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拉着他的手摁在自己//月夸//下,周知璟抽了抽手,没能抽回,硬着头皮听皇爷在他耳边柔声道,“朕是为你好,便是最大尺寸的药玉也不及朕这物。”

周知璟简直头皮发麻,手指粗细的药玉已经让他不适感强烈,剩下的更不知该如何,赌局在先,再如何不情愿也只能任皇爷处置,好在皇爷只是要求他睡觉时含着那玩意,倒不影响他白日行动。

且说此时周知璟面子上挂不住,心里也很是抵抗,便想方设法同皇爷讨好处,皇爷挑眉,“你想压朕?”

“倒不是不行,等你能赢了朕再说吧。”

周知璟握拳,总有一天他定能赢皇爷!

……

回京之路风平浪静,周知璟只在马车内呆了一日便憋不住了,但他身后有伤,骑马磨得腿内侧生疼,只能时不时跑出去赶车透透气,只盼望着身后伤赶紧好,然后自己骑着高头大马一展风采。

因此当第二日清晨,皇爷让他出去折树枝时,周知璟怒了。

什么,还要算账?!那劳什子惩罚期还当真了?!

皇爷的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一丝玩笑的意思,周知璟一颗心落到谷底,抿着唇拿过马车内的鞭子递给皇爷,“就用这个。”言外之意他是不会出去折树枝的,你要打便打。

赌气似地往地上一跪,褪下裤子,双手撑在地上,一副乖乖认罚的样子,只是全身上下每一根汗毛都写满了不服气。

皇爷就没见过这般不知死活的东西,他接过鞭子起身,掀起青年的衣裳下摆,露出白皙窄瘦的腰和青紫不堪的臀部。

皇爷沉默片刻,拾起棋子一颗颗放在青年腰部,冰凉的石头激得青年狠狠哆嗦了一下,很快又拽紧拳头稳住。

“老规矩,不许挡不许躲,棋子不能掉落,否则重新打过。”

周知璟心里泛起一丝委屈,他认打认罚,可皇爷制定这些规矩不是成心为难他吗?本来可以一次性把一百四十记罚完的,非要定这些规矩侮辱他……

还让他出去折树枝,他们的马车停在官道上修整,且不说随时会有人经过,便是蔺知等人就守在外面,他们会怎么看他?听着马车里面的啪啪抽打声,他们会如何想?他周知璟日后又该如何自处?

周知璟鼻子发酸,心底那一丝委屈如洪水般泛滥,撑在地上的双手抖个不停。

青年身后高肿青紫,尖锐的鞭子落在身后就仿佛割开肉一般,周知璟身后如被掀起了一层油皮,鞭子直接落在伤处,痛得他眼前发黑,连带着心口处也生疼。

他一言不发地挨罚,汗珠打湿了黑发沾在额头两侧,更衬得他脸色苍白,周知璟忍着内心的酸楚,一次次将掉落的棋子捡起来,一次次重来。

约莫挨了二三十记,周知璟两条腿打颤,眼底染上了一层水雾,原定的十记惩罚仍没有罚完,皇爷伸手抚上那一条条红艳艳的鞭痕,温柔的声音里带着点无奈,“故意找打?腰上顶不住,要不放入你体内?”

直白戏谑的话带着些情人间的亲昵,周知璟想起每晚的药玉,一张脸由白转红,疼痛屈辱委屈通通翻倍涌上来,最终化成了恃宠而骄的愤怒,他愤然起身,冲着皇爷吼,“你要打便打,打死我得了!”

《锦衣卫》第八十一章 委屈

皇爷淡淡地看着他,深邃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情绪,半晌只是温柔地问,“委屈了?”

便是这么个喜怒不形于色的模样让周知璟一下子扬旗息鼓,别回头道,“臣不敢。”

嘴上说着不敢,满脸写着不服气,皇爷轻笑一声,拽过人在他身后拍了一下,“真是被惯坏了。”语气中透着些无奈和宠溺,俨然如对待不听话的小辈一样。

周知璟憋着一口气,捕捉到皇爷话里的那一丝心软,刚咽下去的委屈又涌了上来,“皇爷真是好不讲理,这般没脸没皮地罚臣,将臣打得皮开肉绽,也好意思说惯着臣?臣不过是做错了一件事,纵然有错,皇爷打也打过,骂也骂过,为何要揪着不放?”

“皮开肉绽?”皇爷将人拽过来,拉着他的手覆在身后,周知璟被掌下滚烫的触感吓了一大跳,怯生生收回手,听得皇爷问他,“屁股开花了吗?”

粗俗直白的话让周知璟的脸颊唰的一下全红了,伶牙俐齿如他也说不出话来,皇爷一鞭子抽在他//月中//臀,好似直接给皮肉撕开了一道口子,周知璟跳着脚躲闪,皇爷又重复问了一次,周知璟摇摇头,仰着身子躲避时不时落在身后的鞭子,鞭子落在//月中//臀就跟割肉一般,痛得周知璟两条腿直打颤,皇爷强势地将人拽过来搂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戏谑道,“要不让朕找个镜子给你照照?看看有没有皮开肉绽。”

周知璟忍着羞耻否认,“没有。”生怕慢一步皇爷真让人找了个镜子来。

皇爷轻笑一声,似乎有些苦恼,“那怎么办?还没有罚到皮开肉绽。”周知璟又痛又怕,心里狠狠地想你有本事就将我打到皮开肉绽,又生怕惹怒皇爷再招来一顿毒打,虽然身后不至于破皮流血,他却已经痛到极致,似乎之前就没挨过这么狠的,皇爷无情的责打让他从心底难过。

皇爷一鞭子抽他身后,淡淡反问,“嗯?周大人说怎么办?”

周知璟恨死了他这种明知故问的羞辱,他闭着眼道,“皇爷想罚便罚,您是君,左右怎么罚不都是您说了算?”话里透着浓浓的委屈,似乎皇爷以权势压人,故意为难他了。

皇爷不再容他争辩,这个混账东西伶牙俐齿黑的都能说成白的,同他争辩怕是辩不出个所以然来,反而还能被拱起满腔怒火。非得打服他,让他知道怕了才能乖!皇爷将人摁趴在膝上,扬起鞭子专门往伤重的地方落鞭,每一鞭落下都看见青年僵着身子颤抖,两个团子更是不受控制地颤动,可怜又欠虐。

皇爷用膝盖分开青年的双腿,专门朝着柔嫩的地方落鞭,鞭子落在大腿内侧、 囤腿处以及白皙的囤缝,尖锐的疼痛很快便逼出了周知璟的眼泪,他分不清是疼痛多些还是羞耻多些,他拽着皇爷的裤子低低哭求,声音也从赌气变成了痛到极致的哀求。

“呜呜呜,皇爷饶了臣吧,臣知道错了。”

“呜呜呜阿玹饶我。”

带着哭腔的一声“阿玹”让皇爷几不可闻地手抖了一下,鞭子便轻了两分,然而落在周知璟伤痕累累的臀上并没有什么区别。他双手被皇爷绑在身后,狼狈不堪地趴在皇爷腿上挨打,高高翘起的臀上青紫不堪似乎再打就要破皮了,囤腿处红成一片,连囤缝都没有被放过,//月中//得合都合不拢。

皇爷将鞭子搁在他身后,淡淡问,“知道错了吗?”

周知璟连忙点头,乖巧得不像样,“呜呜呜我知道了,我再也不敢了。”

“你怪朕狠心,朕宁愿你恨朕怨朕,朕也不想再经历上次那种事了。别的事,朕可以纵容你,唯有自伤这事不可。”

周知璟很不能理解为何能对心爱之人这般狠心,嘴上说着要把心给他,转头却揪着一点错处不放,毫不避讳旁人地罚他羞辱他,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身后被打肿,里面也没放过,这便是皇爷的恩宠吗?那真是消受不起。

周知璟心中不平,带着哭腔反驳,“皇爷对臣一向严苛,何曾袒护过臣?”

皇爷真是给气笑了,这混账东西拱火的能力和闯祸的能力都是一流,打几下还委屈了,口口声声跟他叫屈。

“当初你假传圣旨办案,虽有功却不抵过,按律该杖五十官降三级,朕替你隐瞒了过去,只打了你几板子。”

“前年万寿节你喝多了将忠勇伯的孙子摁在御花园池子差点溺死,按律该逐出京,朕亲自出面保下你,将你交给你师傅管教。”

“你在京中闹市纵马,言官的唾沫差点淹死朕,朕也不过骂了你几句,罚俸半年。担心你没银子花,转头却又借其他名头赐你黄金百两。如今看来,是朕宠你太过了,纵得你无法无天。”

“还有去年……”

“皇爷……”周知璟慌忙打断皇爷的话,提到这些他自知理亏,更知这些个破事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假传圣旨是重罪,就算不死也脱层皮,万寿节那事虽是忠勇伯孙子挑衅在先,他周知璟到底鲁莽,若不是皇爷及时赶到,怕是要背下一条人命,之后被他师父绑起来一顿家法打得皮开肉绽,若不是师兄求情,他怕是会被打死。

“你自己说说看,朕可曾按律治过你的罪?若不是朕护着你,你有几个脑袋经得住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