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云阁的人都知道,老阁主只正经收过两个徒弟,一位是裴熙川,另一个却无人知晓。
木清辞身份特殊,除了老阁主和裴熙川身边的心腹,无人知道。
之前上官茹与裴熙川认识的时
候,也只是听他提过一嘴,他有个师妹。
上官茹脸色稍微好了一些,看着木清辞问:“他让你来寻我的?”
木清辞:“......不是。”
裴熙川与上官茹认识的时候,正值当年几国形势焦灼之时,后来她去了丰阳关,心思全都扑在了战事上,都不知道有上官茹这个人,更不知道她与裴熙川之前的那段往事。
要不是上次在崂山与蝶衣的那次谈话,她都不知道这件事。
在解决完那些人后,她和蝶衣在等官兵上山之时,许是因为她戳破了蝶衣的心事,蝶衣与她说起了裴熙川与上官茹的事来。
木清辞那时候才知道,原来三年前裴熙川偶然与上官茹结识,上官茹对裴熙川一见钟情,两人在丰州相处过一段时间,后来因为金阳城之困,她动身去丰阳关,裴熙川需要保证消息第一时间送到她手中,便回了烟云阁。
上官茹不知道裴熙川缘何要那么急着回去,她本来想跟着去的。
但烟云阁有规矩,不许外人随意擅入。
老阁主当年为了将木清辞带去烟云阁暂避,才收她做弟子。
在裴熙川离开前,上官茹与裴熙川约定好,她会在丰州等裴熙川三个月,如果裴熙川不来,她就会离开。
然而,三个月后,就爆发了谋逆一事,裴熙川当时焦急万分,急着赶去丰阳关,故而也就错过了与上官茹约定好的三月之期。
上官茹以为裴熙川对自己无意,就离开了丰州。
木清辞听蝶衣描述过上官茹,今日看到她的时候,就觉得十分像,加上她那一手出神入化的赌术,几乎才让她确定下来,故而有了后面的尾随。
上官茹听到木清辞这话,苦笑一声:“我就知道,如果他对我有意,当年又怎会爽约。”
“姑娘应是误会了,”木清辞解释道,“师兄当时确实有事耽搁了,当时事发突然,他回过神来之后有让人去丰州找过姑娘,但当时你已经不在丰州了。”
这些事都是蝶衣告诉她的,具体情况她也不太清楚。
上官茹:“当时他为何不来?”
木清辞欲言又止,这件事她着实不好解释。
她这反应落在上官茹的眼中就是在刻意给裴熙川寻借口开脱。
上官茹冷笑道:“都是借口,若他有意,烟云阁探子遍布天下,他又怎会一直不来寻我。”
木清辞:“......”
这事蝶衣虽没说,但是木清辞也猜到裴熙川可能是因为要帮她,不愿意将上官茹拉进这个旋涡。
“师兄近日就在烟云阁,济州离此地不远,他几日便能赶过来,如果姑娘愿意等的话......”
木清辞话还没说完,就被上官茹打断了,“我凭什么要等他?”
“......那姑娘就当我没说过吧。”
上官茹:“......”
上官茹略有些惊讶,寻常人此时不应该劝一两句吗,她怎的是这个反应,那她费那么大劲与她说这些是作何?
就在她疑惑之时,木清辞又问:“姑娘刻意接近何三公子,还跟踪他府上的马车至此,是因为什么?”
上官茹:“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木清辞笑笑:“姑娘应该是想找一处位置吧,但是一直未得结果,不如我们合作一下,我帮你查位置,你想法子让何三公子在何家商船下水之时,将我二人一齐带上。”
上官茹打量木清辞一会儿,忽而勾唇轻笑,“好啊,那我还有个条件,告诉我你的身份。”
木清辞转身欲走:“看样子是谈不成了,那姑娘今日就当没见过我们二人吧。”
“喂,”
与木清辞谈条件,上官茹感觉就像一拳头打在棉花上,被她方才的几句话掀起情绪,结果她说不提就不提,说是合作,实则处处占据主导地位,毕竟她又不知道木清辞给的位置是否正确。
反观她,还要冒险帮她。
上官茹现在是理解了裴熙川当初的那句话了,“若非必要,千万别惹我那位师妹,不然后果可能很惨。”
木清辞回头看她,“姑娘还有何事?”
上官茹忍气吞声道:“让你师兄来见我。”
“好啊,”木清辞一口应下,“那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上官茹:“......”
上官茹跟着他们回客栈。
坐下后才将她所行之事告诉他们。
何家有一个地下赌场,只招待达官贵胄以及十分有钱的商贾,进去之前需要先付一百两的入门费,那里的赌场可与外面的赌场不一样,赌的不只是钱,也可赌命。
何凌善好色,遇到喜欢的女子就会强行得到,腻了之后就扔到那地下赌场供人玩乐,那里面不止有女子,还有娈童,面首。
那里面的人被人折磨的惨绝人寰,之前有一名女子趁守卫不备,偷偷爬上了一位商人的马车逃了出来,被发现后一直被追杀,逃跑过程中偶然遇到了来武忻的上官茹。
那名女子伸手重伤活不久了,就将此事告诉了上官茹,因为进去之时被蒙着眼,出来的时候又一直趴在马车夹层,那女子也不清楚地下赌场在什么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