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纾解,以前身边没女人时也不觉得怎么样,现在躺在卧室的大床上,闻着奶荔的香气,闭上眼睛,脑海里是宋韵穿着粉色吊带睡裙的样子,粉色的波澜,该有肉的地方一寸不少,晃得他心猿意马。

现在已经跟老宅公开他们之间的关系,他想尽快让宋韵办理转团手续转回青州,他图的不是发泄,而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能保护她。

他听力好,夜里又静,听见门口有响动,穿上鞋去楼下开门。

是宋韵回来了吗?这么晚也只能是她了。

门打开,细雨夹杂着冷风,一个女人扑进他怀抱,冷秋跟在后面,“对不起,程先生,人没拦住。”

程亦铮皱眉,把人从怀里推开,沈姿如仰着脸,脸上是泪痕还是雨水已经分不清,“阿铮,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哪样?”他目光冷冷沉沉的,比雷雨还要瘆人。

沈姿如摇摇欲坠的,冷秋在身后勉强为她打了一把伞。

沈姿如仰眸,“阿铮,我有话跟你说。”

程亦铮看着她的样子有些烦躁,侧了下身,让她先进来。

沈姿如在父母过世后得过抑郁症,跟程亦铮在一起的几年是她之后的人生中最快乐的几年,人啊,一旦得到过,让她放手,简直是在要她的命。

程亦铮点燃一根烟,寡淡的道:“你该在医院里安心静养的。”

沈姿如的衣服淋透了,玲珑的身段透出来,甚至可以看出她黑色内衣的轮廓,程亦铮扔了一个毯子过去,“披上。”

沈姿如是有意敞开领口,露出胸前的一片高耸,她猜到男人空了几天,在夜晚尤其寂寞难挨。

她掐了掐手指,把毯子虚虚一搭,跟男人解释,“声明是我经纪公司代发的,我是没想到歌迷能把宋韵人肉出来,这不是我的本意,铮哥,我可以发表道歉声明。”

男人漫不经心,“我把热度已经压下去,你再发道歉声明,是想把热度再掀起来?小如,你在按什么心。”

沈姿如一阵心乱如麻,密密匝匝的疼,“你误会了,铮哥,事情是因我而起,我只是想做些什么。你怀疑我的心,认为我是那样不择手段的女人……”

“我希望你不是。”程亦铮慵懒的看着她,连争执、对峙的力气,都是懒得。

疲惫到骨子里。

沈姿如刚止住哭,腥红又泛滥。

“小如,我不愿意戳穿你。”程亦铮抑制着脾气,“你对宋韵做过什么,你心里打算什么,我没有追究过你,到此为止。”

沈姿如望着程亦铮,眼底灰蒙蒙的绝望,“铮哥,你好绝情。”

沈姿如永远忘不了阿什战役结束,程亦铮从飞机下来的那一刻。

他穿着深沉板正的衣服,神情冷漠锐利,俊朗的面容有远超于他年纪的深沉气度,只沉默的从她身边经过,就撩拨得她心跳不止。

因为她哥哥的关系,他曾经对她极好,是在弥补亏欠。

但她忘了,这个男人是刀枪不入,坚若磐石的。

“铮哥。”沈姿如颤悠悠地开口,“我想接小洲回来,我想他了,想让他陪着我。”

【第一百二十二章 我的体力她清楚】

程亦铮还没应答,客厅的座机就突兀的响起。

提起小洲,程亦铮脸色已经很不好,他接起电话时显得不耐烦,“喂。”

“澄县返回朝阳的一辆大巴车被泥石流冲毁,车上是朝阳舞团的人,宋韵是不是在里面!”

老鞠接到澄县那边的消息就已经坐车往那边赶,想到程亦铮对那个小女人的小心翼翼,老鞠够意气的知会他一声,可是打了两遍他手机没人接,老鞠想起自己还存着他别墅座机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还真打通了。

男人原本慵懒疲惫的神色一扫而光,神情透着紧张焦虑,“定位立刻发给我。”

程亦铮抓起外套,大步离开,甚至忘记沈姿如还坐在那里。

……

大巴车侧翻在一道沟渠外,泥石流下来的一霎,盖住了车头,前半截车厢完全埋在水泥中,宋韵的座位靠后,敲碎玻璃逃过一劫。

泥石流在短短数分钟内,流泻三次,千钧一发之际,宋韵返回拽住小苏的手,使劲拽,硕大的山石轰鸣着滚落,连绵的雨幕不歇,砸得人无法喘息。

长着苔藓的石块砸在不远处的车顶,砸得瘪瘪的。

小苏双腿被泥浆淹没了,她奋力挣扎,宋韵的力气太小,整个人拖拽的踉跄,狠狠栽倒。

电闪雷鸣,天都黑透了,那些大石块随时都有砸在宋韵身上的可能。

小苏满身泥浆,唇都咬破了,“宋韵,你别管我了,你再不走,说不定哪块巨石会砸到你身上。”

年轻的女孩没有哪个是不爱惜自己的生命的,小苏怕会连累她。

宋韵说:“你别说话了,小苏,保持体力,我会把你拉出来的。”

男男女女嚎哭着爬出车后门,宋韵使出全身力气拉出小苏,人已经累得虚脱的躺在泥地里。

小苏砸在宋韵身上,砸得她胸口一疼,两个人相视着彼此满是泥泞的脸,笑着笑着,突然哭起来。

老鞠赶到时,已近天明。

公路方圆十米铺天盖地的泥土,通往澄县的道路还陷在石块堆积中,泥石流逐渐停歇,抢险人员在全力施救。

程亦铮的电话打过来,“情况怎么样?”

老鞠面容严肃,“信号阻断,里面的情况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