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布鲁斯递过来的礼物拆开，里面的东西还挺熟悉的啊……海微微一呆，这是他之前脖子上戴的那种，同样是出自布鲁斯之手的特制丝带项圈。

“我改成了项链，这次，可别掉了。”

“这次里面……”

“对，我重装了定位装置。”布鲁斯淡定的道。

“真是诚实啊，布鲁斯。”（?＿?）

某种意义上，感动突然就消失了呢。

“杰森和迪克还没过来啊。”

海吃着蛋糕，看着手机里播放的电视剧，总觉得不安心。指不定哪里又窜出一只杰森把他抗走。

“你很想他们？”

“这倒不是……”海眨眨眼，“只是一直吵吵闹闹的，突然安静下来，有点不习惯。”

“那就好。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现在应该在去港口的路线追我们。”

布鲁斯淡然的喝着茶，手里翻看着报纸，休闲而又惬意。

呃……果然被耍了啊。

海强忍住想要吐槽的欲望。不愧是蝙蝠侠，捉弄人还是要看布鲁斯。

见海不说话，布鲁斯放下了手中的红茶，迟疑了一下，才又放下报纸，直视向海的眼睛，“你觉得我对杰森他们太过严厉了？”

“嗯，是挺严厉的。”

海耿直的答道。

布鲁斯并不意外，他钢蓝色的眼瞳注视着海的眼睛。笑着开口道：“其实，一开始。当杰森告诉我你病死的时候，我并没有什么感觉，反而……轻松了。”

海迟钝的呆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布鲁斯说的是自己还是个活人的那段时间。

这个海倒是不知道，“这样啊……的确……当时地我给你们添麻烦了吧。”

他垂下眼，叉子分小一小块蛋糕，“我知道的也不多。杰森哭得厉害，我……”

那时，身体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不过，这具身体本来就是先天缺陷，以现在的医学技术根本无力回天。

人会对迟早抛弃的躯壳有什么感想吗？当然没有了。

布鲁斯突然提起那个时候的事情还真让人意外。

还好，布鲁斯接过了话头。

“我并不是抱怨。”布鲁斯叹了口气，主动握住了他的手腕，安抚地用手指磨擦着他手腕的内侧，语气却是一贯的冷静，“海，我想说的时，你的病几乎不可能好。”

英俊成熟的男人沉声低语时，就连周遭的空气都开始倾听他的话语。优雅从容，却又能够感觉到迫人的气势，海一眨不眨地看着布鲁斯，听着他的声音：“死亡对于你来说，只是一个过程，所以当时，我希望杰森在你的身上不要陷得太深，作为他的监护人，我不想看到他失落自责，沉浸于痛苦。所以我代替杰森做出了决定，甚至于也没有给你们最后的相处时间。”

“我太过想用自己的方式去保护他们了。”

“我其实是知道的，别人不一定会认可我的理想，不会坚持我的坚持。”

“可他们不是别人，他们是我的孩子。他们越是挣扎，反抗我，我就越觉得愤怒，他们消极抵触，我更觉得悲哀。”

“结果很多时候，反而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变得对他们毫无耐心，他们越是以英雄的身份活跃，我就无法控制的与他们争执答案的对错……哪怕那毫无意义。”

“超级英雄这条路并不是人生唯一正确的答案，成为英雄所要面对的痛苦也远比幸福的时刻多得多，他们既然成为了英雄，就该有对应的觉悟才对。”

“不……我或许……只是自私地希望他们能够理解我。”

海安静的听着，他没有出声打断布鲁斯的意思，这个男人正处于他人生最苦闷的时间，年是一种隔阂，也是一种悲哀。

布鲁斯自嘲地道：“这么一想，或许当年我的父母早早的离开我也不算一件坏事……阿福很少与我吵架，哪怕的确是我的错。”

海将没吃完的蛋糕叉起，送到他的嘴边，制止了布鲁斯后面的话语。

“布鲁斯……你做的不够好，但你会学会的。”海与他对视，那双蓝色的眼睛可真好看，像是染上光晕的钻石。

“谢谢你愿意告诉我这些。”

坦诚的老男人很加分的。海就吃这一套。

男乎是被他的态度给惊讶到了，就连眼中深蓝的色泽都开始动摇，好看得海有种亲亲他看看布鲁斯会不会害羞到满脸通红的冲动。

“可是……杰森总说我是个老顽固。”他总觉得自己大概是没有海想象的那么好，也不懂颜值滤镜加成的威力，坎坷地问：“海……你也觉得我是个老顽固吗？”

“嗯……布鲁斯你的自我认知很清晰。”

海弯起眼角。

布鲁斯愣了一下，无奈的捏了捏他的脸，重新笑了起来，“没良心。”

主世界的布鲁斯是越老越固执，这个世界的布鲁斯在他的影响下乎开始往慈祥老父亲的方向发展了，这也不错。

海吃着第三块蛋糕，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那杰森……”杰森真的不管了？真的要让杰森统一哥谭黑道？这也太不布鲁斯了吧？

“我想让他试试，或许……他是正确的。”布鲁斯表现得意外的平静，完全没有那个张口闭口滚出我的哥谭的黑暗骑士曾经的凌厉。

掌控欲爆炸的布鲁斯突然掌控欲乎没有那么强了……还让人有点小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