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小时候看见我,总脱裤子让我看。”

“是不是叔叔的特别大,你一直惦记。”

“惦记啊,一直都忘不了你。”

他满嘴荤话,时黎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说话,二十多分钟过去了,当他发现时黎带他越走越偏,非但没有觉得害怕,反而还兴奋起来了。

“你现在还喜欢在外面跟人做爱了?”

“荒郊野岭除了冷点,没什么不好。”她语气平静,没什么情绪起伏。

“是,现在很多人都喜欢在外面做了,你们年轻人追求刺激。”

他的手揽上了时黎的腰,时黎今晚已经拍开他无数次了,她环视一圈,发现现在已经走到了长满树和草的荒地,也不再继续躲他了。

她在黑暗中掏出了枪,上了膛,双手握紧了,直接后退两步,找到了那个男人的手掌毫不犹豫地开了一枪。

荒野中的子弹声音变得很大,响完后树上所有的鸟全都被惊飞了。

那个男人只觉得手上突然被炸了一下,有大量黏滑的液体流出来,两只手都湿淋淋的,痛到让他无法忍受。

他还以为时黎放了一个爆竹丢在了他手上,一边叫着痛一边往前要制服她。

时黎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着他,连带着手里的枪也指着他,对着他的腿边又放了一枪。

男人被旁边的动静给吓坏了,在看清楚她手里的东西后,他浑身一阵冰凉,直接腿软滑到地上起不来了。

“你……哪来的这玩意儿。”

“你管我哪来的,你说我今晚把你杀了埋在这里,要过多久你的尸体才会被人给发现?”

时黎拿枪指着他,顺便踢了一下自己没拉上拉链的包,露出了里面的折叠工兵铲,这还是时想当时买了给刘阿姨松土种菜的。

冷风一吹过,他小便突然就失禁了,产生了强烈的危险预感,自己今晚可能真的会死在外面。

他坐了几年牢,刚被放出来没两年,家里也没人了,除非这座城市还能规划到这里来,否则他的尸体被埋在这地方真的不会被人给发现。

“我有神经病,小时候被成堆想嫖我的男人给吓出来的,有时候情绪不受控制了就会发神经,会想你们这种恶心的男人怎么还不死。”

时黎朝他走过去了,又对着他旁边开了一枪,边笑边兴奋地说道:“我今晚就送你去死吧可以吗,不会痛的,你乖乖的让我对着你头上打一枪就好了。”

“啊啊啊!”那男人就跟见到鬼了一样,边喊“别杀我”“求求你别射我”,边双腿发软四肢伏地开始跑。

时黎在后面拿手机灯照着他,追着他跑了好远,那男人哭得就跟死了妈一样,涕泪齐下,让她饶他一命。

追了几分钟后,时黎不追了,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伸手对着自己被风吹得冰凉的手哈了口气,转身又回到了袋子面前,把东西都收了回去。

“妈的,快冷死了。”

0087 87·出国

时黎有半个月没有见过沈献仪了,她每周五下午去做兼职前都会给他发一条消息,但他从来没有回过。

别人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不见,但时黎好歹还知道他是家里出了事情,内心相对来说比较平静。

她期间也问过安茉,但安茉打听不到,他家一直都是这样的,别人很难在日常生活中接触到这种层级的人,但凡是跟他们有接触的人嘴巴都管得很严,所以有消息通常也都传不出来。

一个月过去了,沈献仪还是没有出现在学校里。

直到有天时黎上课睡觉突然被安茉晃醒,听见她说沈献仪要作为交换生去美国高中待上一年,她才总算确定他到底是为什么事消失。

“这件事是已经被确定下来的了,你猜我是怎么知道的?”安茉一脸有好戏看的表情,时黎脸有点痒,伸手抓了几下。

连问都没问,她直接换了个姿势又继续睡下了。

“你听我说啊,别睡,给我起来。”

安茉卖关子没成功,又用力把时黎从桌子上给拽了起来:“宋诗钦也被交换了,跟他一块去,你男朋友要没了。”

时黎想了好一会儿,才突然开口问道:“宋诗钦也在我们学校读书吗?”

安茉被她给无语到表情都变了:“这么久了,两年了,你难道一直都不知道她稳定排在全年级前三十名吗?”

“能记住前三名就不得了,这所学校就只有年级第一是个钉子户,其他排名你看哪个月是一样的?”

“那你现在可以记住她了。”安茉摸了摸自己的指甲,“一起待在异国他乡,两个小年轻难免觉得孤单寂寞,她又是甘阿姨特别欣赏的那种准儿媳妇。”

时黎盯着自己面前的书脊出神,过了一会儿,她把自己冰凉的爪子给伸进了安茉的校服后衣领里,凉得她直接尖叫着蹦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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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时黎继续去店里打工,这段时间她没男朋友要陪,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赚钱上面。

晚上九点才下班,她在回去路上继续留意着附近有没有需要多注意的不良视线,但直到回了房间,一路上都没有任何异样。

这段时间总有人在盯着她,有时候她还会在家附近发现一些她在地铁上碰见过的熟面孔,她警惕了很久,但那种怪异的现象到现在为止都更像是一种错觉。

因为一直都没有人来找过她,她也没有受到过任何伤害。

时黎去洗了澡,坐在床边擦头发,心里还在想着沈献仪出国的事。

正当她理不清脑内思绪的时候,房间里的静谧突然被一通深夜电话给打乱了,时黎在听到这个时间段的来电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沈献仪。

一看手机,果然是他打来的电话。

这种感觉就像犯困的时候刚好就有人给她递上了枕头,时黎把毛巾搭在头上,边搓头发边接了他的电话。

“喂,你还活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