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眯眯地前后晃动着手中的脑袋，“哎呀，比起电视上可真是可爱得不止一星半点，看得我想把你的眼睛给捅穿怎么办？”

说着，她还勾了勾指头尖。

看上去疯疯癫癫的。

“不过你还不能死，我的布丁需要你成就他游戏的一部分。真是可惜，把你送给布丁做礼物，明明留下来当宠物也不错。”

她是真的有些遗憾，只是这种遗憾中直白的恶意根本不加任何轻蔑的掩饰，仿佛就连那种轻蔑都是理所应当发生的。

女孩年轻，底子好，就算说话一点道理也不讲，也给人一种古精怪的调皮感，就像是那种会在你晚上睡觉的被子里放个微不足道的“小惊喜”的坏女孩。

比如一堆涂成粉红色的爱心C4。

哈莉·奎因，原名哈莉·奎泽尔，小丑曾经在阿卡姆疯人院的心理医生，不过嘛……跟小丑一来二去，被他疯狂的人格魅力所吸引，深爱上了小丑，并主动帮助他越狱。

无论她是不是爱小丑……可惜小丑都对她并不怎么感冒。

小丑对跟蝙蝠侠做游戏的兴趣可远远高于跟哈莉在一起研究什么傻瓜的结婚游戏。可尽管厌烦她，却没有真的杀了她，反而容忍她跟在自己的身边，有人说哈莉是小丑的真爱，有的说则是纯粹的工具人。

“啊，如果把蝙蝠侠的恋人送给小布丁，他该有多么的开心，虽然我更想直接送他蝙蝠侠的。”

哈莉双手合十，像是个陷入热恋的傻女孩一样碎碎叨叨地朝着双手双脚都被绑在椅子上的海倾诉，“上次我这么做他就揍了我一顿。”

“不过男孩子嘛，你知道的，他们都喜欢在一起玩耍，不带女孩的那种。况且我的小布丁还给了我一个戒指作为补偿，我爱死它了。”

她炫耀着张开她的手指，无名指上有一枚银光闪闪的戒指。

海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上个月死于小丑的恐怖袭击的一位贵妇人的，当时那位夫人还特意在圈子里大肆宣扬一阵她会一直把那款她先生送给她的戒指戴到死。结果她就死了。所以这个戒指到底是不是小丑送的还真的有待商榷，又跟示爱证明有什么关系，同样也值得商榷。

就在海被哈莉念叨得头都大了的时候，一个男人忽然走了进来，他穿着紫色的西装，打着绿色的领带，暗绿色的头发像是刺猬一样，惨白的脸上涂满白色的油彩，嘴角的裂痕朝着两边延伸，犹如正在笑着的小丑一样滑稽可笑，但没人敢笑出来。

Joker……可能是漫画历史上毋庸置疑的第一反派，他的特立独行，注定了他的地位无与伦比。就算对美漫漠不关心，也知道小丑的名字吧？

“小布丁，我的挚爱，谁惹得你如此不开心？”

哈莉第一时间迎了上去，像只舔狗一样搔首弄姿的贴上小丑，“我来帮你杀了他。别皱着眉了。”

小丑毫不犹豫的把哈莉推到一边。呵呵地看了哈莉一眼，露出笑容，“哈莉，你这个自作多情的蠢货！我那是不开心吗！？”

他咆哮着吼了一声，接着更深的怒火被不断的发泄出来，他发狂的打砸着东西，“那个该死的东西！”

哥谭最令人讨厌的无非就是错综复杂的势力关系，然而最近出现了一个自称“红头罩”的男人，他迅速占领控制了一部分附于哥谭黑帮“黑面具”的黑帮，然后开始肆意打压毒贩与军火商。

小丑不在乎那些，他只想跟蝙蝠侠玩游戏。

可因为那个白痴的干扰，他一次都没办法去找蝙蝠侠的麻烦。

然后，很快小丑又调整了情绪，他的目光转向了一旁，下一秒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微笑，“我很开心，很开心……你送了我礼物，不是吗？”

“没错！”哈莉连忙道，“就是这个家伙。”

哈莉还想再扑过来，小丑理都不理她，走到海的面前，他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青年。

“好像有点眼熟……”

小丑苍白的手指摸上了他的脖子，原本系着丝带的脖子如今根本看不见那根经常带着的宝石，“嘻嘻……我记起来了，你就是那个什么电视上的家伙？”

“不过把他绑过来做什么？”

小丑有点嫌弃。

海作为韦恩集团的高管，也是哥谭这个城市的代言人，即便他正在让城市逐渐恢复光明的那一面，像他这种人，在小丑看来，什么都不是。

很简单，建造一座高楼或许要花费无数的时间和精力，而摧毁它，只需要一堆炸弹。

所以小丑如果只是想让他绝望，其实不一定要把他绑过来，毕竟就像是小丑本人，毁掉一个好人，只需要糟糕的一天。

但是作为礼物，就该有作为礼物的精彩和自觉，这么个家伙到底哪里值得一句礼物。

“他是蝙蝠侠的恋人。”

这句话让小丑原本不耐躁动的心一下欢快了起来，他转过身，看向哈莉·奎因，“你确定？”

“千真万确。”

一看见她的小布丁投来的目光，哈莉幸福得几乎颤栗，虽然她也不能完全断定那个神秘人的话，但是此时此刻她的选择也所剩无几。

“我的手下汇报说看见过他们在码头。”

海微弱的动了动嘴角，呵呵……有意思。

小丑也注意到了海的神情变化，他转过头，视线朝着海看过去，手指掐住了海的下往上提去，愉快的笑了起来。

“这样啊，的确长了一张美人脸。”

他的另一只手已经甩出了弹簧刀，另一只手掐住了海的喉咙“看看你，乎完全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啊，但是……”

弹簧刀抵上了海的脸颊，小丑强硬掰开他紧抿的嘴，在海那双黝黑的眸中愈发兴奋起来，“为什么不笑呢，是因为不开心吗？来！笑一个！”

海被他拽得嘴疼，漂亮的脸阴沉的看着小丑，黝黑的瞳孔像是幽暗的深渊。

小丑啧了一声，有些不满青年的的态度，这个人给他的感觉这么看还真的有点像蝙蝠侠，不过再怎么像蝙蝠都一样，毕竟不是蝙蝠侠，那就是他用来跟蝙蝠侠玩游戏的道具。

于是，他又开始唠唠叨叨的讲述了自己过去的故事，这次，他是个成功人士，而他的妻子背叛了他，在外面找了别的男人，然后无非又是妻子抓着他的手用刀让他，亲手给她画了一个笑容。

小丑哈哈大笑。

海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