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就这般来了?”木清辞出声问。
木清辞话音刚落,沈榭就已经将她一把搂进了怀中,在她耳边轻笑道:“都怪你身边的人戏做的太好,陛下深信你对我情根深种,这不,我一回来,就严令下旨让我来这公主府看你。”
今天懒得与他贫嘴,木清辞轻轻推开他,“你身上的伤可有好些?”
沈榭的手还禁锢在她腰间,笑看着她:“你若是不放心,不妨亲自脱下我的衣物仔细查看?”
木清辞:“......”
沈榭见好就收,拉着她坐下,这才道:“这点小伤早好了,倒是你,这些天是不是又忧思过重了,怎地脸色一天比一天差?”
“没有,”木清辞摇头,“我有一件事想与你说。”
沈榭:“什么事?”
“我打算帮太子处理他面前的阻碍,葛玉珂我会想法子把她从牢里救出来。”木清辞说这话的时候低垂着眼眸,她若做了此决定,那就意味着,葛玉珂的冤情,暂时无法得到昭明,那她之前受的罪,也是白受了。
沈榭瞬间明白过来木清辞的意思,这些天他们一直有通信,但她却一直未提及此事,应是怕他觉得她过于冷血无情,故而才会选择当面说。
沈榭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忽然道:“若是我不愿意,你会因此放弃吗?”
第85章 甘之如饴沈榭:“记得给我留窗。”……
木清辞捕捉到他眼中是狡黠,面色故作些许为难,“你若是不愿,我自是不会坚持,只是......”
沈榭:“只是什么?”
“只是在你回京之前,我就已经吩咐下去了,人如今已经潜进了大理寺,若要收手,恐怕已是不易。”
木清辞刚说完这话,沈榭便笑出声来,“那你何故多此一问?”
木清辞解释道:“之前国公爷不是总说我什么事都不告知你吗,这不就当面与你说来。”
“巧言善辩,”沈榭伸手在木清辞鼻上轻刮了一下,“反正无论怎么说都是你有理,太子早有准备,葛玉珂这件事无论我是否从中斡旋,都已经成了定局,能保下她一命,已是不易。”
木清辞浅笑着低头,伸手拿过茶杯倒了杯茶,沈榭下意识地伸手去接,结果木清辞直接端起茶杯就往嘴边送,沈榭的手就这般僵硬在半空中。
木清辞淡定的抿了一口茶,这才道:“国公爷如今不怕我在这茶中下毒了?”
沈榭伸手握住她拿茶杯的手,往自己这边轻轻一扯,嘴唇印上她方才喝过的位置,就着她的手将这盏茶一饮而尽,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甘之如饴。”
“......”木清辞轻轻用力,将手从他手中抽出来,将茶杯放在桌上。
沈榭自顾自笑了好几声,又问:“那这件事你跟周济琛说了吗?”
“没有,等着你来亲自与他说。”木清辞道。
沈榭轻嗤道:“你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坑我的机会啊。”
木清辞:“你与他感情深厚,此事由你来说自是最合适不过。”
沈榭:“......”
周济琛承先父遗志,心有浩然正气,虽也会耍些阴谋手段,但绝对不会助纣为虐,尤其是太子还与周济琛有杀父之仇。
虽然如今助他,也是为了日后杀他,但周济琛心中难免不舒服。
沈榭也不
愿逼迫于他,“我去与他说说,无论他作何抉择,我也不会逼他。”
“嗯。”
“对了,”沈榭说着便从袖中拿出来一把匕首放在木清辞面前,“之前答应给你打造的匕首,昨日方才拿到。”
木清辞怔怔的盯着面前的匕首,半晌都没开口。
沈榭见她如此,以为她是不喜欢,便道:“若是不喜欢,我便让他们从新打造一把。”
木清辞吞了吞口水,面前的这把匕首与裴熙川送她的那把一模一样,明显是出自一人之手。
沈榭若是去找裴熙川问的锻造师父,那裴熙川定不会与他抢这个献殷勤的机会,所以唯一的解释便是,此人是沈榭私底下自己去找到的,他们所说的要求差不多,故而那位师傅就做了两把一模一样的匕首,省时又省力。
只是他或许也没有想到,这两把匕首,最后竟会落入同一个人的手中。
不忍拂沈榭的意,木清辞摇头道:“没有,很喜欢。”
得到她这话,沈榭这才松下心来,“你喜欢便好,我来此已经有一段时间,若是久待,恐惹人生疑,我先离去,待我先回一趟将军府,把事情处理完后,晚间再来寻你,记得给我留扇窗。”
“......这么多年过去了,国公爷这等翻墙走窗的行径竟然还没收敛呢?”木清辞出声调侃。
“若是郡主愿意与我早些成婚,我不就可以省掉这步工序了吗?”
“国公爷还是快些离开吧,你若是再久待一会儿,戏可就做不下去了。”木清辞自动忽略他这话,催促道。
“行。”
沈榭没再耽搁,起身离开公主府,他本来想去找周济琛的,但又不知见到他该如何开口,想了想还是先回了将军府,想着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
得知沈榭回黎安,周济琛一直在刑部等着他过来找他,可得到的消息却是沈榭先是去了公主府,后来便直接回了沈府。
周济琛沉默的坐在椅子上,眸中情绪不明。
顾岩以为他是在气沈榭没有来寻他,便出声安慰道:“昭国公许久未曾归家,如今回来了,自然是要先回府中与家人报个平安,等会儿定会来寻您。”
周济琛心中想的并非这件事,沈榭应下旨意去了公主府,出来后直接回了沈府,这一系列的行为表现,越发的验证了周济琛之前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