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规定我不能有男朋友?”
“可是你说过好多次你喜欢我……”
钟情冷笑,“傻子,那都是场面话,我跟每一个客人都这么说,你还真信啊?”
吴敬贤愤怒地瞪着他,“你骗我。”
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钟情很久没有说话,吴敬贤问他道:“结束了吗?”
“你说,阿郎和阿美有可能相爱吗?”
“不可能吧。”
钟情失望道:“为什么?古代不是有很多这样的故事吗?”
“那都是后人杜撰的,加上了演绎和美化。一开始就是肮脏的肉体关系,怎么可能产生纯洁的爱情,不过是一厢情愿的自我感动。”
吴敬贤眼睛看着钟情,仿佛是有意说给他听。
钟情想,怎么就不可能呢,可是他一时间又举不出反驳的例子。
这天,有阵子不见的苏玲突然来到钟情家里,钟情看到她的一瞬间,突然想到她和陈国富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但是马上他的希望就落空了。
苏玲是来跟他哭诉的,“儿子啊,陈国富那个狗男人在外面养了小情人,天天不回家……回来要么嫌我不够年轻漂亮,要么嫌我过去不清白,呜呜呜……当初说要和我白头偕老,都是骗人的……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钟情心里彻底凉了,也许吴敬贤是对的,他不该抱有幻想。
第十七章表白
17.表白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吴敬贤身边的情人渐渐不再有新面孔,也许是厌倦了逢场作戏,也许是懒得去记他们的名字,他平时不忙的话基本都是去钟情那儿放松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去他那儿都有一种回家的感觉,甚至感觉他那里比自己家还像家。
这天朋友组了个局喊他一起去,说是请了好几个明星小鲜肉,他想都不想就拒绝了,朋友问他是不是有约了,他说没有,就是懒得应酬,还不如在家看看电视喝喝茶,这个家指的是钟情的家,而钟情自然陪着他一起。
朋友调侃道:“你才不到四十岁,就开始过养老的生活了?”
吴敬贤猛地愣住,记得有个说法,当一个男人不再追求新鲜感,就代表他老了,吴敬贤不想年纪轻轻就变老,于是又开始游戏花丛,但总是心不在焉的,总感觉缺了点什么,只有跟钟情在一起时,内心才会觉得充实,奇怪,他这是怎么了。
钟情的二十五岁生日要到了,他提前一个月就跟吴敬贤约时间,希望他能陪自己一起过生日,吴敬贤说到时候不忙的话,应该会陪他一起过。
结果生日前一个星期,吴敬贤突然说他那两天要去国外出差,不能陪他过生日了。
钟情马上想到了折中的办法,“那你带我一起出差吧。”
吴敬贤出差经常会带着他,这次却没同意,“不行,这次的事情比较紧急,我没有多余的精力陪你。”
“我就乖乖在酒店等你,保证不会打扰你。”
“这次真的不行,乖,别任性。”
钟情失望不已,“好吧,那你早点回来。”
“嗯。给你的生日礼物都已经准备好了,生日当天会送到你手上。”
再贵的礼物钟情都没有兴趣,“我不想要礼物,我只想要你陪我。”
吴敬贤抱着他亲了亲,“乖,回来好好陪你。”
钟情突然发现他脖子上的贝壳项链不见了,“你的项链哪去了?”
吴敬贤摸了摸脖子,“可能洗澡的时候摘了忘戴了吧。”
“那你回去找一找,别丢了。”
“放心吧,不会丢的。”
吴敬贤这次其实不是去谈生意,而是和另外一个情人去度假,怕钟情吃醋闹脾气,所以才对他撒了谎。
这个情人是他最近刚认识的,倒不是对他多么痴迷,只是不想把全部心神和精力都放在钟情一个人身上,因为时间久了肯定会出问题。
自从跟着吴敬贤以来,每年的生日都是他陪自己一起过,今年第一次他不在,钟情心里万分失落。
那条贝壳项链吴敬贤说他没找到,钟情怀疑他根本就没好好找,于是等他走了以后,偷偷去了他家里帮他找。
这栋房子平时只有吴敬贤一个人住,钟情偶尔会过来,所以有这里的钥匙。
进了吴敬贤房间,钟情到处找了一圈没找到,结果意外地在床上发现了一件花衬衫,从款式和尺码来看,明显不属于吴敬贤。
保姆每天都会收拾房间,说明这件衣服的主人刚来过这里没多久。
而吴敬贤这次出差,极有可能是和这件衣服的主人出去偷情。
想到这,钟情发疯一样,拼命撕扯这件衬衫,撕不动就用剪刀剪成无数碎片,然后扔在地上用脚踩。
踩着踩着,他突然愣住,他这是怎么了?
他早已经习惯吴敬贤还有其他的情人,为什么还会这么嫉妒?
他不得不承认一个自己一直在逃避的事实,他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吴敬贤,爱上了自己的金主,一个比自己大了整整十五岁,花心又无情的老男人。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不该爱上他,他们之间的关系,说好听了叫金主与金丝雀,说直白点就是嫖客和鸭子,就像吴敬贤说的,这么肮脏的关系,不可能产生高贵纯洁的爱情。
可他就是爱上他了,低贱的爱情就不是爱情吗?爱情也分三六九等吗?钟情不懂。
吴敬贤站在酒店最高层的落地窗前,俯瞰夜色中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