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惊鹊铆足劲一顿火力全开,刚才指责小姑娘的人全都被她怼了一遍,骂得围观群众全都愣住了

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漂亮小姑娘,这嘴咋这么厉害呢?

“你谁啊你?咋张嘴就咒人得病呢?我招你惹你了?!”

最后一个被骂“好为人爹”的中年男人怒了,涨红着脸怒目圆睁地瞪着韶惊鹊,要找她讨说法。

韶惊鹊本来眼睛就大,此刻比他瞪得更大,毫不示弱地瞪回去:

“那小姑娘招你惹你了?你明知道她爹病了,一张口就咒人气死,咋的,气死比得病好啊?!”

“你!”

那中年男人眼看说不过伶牙俐齿的韶惊鹊,作势抬手就要打人。

小战士立马站了出来,厉声喝止道:

“你想干什么?!马上把手放下来!”

中年男人见到人高马大的战士立马就认了怂,举起的手放了下来,嘴上还在告状:

“同志,是她先骂人的!”

小战士横他一眼:

“她骂人怎么了?骂得对!你们说的那些话不该骂吗?”

“一群大男人对着一个小姑娘唧唧歪歪,没一个站出来帮忙的爷们儿,这会儿倒是敢动手了,刚才有人偷小姑娘钱的时候咋不敢对人动手呢?!”

韶惊鹊有些意外地瞥了小战士一眼,没想到这小战士斗嘴的战斗力还不错。

听到小战士这么说,剩下几人都不敢再说话了,只能自认倒霉。

韶惊鹊也没工夫跟他们计较,关心起小姑娘来:

“我刚才听你说你钱丢了,大概是什么时候的事?”

小姑娘抹了抹眼睛,将挡住视线的泪水擦干,看向韶惊鹊和小战士的眼神里满是感激。

她知道面前这个漂亮姐姐刚才是在帮她说话,既伤心又委屈地说道:

“就刚才一会儿的工夫,我之前实在太困了,上一站火车停的时候我就到站台上去透透气,想清醒清醒,回来的时候还特意检查了包里钱都还在,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一下就睡着了,不过我很快就惊醒了过来,可那时候包就已经空了......呜呜......”

韶惊鹊听完沉思了片刻,从上一站发车到现在还不到二十分钟,列车离下一个站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也就是说偷钱的人此刻还在这辆行驶的列车上,小姑娘丢的钱还有机会能找回来。

可嘈杂昏暗的车厢里人满为患,各形各色的人都有,想从这些人里把小偷找出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她掀起眼皮,将目光重新落回坐在小姑娘对面的那个人身上:

“刚才说瞅她睡得挺香的人,是你吧?”

第184章 敲一棍给颗枣儿

突然被点名的男人穿着一身陈旧却还算笔挺的中山装,夹着一个四处破皮的公文包,一副知识分子的派头。

他听到韶惊鹊这么问,眉头立马就皱了起来,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不悦道:

“是我说的,怎么了?”

他不过是描述了一个客观事实,总不至于也要被骂吧!

韶惊鹊仔细打量了这个人一番这么拥挤闷热的车厢里,他的中山装扣得严严实实,连最上面一颗也没解开,公文包的拉链断了,却用一根尼龙绳栓了起来,双手交叉将公文包抱在怀里,双腿并拢夹紧,防御姿态十足,这人一看就是个性极为小心谨慎的那类人。

像他这样的人倒是真有可能在火车上熬着不睡觉,所以他刚才看到这小姑娘睡着也不奇怪。

不过他既然看到小姑娘睡着了,肯定也看到有可疑的人接近过小姑娘,而且他的防御意识这么重,应该是这群人中最敏感的一个,说不定他早就发现了那个可疑的人是小偷,只是出于自保没吭声而已。

“我想问问,刚才这个姑娘睡着的时候,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靠近?”

听韶惊鹊这么问,眼镜男的神色明显有些不自然,他撇了撇嘴嘟囔道:

“没有,我什么也没看见。”

答得还真是爽快,韶惊鹊呵呵一笑:

“这就怪了,这个姑娘说她睡着前检查过钱还在包里,惊醒的时候钱就没了,前后不超过十分钟的时间,这期间其他人都在睡觉,只有你说你看见她睡得很香,那正好说明你没睡着。”

“你没睡着,却没看见有可疑的人接近这个姑娘,钱也不会自己长翅膀飞了,那就只剩一个可能,你就是那个趁小姑娘睡着偷钱的人!”

“你胡说!”

那个眼镜男像受了莫大的刺激,“噌”一下站了起来,恨不得一蹦三尺高,脖子上青筋都冒了出来:

“简直血口喷人!我堂堂一个国家干部,怎么可能做出偷钱的事?!那钱不是我偷的!”

韶惊鹊却摆出一副不信的模样。

刚才不就是他第一个煽动群众舆论,对小姑娘开批斗会的吗?

这招她也会。

“大家伙都听到了,这钱是姑娘睡着的时候丢的,他刚才亲口承认看见这个姑娘睡着了,就说明他自己没睡着,但又说没看见有可疑的人靠近,这话不是自相矛盾吗?”

“依我看他就是不小心说漏了嘴,被我发现了话里的漏洞,现在圆不回来了!”

听韶惊鹊这么一说,身边的人纷纷点头应和起来:

“这姑娘说的有道理,那钱又不会自己长脚跑了,肯定是有人偷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