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将军,是的,赵校尉只有在那一日发过信号通知属下赶过去,属下带人清剿完山匪后,也试图搜寻过校尉,可始终找不到踪迹。”来人顿了顿问道,“这已经五日过去了,是否需要属下再带人进山搜寻一下赵校尉?”

常骞浓眉一挑,摆摆手笑哼一声:“不用,这小子命大着呢,既然连你们都找不到他,那他肯定是找了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了,八成是受了伤,待他养好伤,自会回来的。”

那人刚要退下,就听到常骞提点道:“对了,以后都要改口他叫赵都尉,行了,下去吧。”

“是。”来人拱手退下。

众所周知常骞膝下并无子嗣,这些年他也培养了不少人,但没有一个如赵明恃般得他青眼,就看赵明恃这短短几年连连升官,这中间自是少不了常骞的提拔。

······

而远在山内养伤的平叛功臣,还不知道朝中发生的事,他现在日日娇人在怀,快活无比。

赵明恃的底子本就强健,身上最重的伤也就是右腿的箭伤,他这连拖数日,连这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被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高兴了摸摸小手,亲个小嘴,不高兴了就把人逮到怀里肏一顿,滋润似神仙。

其实赵明恃早已知晓外面那些山匪已经被清剿干净了,但他一直骗孟秋庭那些山匪可能还在外面追捕他们,愣是让孟秋庭连摘个果子都不敢走太远,生怕撞上那些凶神恶煞的匪徒。

时间悠悠走过七日,赵明恃身上的伤口结痂都已经脱落了,他实在没法继续装病拖着不下山了。

翌日一早,孟秋庭刚醒就迫不及待的从赵明恃怀里爬起来,身上满是纵欲的痕迹,青青紫紫,深深浅浅,新旧交迭,皆被穿上的亵衣遮住。

对这些强加在他身上的痕迹,他已经习惯了,不再像之前那样抵触,甚至可以做到直接忽略。

“怎么起这么早,昨晚还哭着求饶说自己不行了,今儿要下山倒是起的挺利索,看来你这张嘴也学会骗人了。”赵明恃坐起身,懒洋洋的说道。

孟秋庭系好衣带回头,不高兴的瞪了他一眼,眼底满是对他说的话的不认同,“这两者怎能相提并论,昨晚明明是你一直”‘索求无度’几个字他说不出口,最后只得咬着唇气闷的往洞外走。

看着孟秋庭走路都不利索的背影,赵明恃失笑:“啧,真不经逗。”

把人拐回家

下了山,这覃华府孟秋庭自然是去不了了,只能乖乖和赵明恃回了林西县。

可没想到,更倒霉的是,他山上那间传了三代的祖屋竟然被烧了,只剩黑漆漆的残垣断壁。

“怎么、怎么会这样!?”孟秋庭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情景,抬起发颤的手指指向那堆看不出原貌的东西,“我的书,我的屋子······没了·······全没了······”

孟秋庭踉跄的往前迈了几步,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神情呆滞,完全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怎么会着火呢,我离开时明明没生火啊,怎么会着火······”

赵明恃看他那幅失魂落魄的样子,皱了皱眉,上前拽着他的胳膊把他拉起来,开口道:“前段时间匪患猖獗,听说有一伙匪徒来了林西县,抢掠一波后便逃往了山中,这儿估计就是他们做的。”

孟秋庭还是无法接受,难受的问道:“那,那他们为什么要烧我的屋子啊?”

“啧,这我哪知道,估计他们就是闲的。”赵明恃看不得他一直这副心疼难过的消沉样子,直接拉着他往山下走去,“不就一间破屋子吗,你若是想要,我便送你几间宅院,随便哪一处,都比你这强百倍。”

反正他赵大少爷最不缺的就是钱。

孟秋庭立马反驳道:“这哪能一样,屋子里放的全是我这些年收藏的书册,烧了便全都没了,我若是这次仍旧落榜,那便要继续悬梁苦读,皆要用到屋内的书册经卷,这下全没了,那我日后的科考该怎么办啊。”

赵明恃听他说完,却越听越别扭,先是轻哼一声,然后笑了,“我说你怎么就不想着你这次说不定就能高中呢?你这话里话外全是落榜的事,既然你都觉得自己会落榜,那你还千里迢迢的去参加什么乡试?”

孟秋庭张了张嘴,却没接话,一时无言,沉默的走了半响后才小声说道:“我曾经也满怀信心的觉得自己会高中,解元不敢称,但起码能中个亚元,但······时至今日,我已赶考四次,却次次落榜,我现在已没有当初那般胸有成竹,只能尽力一赴。”

年少时的傲气,都在这么多年的磋磨中一点点被磨散了,他除了要学会接受现实,也无甚他法。

“那正好,你这次若还考不中,那便随我回府,做我的第一房小妾,我养的起你,我倒是不介意金屋藏娇。”

赵明恃这半真半假的玩笑话,着实把孟秋庭吓得愣住了,他们现在已经走到了山脚下,而去的方向,便是赵府。

“你、你······你放开我,荒唐!这太荒唐了,我不能做你的小妾,我是男子,怎能为人妻妾,这简直、简直有辱斯文!”赵明恃想挣脱开腕间握住他的那只大掌,却怎么也甩不开,他的力气也没有对方大,只能被硬拉着往赵府方向走去。

赵明恃轻笑:“你现在怕什么,你这不是还没考嘛,难不成你已经有做我小妾的觉悟了?”

两人就这么“拉拉扯扯”的走到了赵府门前,小厮看到是自家少爷回来,立马打开了门。

管家从回廊下迎来,笑着道:“少爷您可回来了,刚刚夫人还念叨着想您了,午膳已经备好,您可直接去正厅,夫人和小姐都已到了。”

管家说完便退到了一旁,等赵明恃先走,他再跟随其后,对于被拉着走的孟秋庭,他什么也没有问,视线只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扫了一眼,便移开了,神色丝毫未变。

走到正厅门口时,赵明恃也没松开孟秋庭的手腕,看到赵夫人后,便坦然介绍起身旁之人:“娘,这便是孟秋庭孟秀才,孟兄家中突遭变故,我便邀他来家里小住几日,再做打算。”

说完便转头对着孟秋庭道:“这是我小妹。”简单明了,话里并未有多做介绍的意思,甚至像是想把自己妹妹给直接忽略掉。

孟秋庭拱手作揖:“赵夫人万福,小生初次登门,未呈拜帖,便冒昧前来打扰,还望见谅。”

赵夫人以帕遮面轻笑道:“没有什么打不打扰的,你既是聪哥儿带回来的朋友,那便把这里当成自家一般,不必拘束。唉,这说来我也乏了,就不与你们年轻人一道用膳了,我得先回院中歇息去了。”

一旁乖觉许久的赵清玲见自己娘亲走了,她才不憋着了,裂开嘴笑着就要往孟秋庭身边凑,一点姑娘家的矜持都没有。

倒是站在孟秋庭身前的赵明恃抬手挡住了自己妹妹,不满的训斥道:“你看看你这像什么样子,给我站好,坐回去吃饭,你要是不饿,就回自己院中。”

赵清玲不死心的抱着自己哥哥的手臂撒娇道:“哥哥~哥,你都把孟大哥带回来了,难道不是想让我”

“不是!”可惜赵明恃丝毫没心软,“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想都别想,之前都已经告诉过你了,你俩不可能。”之前不可能那是纯粹觉得孟秋庭这人不行,现在的不可能自然是私心作祟。

“赵明恃,你还是不是我亲哥啊,哪有你这么欺负妹妹的,我、我、哼!”赵清玲看看孟秋庭,又看看赵明恃,最后气不过,但又没办法,只能撅着嘴跑了。

倒是孟秋庭,杵在一旁十分尴尬,毕竟他之前还两次拒绝了赵家派来的媒人,而做媒的另一个人,便是赵清玲,现在正主就在眼前,对他好像还有意思,但他还跟对方的哥哥不清不楚,这让他心里多少有些羞愧。

赵明恃率先坐下,“得了,现在就剩咱们俩了,你不饿吗,坐下吃饭吧。”

上药指奸/饭桌上把人欺负惨了

宽大的八仙桌上摆满了珍馐菜肴,赵明恃已经自顾自的给自己和孟秋庭盛了一碗汤,看对方还在那傻站着,就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催促道:“快坐下啊,愣着做什么。”

听说大户人家的坐席都是有讲究的,孟秋庭也不甚了解,只能依着赵明恃的安排坐在了他身旁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