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颢卓的表演没多走心,不及程柠落泪时一分自然,因而,即使是程柠也能轻易看出破绽。

他捧起严颢卓的脸,仔细打量了一番,疑惑的问:“你是在……装可怜吧?”

委屈受伤的人,怎么看也该是他这个被欺负的更狠的人吧。

也不看看他俩里,到底是谁比较可怕。

严颢卓装模作样的抹了抹眼睛:“呜,老婆不信我。”

程柠无奈:“你倒是认真点啊,装都装不像……”

“好吧。”

严颢卓脸上的受伤褪去,恢复了自然的神态。他偏了偏头,把那只惨遭虐待额耳朵送到程柠眼前。

“老婆,你看看,你把我的耳朵咬成什么样了,是真的很痛啊……”

程柠瞪他:“还不是你活该……”

严颢卓又把耳朵往前凑了凑,特意把伤口露出来,叫程柠看个仔细。

程柠心虚的看着严颢卓耳朵上那些狼藉的牙印和凌乱的血迹,又强硬不起来了。

他抿抿唇,小声道歉:“对不起嘛。”

“那你给我吹吹。”严颢卓圈着他的腰,手臂紧了紧:“还有,你叫我一声老公好不好?你叫我老公,我肯定就不疼了。”

“真的吗?”程柠表示不信。

不过,他也看出来这个看似变态的男人的其实是个幼稚鬼、耍无赖的天才,要是不哄他,还指不定要怎么闹呢。

于是他小心的凑近严颢卓的耳朵,暖乎乎的气流轻轻拂过那只受伤的耳朵,还伴随轻微的呢喃般的低音,那是程柠喊了一声:“老公……”

分明是低低软软的嗓音,却像是扣在了严颢卓的心门,给这只无赖的大狗打了一针兴奋剂,严颢卓另外那只完好的耳朵也跟着一瞬间涨红了。

他紧紧抱住程柠:“……柠柠,你怎么这么……乖呀……实在是太可爱了!”

“唔……你不也随口就乱叫我宝贝、老婆什么的吗?叫你一声……而已,你不用这么激动吧?”

程柠不是很理解严颢卓现在的心情,他只觉得圈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臂格外用力,都快要将他的给腰箍断了。

“不一样的!”严颢卓大声道。

他的下巴胡乱的在程柠颈间蹭来蹭去,他还用鼻子深深嗅闻程柠的气息,然后将温暖柔软的气味,满足的纳进胸腔里珍藏。

怎么可能会一样呢,他自己是脸皮厚,惯会死缠烂打耍无赖,要不怎么说他能追到老婆呢。

可是程柠的性子跟他完全不一样啊,他是一只又胆小又容易羞怯的小蜗牛。

明明都赤裸着身子跟他做爱了,身体已经被他完全探索过了,现在却还是这么容易害羞。

要撬动他的保护壳,其实很不容易的。

也得亏程柠咬他的这一口,给了他耍无赖的借口,这才哄到了程柠的一声“老公。”

这叫严颢卓怎么能不激动、不兴奋呢?

“好了好了……”

程柠伸出手指,戳了戳严颢卓的手臂,鼓鼓的肌肉跟他的细胳膊细腿完全没有可比性。

“咳咳,严颢卓,你先放开我,你把我的腰都箍疼了……我们来好好谈谈吧。”

严颢卓不舍的松开圈住程柠腰的手臂,又颇为留恋的用手掌贴住了程柠的腰侧,这个姿势,不会箍的他难受,又能缓解他的饥渴之苦。

“老婆,你想跟我说什么?你说吧,我听着呢。”

腰侧被温热的手心贴得痒痒的,程柠稍微难耐的动了动,严颢卓想手却一下子就追了上来。程柠无法,只能任由他去了。

程柠清了清嗓子,认真开口:“严颢卓,你刚刚说的那些,我都记住了。”

严颢卓眨巴了下眼睛。

“然后呢?宝贝?”

“虽然吧,你的那些想法,确实是……嗯,变态了一些,但像你说的,你还没真的做出什么,现在就给你定罪也不太合适……所以,我刚刚咬你的那一下,对不起!”

正经的道了歉,程柠心头顿时松了一口气,那股莫名的负罪感也终于消散。

然后他就对上了严颢卓闪烁着真诚色彩的眸子。

“柠柠,我没觉得你错了,你不用跟我道歉。比起这个,我更希望你主动亲我一下,或者抬起小屁股,主动把我的肉棒吃进去……嘿嘿……”

说到后面,严颢卓又开始不正经了起来。

“你这人真是……”程柠无奈一叹,“你就不能想想别的,怎么脑子装的全是黄色的东西?”

“唉,我以前也不这样的,我以前特清纯。”严颢卓幽幽的解释,“真的,宝贝你信我,这句真不是假话。”

他挠挠了挠后颈,一咕噜把自己的心声全都说出来了:“看见你我就忍不住想亲近,最开始,只要跟你说两句话就很开心,后面就……越来越不满足,想拉手,想亲亲,想……日你。”

“那你现在日、日到了,你还想怎样?难道你真的要……”

程柠的眼睛危险的眯了眯,似在回想严颢卓说过的那些胡话。什么把他肏得破破烂烂、边爬边叫边喷水啊之类的……

“咳咳!”

严颢卓急促的咳了一声,打断程柠的思绪,等程柠平静下来,他就慢悠悠的开口,为自己正名,同时也是为了挽回一下自己在老婆心里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