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笙夹菜的动作顿住,她抬起头,看向周婉盈。
周琬盈道:“昨晚谢凛也在,还帮陆景策挡了几杯。那些个领导喝得花,白的红的啤的混着喝,再好的酒量也招不住这样喝。听谢凛说,陆景策中途还去洗手间吐过一次。”
沈雁笙整个人僵在那里,她一瞬间觉得喉咙有些发酸,满脑子都是昨晚陆景策喝醉酒,难受得靠在沙发里的样子。
周琬盈见沈雁笙有点难受的样子,连忙转移话题,“好了好了,我们不说男人了,说点别的,对了,下星期我就要进组了,你没事的时候一定要来探我班啊。”
沈雁笙勉强地笑了笑,说:“知道了,我一定来。”
*
和周婉盈吃完饭,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周琬盈的车等在外面,出门的时候戴上帽子口罩,在门口和沈雁笙抱了抱,然后才钻进车子离开。
沈雁笙等周琬盈走后,也坐进车里。
她坐在后排,望着窗外出神,脑子里全是陆景策的身影,怎么也挥散不去。
陈叔在前排开车,透过后视镜看到沈雁笙望着窗外,有些难过的样子,关心地问:“小姐,怎么了?不开心吗?”
沈雁笙摇摇头,过了一会儿,才收回视线,看向陈叔,忍不住问:“陈叔,你跟陆景策多久了?”
陈叔回答说:“今年是第七年了。”
沈雁笙问:“陆景策是不是经常有应酬,需要喝酒这些?”
陈叔道:“这两年好多了,陆总走到今天这个位置,需要他应酬的事情其实已经不多了。前些年那才叫辛苦,毕竟陆总不像有些人有家庭背景做后盾,他是自己单枪匹马走出来的,前些年为了谈生意,通宵达旦地加班是常事,应酬喝酒这些更是家常便饭。”
“有一阵子因为工作强度太大,身体还出了点问题。老太太就是那之后开始信佛的,搬到南山去,每个月都到南塔寺为陆总烧香祈福。“
说到这里,陈叔不由得叹了声气,感慨道:“可惜老太太身体也不太好,还没享几年福就走了。”
沈雁笙听得有些难过,问:“陆景策是不是没有别的亲人了?”
陈叔道:“可不是吗。我以前听老太太说过,陆总是打小父母双亡,跟着老太太相依为命长大的,所以老太太过世以后,陆总很长一段时间情绪都很低落,还到国外待了一年。”
沈雁笙听得心里越发难过,回到家,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她眼睛像进了沙子似的。她在外面站了一会儿,等到情绪好一点了,才走进屋。
萍姨见她回来,笑着道:“您回来了。”
沈雁笙问:“陆景策呢?他在家吗?”
萍姨道:“在呢,应该在书房。”
沈雁笙点点头,上了楼,就径自去书房找陆景策。
书房门关着,她难得没有敲门,径直就开门进去。
陆景策在打电话,抬头看到沈雁笙进来,和电话里的人说:“先就这样,晚点把资料发我邮箱。”
挂了电话,把手机扔书桌上,看着沈雁笙,笑道:“吃了什么?”
沈雁笙道:“没吃什么,喝了酒。”
她走到陆景策面前,主动地跨坐到陆景策身上,抬手搂住陆景策的脖颈。
陆景策微妙地挑了下眉,抬起一只手揽住沈雁笙的腰,说:“看起来是喝了酒。”
他看着沈雁笙的眼里带了几分笑意,说:“喝了不少吧?还认得我是谁吗?”
沈雁笙不想回答这种问题,低头就主动吻向陆景策。
她今晚确实喝了不少酒,但脑子却也异常清醒。她这么主动还是破天荒头一遭,陆景策在微微愣神了一下之后就夺回了主动权,两人很快吻到身体都开始发热,陆景策目光变得很深,在沈雁笙主动解他衬衫扣子的时候,擒住了她的手,深深看她,嗓音暗哑到发沉,“沈雁笙,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沈雁笙这会儿已经被撩拨到失控边缘,不高兴地蹙起眉心,“陆景策,你到底做不做。”
下一秒,就被陆景策抱起来,放倒在书桌上。
陆景策站在她面前,一边解皮带一边看她,嗓音哑得厉害,“沈雁笙,你别后悔。”
??第20章
第二天上午, 沈雁笙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她趴在枕头上,只觉得浑身软得没有一点力气。陆景策还算有人性,昨晚在书房做到一半, 还知道抱她回卧室拿避孕套。做完还知道抱她去浴室洗澡, 没有只顾自己爽完就算。
她趴在床上有点懒得动,索性摆弄起手机来,看到陆景策的微信, 忍不住点进去, 在手机上戳了几个字发过去。
“我饿了。”
彼时陆景策正在书房开视频会议, 微信响的时候,他侧眸看了一眼, 看到沈雁笙的名字出现在屏幕上, 他拿起来,打开看到沈雁笙发过来的信息, 唇角不由得勾起几分笑意,随后给楼下打了个电话,让厨房早点准备午饭。
过了一会儿,萍姨就到楼上轻轻敲了敲门,说:“小姐, 醒了吗?午饭准备好了,您可以下来吃了。”
沈雁笙还趴在床上玩手机, 闻言才回头朝门口看,问:“陆景策呢?”
萍姨道:“陆总在书房呢。”
沈雁笙不自觉地垮下小脸,怪陆景策爽完就不理她, 她继续玩游戏, 多少有点使性子, “我不饿, 不吃。”
萍姨在外面有些为难,等了一会儿,见沈雁笙也没来开门,索性去书房找陆景策。
又过了一会儿,卧室门从外面打开,陆景策端着一碗面从楼下上来,一进屋看到沈雁笙趴在枕头上玩游戏,他不由得笑出一声,关上门,说:“不是说饿了?起来吃东西。”
沈雁笙这才回过头,看到陆景策端着一碗面进来,语气有点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酸溜溜,说:“我还以为陆总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了。”
陆景策嗤笑了声,端着面碗走到床边,把面碗放到床头柜上,伸手去捞沈雁笙,说:“我开会呢,想哪儿去了?”
沈雁笙被陆景策捞着从床上坐起来,陆景策把面碗端过来,拿起筷子挑了挑,说:“要不要我喂?”
沈雁笙见陆景策真打算要喂她,一瞬间莫名有些耳根发烫,伸手把碗接过来,说:“谁要你喂,我又不是没长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