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岳红装作不记得的样子,接着委屈地说:“可我都做了好久的饭了!”
“岳红,有时候我觉得你就像听不懂人话一样,我到底要说几遍?”
“你!!!!”岳红原本想把准备好的话一口气说完,可发现自己根本抑制不住脸上的笑意,她捂着听筒,调整了一下呼吸,生怕被对面察觉,紧接着说道:“你是不是厌烦我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
岳红乘胜追击:“何吕之,你变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何吕之哪里应付得来女人这般喋喋不休的模样,说道:“你跟以前不也不一样了吗?”
“呵。”岳红冷笑一声,“这么说你是烦我了?”
“对,你赶紧收拾东西离开,我他妈不想回家还看到你。”男人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岳红见目的达到了,连装都不想装了,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到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何吕之愣了一下,随后小声嘀咕:“这样最好,省得老子回家心烦。”
岳红随手把锅铲一扔,这个举动把保姆吓了一跳。
“岳小姐,怎么了?”
岳红这才想起旁边还有人,可不能让人看出破绽,她双唇颤抖,泪水又一次夺眶而出。
与其说她演技好,倒不如说这段时间她受的委屈,只要一回想起来,就会心痛得难以呼吸。
“没事,我被……分手了。”岳红咬着嘴唇,转身走了。
“岳小姐……”保姆想安慰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何吕之玩咖的名声很大,从来没带女人回过别墅,原本以为岳红是个例外,没想到最后还是一样。
保姆其实挺喜欢岳红的,她没有一点架子,有时候还会帮忙干活,知道保姆腰疼,还会一起打扫屋子。
不到半个小时,岳红就收拾好了行李箱。走到门口时,她回头看到保姆满脸的不舍。
“放心吧,我们还能联系的。”岳红说道。
保姆点了点头。
这时岳红叫的车到了,司机打开后备箱,下车帮她把行李抬上车,随后岳红就消失在保姆的视线中。
岳红坐在车里,痛哭流涕,不过这次更像是喜极而泣,她终于可以摆脱那个可怕的男人了。
她抚摸着自己的长发,心想终于可以把不喜欢的长发剪掉了……
在飞机上,桑漪坐在陆泽怀里,全神贯注地看着电影。
“桑漪?”陆泽轻声唤她。
“嗯?”她的目光始终没离开电视屏幕。
“你的背包里怎么还放着刀?”
桑漪听后,身体瞬间僵住,她都忘了背包里还放着刀,陆泽之前把避孕药拿走的时候肯定看到了。
不过很快,她面不改色地说:“我想杀了你,所以你不该把我留在身边。”
陆泽宠溺地用下巴蹭了蹭她头顶的头发:“那把刀不够锋利,就你这点力气,恐怕连我的肌肉层都刺不穿。”
他大概是着了魔,就连她毫不掩饰想要伤害自己的心思,他都觉得可爱。
“哎呀!”桑漪突然叫了一声,猛地抬起头,重重地撞到了陆泽的下巴。
又一声“哎呀!”桑漪捂着脑袋说:“好痛!”
陆泽闷哼了一声:“我都没喊痛呢。”说着便揉了揉她的脑袋,“你一惊一乍的干什么?”
桑漪抬起手,指了指卫生间:“阿让是不是还没出来……”
陆泽捏了捏眉心,他还真把阿让给忘了,可这个家伙,难道就听不到外面的动静吗?
桑漪像条泥鳅似的从陆泽怀里钻了出来。
陆泽走到厕所门口,用指关节轻轻敲了敲门。
阿让打开了厕所门。
陆泽一脸无奈地说:“你没听到电影播放的声音吗?”
阿让尴尬地挠挠头:“我以为泽哥你是想……掩盖某些声音。”
陆泽直接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你觉得我是会不好意思发出声音的人吗?”
阿让揉着脑袋,好像泽哥说得也有道理,他确实不会在意这些。
飞机飞行了六个小时,终于抵达了南部。陆泽陪桑漪看了三部恐怖片,看得他都犯困了。
桑漪默默地记住了第三部电影看到的时间,毕竟没看完,她打算回来接着看。
桑漪特意穿了件白色的T恤,因为陆泽穿的是黑色宽松T恤搭配工装裤,她可不想让别人以为他们穿的是情侣装。
下了飞机,几辆宾利早已在外面等候。
陆泽让保姆坐上了后面的宾利。
洛斯的司机看到陆泽,立刻从车上下来,鞠了一躬,说道:“您好,陆先生,我是洛斯大人安排专门为您服务的司机。”
这个人是洛斯精心挑选的,会说A国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