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孟秋庭紧张的连话都说不清楚,踉跄的站起身,往后退了几步,那架势恨不得离对方远远的。

后退的动作过大,下身酸痛更甚,孟秋庭忍不住轻吸了口气,他心里暗悔,早知道刚刚卖完誊本就直接返回山上收拾行李了,不然也不会这么倒霉的在这碰到这淫坯。

孟秋庭压根不知道,他们的相遇可不是什么倒霉的偶然,而是赵明恃派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赵明恃看着对方那副避之不及的模样,暗暗磨了磨牙,心想这穷秀才当真是不知好歹,自己这儿巴巴来见他,不笑脸相迎就算了,竟然还摆出这副样子,看来之前的教训对方是都忘了,不听话的兔子就要好好调教。

赵明恃似非似笑的看着孟秋庭,朝他身后楚澜馆扬了扬下巴,“来这自然是要进去享受一番,既然正巧碰见孟兄,那便一起吧,今日所有花销都算在我账上。”

说着赵明恃不顾孟秋庭的挣扎,几乎是半抱着他进了青楼,熟门熟路的上了二楼雅间。

戏耍/灌醉

楚澜馆的妈妈带着四个花牌依次进了雅间,娇笑着一甩帕子道:“哎呦,真是稀客呀,赵爷您可是好久没来了,您瞅瞅,可把姑娘们都想坏了呢。”

这娇嗔的声音在见到桌子上放着的一锭金子后,笑的更是快收不住了,脸上那层厚厚的脂粉都遮不住层层叠叠的褶子。

赵明恃瞅了她一眼,轻笑道:“常妈妈也知道我好久没来了,今儿你可得把珍藏的好东西都拿出来,也好让我玩个尽兴。”

“呵呵,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常妈妈掩帕谄媚的笑道,“您先和姑娘们玩着,我这就差人把您要的东西给您送来。”

但赵明恃却抬手指了指红香和绿绣,“今儿就只要这俩人。”

那两个被选中的姑娘一脸惊喜,小步跑上前就往赵明恃身上贴,而另外两个没被选中的姑娘,则是一脸失落不甘的随着常妈妈出了雅间。

要知道赵明恃在楚澜馆可是有名的财主,只要把他伺候舒服了,那得的赏银绝对不会少,甚至比她们接四五个客人得的银钱都多。

赵明恃瞥了眼旁边那坐立不安的穷秀才,眼底闪过一道玩味的暗光,拍了拍依偎在自己左侧的红香,不紧不慢的说道:“今儿与我同来的孟兄可是我的挚友,你可得把他给我伺候好了。”

说着又贴近了红香的耳边,小声添了一句:“他还未开过荤,我知道你是个机灵的,若你能让他主动,那这锭银子就是你的。”赵明恃把手中的银子塞入了红香胸口的肚兜中。

红香感受着胸口的重量,心里都要乐开花了,笑容也更加娇媚,“既是赵爷的吩咐,奴自当尽心伺候孟公子,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说着红香便翩翩然起身,柔若无骨的腰肢一扭,就要往旁边僵坐许久的孟秋庭怀里倒去,本以为会被接住,但谁知那刚刚还局促的男人嚯的一下站了起来往旁边避让,这下直接让红香扑了个空,狼狈的摔倒了地上。

“哎哟”红香怎么也想不到竟然还有男人对投怀送抱不感兴趣,但一想到被塞入胸口的那锭银子,她便又咬牙站了起来,忍着屁股上的疼,神色一变,带着三分委屈楚楚可怜的望着不敢直视她的孟秋庭道,“是奴哪里做的不好,惹的公子厌弃了吗?”

“不、不是,我,我,你、你别过来,男女有别,礼不亲授······”孟秋庭手足无措的立在那,眼睛都不知道该看哪里,对他来说至今为止见过最热情的小娘子就是云娘了,但云娘再怎么热情举止还是止于礼的,今日这阵仗对他来说着实是有些惊骇了。

刚刚虽说赵明恃是小声与红香说的,但房间就这么大,还安静的很,所以孟秋庭其实吧两人的话听的一清二楚,心里对赵明恃那是又恼又怕,不敢明着反驳,所以只能在红香朝他扑来时闪身躲开。

红香回头看了看淡定坐那看戏的赵明恃,咬了咬唇瓣,抬手就把外面罩着的那层薄衫脱了下来,然后一步步往孟秋庭走去,边走还边娇怨着:“公子当真心狠,您瞅瞅奴家这身上,刚刚可是被摔得不轻呢,也请您疼疼奴家吧。”

“不可,不可,这位姑娘请你自、自重······”屋子总共就那么大,孟秋庭的视线还得躲着一直往他身边靠的红香,脚下还要慌乱的接连后退,自顾不暇,根本没注意自己已经退到了床边,小腿刚撞到床沿,就因为惯性倒在了床上。

红香眼瞅着机会来了,提裙就要往床上扑,她可是时刻惦记着自己的‘任务’,那可是价值一锭银子啊。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赵爷,您要的东西给您送来了。”门外的丫鬟道。

赵明恃:“进来吧。”

丫鬟把手里盖着红盖子的托盘放到桌子上,行了一礼便退出了房间,全程都没往房间内多看一眼。

赵明恃也没急着去看托盘里的东西,而是又看了会孟秋庭‘宁死不从’的贞洁架势,才开口叫停了这场‘霸王硬上弓’的好戏。2! 咾’啊』姨‘制「作`

其实直到目前为止,红香也没有什么实质进展,别说是让孟秋庭主动了,她甚至连对方的衣角都没摸着,刚刚在床边本想生扑,结果被孟秋庭用被子挡住了。

她在楚澜馆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这样的男人,不近女色,甚至可以说是避之不及,古板守礼的让她多少有些挫败。

可银子是货真价实的,虽然‘任务’没完成,但赵明恃还是让她们领了银子,随即屏退了她们,红香和绿绣也很有眼色的没有多问,直接行了礼退下了。

现在房间里就只剩下饶有兴致的赵明恃和床上惊疑不定的孟秋庭两人,虽然热情的姑娘们走了,但现在这情况,对于孟秋庭来说好像也没比刚刚好到哪去。

赵明恃端起了一杯酒,笑着朝床边走去,“你还是我见到的头一个在青楼让陪客的姑娘自重的人,你当真是对她们一点兴趣也没有?还是······”他垂眸扫了眼孟秋庭的腿间,“不敢有兴趣?”

孟秋庭戒备的看着一步步逼近的男人,紧张的揪紧了身前的被子,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惴惴不安的心脏砰砰砰的跳个不停,他是真没想到自己能这么倒霉,本来都打算拿着盘缠跑路了,谁成想才刚下山,就碰上了最不想见到的人,还被对方硬拽进了青楼。

“把它喝了。”赵明恃举着手里的酒杯递到孟秋庭面前说道。

酒杯里的酒叫春梦醉,入口清甜,后劲却极大,能让喝的人在醉后如坠梦境般似幻似真,来青楼的人都是来寻欢作乐的,所以这酒还有那方面助兴的作用。

虽然孟秋庭不知道这是什么酒,但他下意识的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东西,眼瞅着对方都要上床了,他猛地攥紧了拳头,毫无章法的胡乱一推,还真让他把人推开了。

孟秋庭手脚并用的下了床,直奔门口而去,却在离门三步之遥,被男人在后面一拽衣襟,整个人因惯性向后仰倒。

“啊”孟秋庭大惊,双手胡乱的扑腾起来,却还是敌不过男人的力气,被压倒在了八角桌上,“你放开我,救命救、唔咳咳······”

“我看你就是敬酒不吃想吃罚酒,这春梦醉可是楚澜馆的招牌,今儿便宜你了。”

刚刚那杯酒在孟秋庭把人推开时就洒在了床上,所以男人现在正拿着一整壶酒往孟秋庭嘴里灌。

一手掐住孟秋庭的脸颊,逼他张嘴,一手握着酒壶倾倒,孟秋庭从未喝过酒,虽然春梦醉不算烈酒,但对他来说还是过于辛辣了,吞咽不及时,清澈的酒水从他的嘴里溢出,他也呛咳出了眼泪。

一壶酒孟秋庭大概只喝了三分之一,其余的全都洒的到处都是,他的衣衫领口也早已浸湿,沁满了酒香。

待赵明恃放开他时,孟秋庭也不再挣扎,毫无酒量的人,根本抵不住春梦醉的酒劲,此刻的他已经是晕晕乎乎的,任人摆布的状态了。

“咳咳······嗯······好多萤火虫·······不要跑·······”

孟秋庭眨了眨眼睛,抬手想抓住眼前飘忽闪烁的‘萤火虫’,可挥了好几下手,却半点荧光也没抓到,还晃的自己头晕。

赵明恃看着他这副样子,笑着扔掉了手里的酒壶,这哪有什么萤火虫,孟秋庭看到的其实是摇曳的烛光,但醉了的人哪分的清真实和虚幻。

赵明恃抱起醉的瘫软的人上了一旁的贵妃塌,顺便把对方身上的衣服都脱的一干二净,这次孟秋庭没有挣扎,甚至还很配合,醉了以后不哭不闹,乖巧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