼神里不再保持清明。

那里面有厚重的欲望,也有几分凶狠的模样,宣赢为此自豪,于是更加认真。

一颗颗汗水从宣赢体内催发出来,掉落在杨如晤胸膛,月光一照,闪闪发亮。

杨如晤满意地呼了口气,手下狠狠地掐了宣赢一下,这一摸他发现宣赢比刚才还要软,像一颗熟透的水蜜桃,汁水四溢,软的一套糊涂。

杨如晤久久无法自拔。

体力彻底耗尽后的睡眠达到前所未有的安宁,宣赢不记得他跟杨如晤玩儿了多久,昏睡的前一刻,杨如晤抱他去冲澡,他因为脱力险些溺死在浴缸里,杨如晤把他捞起来,他看到那只腕表上的时针转了好几个格。

室内恢复安静,杨如晤先前抽了不止一支烟,几丝若有若无的烟草气落在房间里缓慢地消散着。

床头柜上的静音表跳到凌晨四点半,在房间微弱的光亮里,宣赢毫无预兆地睁开了眼睛。

以往他经常性地这样惊醒,在醒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宣赢几乎无法动弹,但这次好像不一样了,宣赢眨了眨眼,窝在杨如晤的怀里,久久都没感受到心脏乱跳的恐怖。

身后的杨如晤还在熟睡,呼吸匀称,熟悉的体温包裹在周身,宣赢摸了摸心口,小心翼翼地离开他的怀抱,下床后轻手轻脚地走到了窗边

杨如晤眼睫动了下,缓缓睁开眼,宣赢穿了件白色的浴袍,光着脚站在窗边正在往外看,他没出声,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那道身影。

外面正在下雨,不猛烈,雨声很缠绵,凌晨四点半的天空是一片清冷的幽蓝,整座城市的建筑带着即将从沉睡中醒来的宁静,宣赢推开窗,清冽的空气涌入鼻腔。

他保持着这个动作很久,时而皱眉,时而愣神。

宣赢确信自己此刻是清醒的,但同时他又万分疑惑,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心里突然会出现一股特别清明的感觉,手心下的玻璃的凉的,身体是酸软的,无论感知是好的还是坏的,它们都非常真实。

长期服药的作用会给他带来何种副作用宣赢很清楚,简单地总结,那是一种与世界隔离的感觉,他能看见却又看不见,一切的事物都在他眼前蒙着一层薄雾。

然而现在雾蒙蒙的感觉消失了,他脑袋很通透,身体也很轻盈,好像白雪公主里的国王终于把那颗玻璃碴从眼睛里揉了出来,他终于清楚地看到整个世界。

这种滋味太美妙了,宣赢对着窗户愣愣地笑着,他如释重负,欣喜不已。

杨如晤惊奇地挑了下眉,起身唤他:“宣赢?”

宣赢回头,静一秒,猛扑到他怀里:“杨如晤,我好像好了,我一点...都不难受了。”

这人嗓子还是哑的,杨如晤抚摸着他的背脊:“刚才在”

“是真的是真的!”宣赢生怕他不信,急急地打断,“这样,此勤不是要马上举行婚礼了嘛,等结束之后,你陪去医院找阮扬,我感觉我真的好了,不是在装。”

他的思维确实是清晰的,还可以整理好时间,杨如晤闻言却皱了下眉,将他双腿放到自己腰侧:“此勤婚礼?”

宣赢盘在他腰上,双手挂着他的脖子:“昨晚他给我打电话,我答应去。”

宣赢不经意间的心软与刻意的得体总是令人心生怜惜,杨如晤轻微叹口气,问他:“愿意去吗?”

“还...行吧。”宣赢低下头,小声的补充,“你肯定要去的,我就当陪你去了。”

杨如晤想起在朴闲栖雁与赵林雁的谈话内容,他暗叹,果然知子莫若母,宣赢不想令他为难。

“不愿意去可以不去。”杨如晤说,“我说过,你不需要为我做自我牺牲。”

“可是,你不也在为我牺牲吗?贺叔....他们,”宣赢没再说下去,把头抬起来,“其实我昨天确实很不愿意,但我现在没那么勉强了,真的。”

杨如晤沉默地看着他,宣赢又问:“杨如晤,你觉得我好了没有?好了的吧?你看提起他们,我都不生气了。”

“宣赢,”杨如晤紧了紧双臂,“你会好的。”

聊过片刻,困意早就消散的无影无踪,尤其宣赢精神十分亢奋,他从杨如晤身上下去,在房间里转悠几圈,回头问他,以前见过他与贺成栋往外出散步,现在这个时间刚好,要不要出去跑跑步。

杨如晤没带眼镜,笑着指指窗户,有些无奈:“外面在下雨。”

宣赢呆呆地啊一声,站在原地思考有哪些室内活动,杨如晤见他久不动身,下床抓住他,推到床上,打算强制让他继续睡觉。

室内温度适宜,被子里笼罩着杨如晤的体温,宣赢脑袋顶在他胸前嗅了嗅,猛地翻到他身上,竟说:“杨如晤,我们再做一次吧。”

杨如晤笑的胸腔震颤,一条手臂滑下去,手指探到那条窄逢处:“肿了。”

“没关系。”宣赢蹭他下巴,“我不疼。”

他活跃的过分,杨如晤好奇地问:“我知道你身体不太好,可是为什么你在这方面一点儿都不影响,每次做完,你都能生龙活虎,真的不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