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简目光不经意与她对上,酒樽刚好在他手边,他心领神会抿起?唇角,靠近了一些,取过她的酒盏时,指尖不经意轻触上了她,淡淡宁神的檀木香忽而近了。
容簌衣聚精会神于琴声,并?未在意,淡定的收回了手。
席间灯光幽微,谢行简毫不避讳的凝视着她,微微有些出神。
此?时良辰胜景,让他想起?了前世,两人也曾这样坐在一起?看戏,他撑着腮,为?她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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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她会为?不经意的碰触脸红,很?容易为?戏中人落泪,他接近她也很?轻易。
可这一世,她总是躲他。
但没关系,他有耐心,多多尝试便好了。
容簌衣接过酒盏,“多谢。”
时微明早就听?到动静,目光冷冷落在两人身上。
容簌衣正要饮下,酒盏却被人横空夺走了,看向力道来源方?向。
时微明盯着她,声音有点冷:“你定力不好,外面的酒,不要乱喝。”
容簌衣:“……?”
这是嫌弃她待会喝醉?不让她喝酒,怎么?她送他酒的时候不说?
桃花酿又不是烈酒,难得有兴致,被他扰乱,她也不太开心,决心大做文章,拽着他的衣襟,凑近了一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如此?关心我,还说没有喜欢我。”
时微明本来神色冷淡,听?到这句话像被踩到了尾巴似的,面色骤然一变。移开了目光:“怎么?可能。”
早已预料到的回答,容簌衣“哦”了一声,离得时微明稍远了一些,那他就不会管她了。
谢行简早就看到酒盏被时微明夺走,眼底阴郁的看着两人耳鬓厮磨。这会儿看到两人意见不合,面色缓和下来,又给她斟了杯酒,“良辰好景,怎能无酒。”
容簌衣并?不在意喝谁倒的酒这点小事,对他缓和了面色,礼貌一笑,“多谢。”
然而这笑容落在另一个人眼中却是另一个意思?。
酒盏刚凑到唇边,下一秒,她感觉气流微微波动,她缓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因为?重心不稳栽到了时微明怀中。
她耳垂微微发烫,才?发觉他用了幻心咒。
酒盏不知所踪。
容簌衣想要挣脱,却挪动不了,因为?咒印还在生?效中,她抬眸:“你做什么??”
时微明低眸冷淡看着她,手掌扣上了她的腰,她今晚居然为?了别的男子拒绝他。
难道他不喜欢她,她便要随便和一个男子气他?
那不行,现在她还不能对旁的男子动心思?。
时微明牢牢扣着她的腰,深邃的眸子泛着冷,“在解毒之前,你别想再和他多说一个字。”
容簌衣:“?”她好像也就跟谢行简说了“多谢”两个字?
即使有些不满,却并?不打算放弃这个炉鼎,索性顺着他的意思?,但她可不会亏待自己?,她需要补偿。
她突然再次凑近他。
灯火幽微的暗处,她被他抱着,唇瓣凑近他耳垂,“好,我不和他说话,只和你说话。”
说话时,唇瓣有意无意轻轻触碰着他的耳垂,温热的吐息扫在他耳畔,像有羽毛扫过。
时微明的灵力会随着光线变化深浅,黑暗中,只有两个人能看到的淡蓝色流光流淌进她的身体?。
无人看到,他的耳垂瞬间充血般发红发烫,扣住她的手臂也变得僵硬。
“你……”
胸腔处像有烟花炸开,砰然加快。
她怎么?敢如此?肆无忌惮的撩拨他?
容簌衣整个人被他扣在怀里,自然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变化,她清晰的感觉到,他动情了。
虽然是她要撩拨的,可她也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景,脸颊缓缓爬上抹红,不敢乱动了。
谢行简看到她莫名的靠近时微明,被他扣在怀里耳鬓厮磨,捏着酒盏的手指都微微发白,好容易制止住冲动。
他很?快意识到一个问题,方?才?她与他意见不合,靠近他定然并?非出自自愿,原因……似乎是那男子的自创之术?
那日他为?容簌衣疗伤时,发现她体?内有禁制,无法将灵力灌溉入内,曾经感知到相似的气息,莫非那禁制和他的自创之术有关?
簌簌定然不愿这样被人控制,若他想办法帮她解了咒术,解了禁制,她定然会开心。
想到这里,谢行简脸色稍缓,胜算又大了一些。
容簌衣感觉室内有些闷热,于是撤回了原位,跟时微明说想出去透透气。
此?时乐曲已经奏完,宾客各自散开。
时微明起?身,却被玄鹤喊住了,“阁下请留步。”
时微明目光落在他身上,微微冷了面色。
容簌衣:“那我去外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