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必客气,那滋养后方的方子,民间不少珍藏,当然想必凭借锦衣卫的能耐怕不是什么难事。”
“自然,”周知璟惜字如金,蹙着眉头思索片刻,道,“角先生......”他大致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却不知与玉s有什么区别。
“奴体内就有一个,爷要不要瞧瞧?”
云非作势脱衣服,周知璟后退一步,面上冷若冰霜,内心却已是惊涛骇浪,心道这小倌好生孟浪。
周知璟拂袖,“送客!”
“别啊爷,银子还没给呢。”
周知璟,“.....”对这少年倒有几分刮目相看了,对于自己这般臭名昭著的锦衣卫,这个少年竟然不怕?毕竟他周镇抚的名声可止小儿夜啼。他又哪里知晓,像云非这样的清倌从小被作为娈童培养,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也没什么谋生本事,能拿回卖身契虽是幸事,若没什么余钱或者本事,怕是要流落街头了,因此对于白给的银子少年是绝不会推辞。
周知璟得了新知识,细细琢磨了几日,憋得一肚子纠结,觉得这以男子之身承欢实在不是什么容易事。又觉得自己虽觉得这叫云非的小倌拥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可爱又可怜,但对他却只有对阿福一样的弟弟之情谊,并没有如对皇爷般的爱恋,甚至在对方贴上来时,他还有些排斥,难道他并不好男风?
周知璟一扫往日阴霾的心情,竟有些雀跃起来。若不是断袖可太好了!对于这段欺君犯上的爱恋,他曾经挣扎了很久,若能恢复单纯的君臣之谊这可再好不过了。
念及此处,他偷偷做了个决定。几日后的休沐,冷厉桀骜的青年踏进了京城一家最繁华最知名的青楼,而他最终也为自己这一行为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周大人现在学的知识,后面都用自己身上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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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第二十三章 风波
“来人,给我把这个孽障捆起来狠狠打!”
正文
京城南门处有一巷子是越入夜越热闹,因着这巷子是京城有名的销金窟,一整条皆是青楼楚馆,向晚时便挂了红灯笼,箫声和琴音不绝。
苗妈妈是燕春楼的老鸨,这日照常倚在廊下看姑娘们轻歌曼舞,一青年就这样走入了她的视线。苗妈妈对青年的第一印象就是标致,下一瞬便叹息,这若是个女子不知该迷倒多少公子哥啊。苗妈妈经营燕春楼多年,早就练就了一副好眼力,一眼便能将楼里的客人分个三六九等,而这一位一看就是一等一的人物,似乎还不是好糊弄的那种,瞧着这气势便知对方身份不同寻常。
苗妈妈扭着腰迈着妖娆的步伐迎了上去,“哟,这位公子好生面熟,是不是曾经见过?”
周知璟眉头狠狠皱着,思索片刻,老老实实回答。
“不曾见过,第一次来。”
顿了顿,又补充,“第一次来你们燕春楼。”言外之意不是第一次逛青楼,这并不是假话,周知璟也曾带锦衣卫去青楼拿人,不过那会儿他目光坦荡心有大志,并没有心思观察其他。
苗妈妈第一次见这么英俊又老实的青年,不禁心中欢喜,人人都有爱美之心,当这个人长得好看时,连木讷都变成了可爱,让苗妈妈不由得想逗他一逗。
“上我们这来都是寻欢作乐的,公子为何摆出这种脸色?难道公子不是自愿来的?”
来青楼这种地方还能是被迫的?
浓郁的胭脂味让他有些反感,周知璟不着痕迹地后退两步,冷冷道,“把你们楼里最好的姑娘叫过来。”
一盏茶之后。
二楼雅间,周知璟看着面前一排的女子,或柔情似水,或艳若玫瑰,或清雅如菊,或活泼灵动......不论何种风格,这些女子个个都是美若天仙,周知璟能欣赏到她们的美,却对她们毫无亲近之意。
“下去吧。”
这都第三批了,这位爷是准备把楼里的姑娘挑个遍吗?
苗妈妈脸上堆着笑问,“可有看上的?”
周知璟摇头。
可这已经是楼里最好的姑娘了。苗妈妈小心翼翼道,“您要不去旁边的楚悦楼看看?”
“楚悦楼?”那是什么地方?
苗妈妈以手帕掩面笑,一副看破一切的眼神,见青年蹙着眉一点反应都没有,似乎真不是装的。
“那里可跟咱们这不一样,那里虽没有真正的姑娘,但一个个比姑娘更有趣。”
没有真正的姑娘?那是?南风馆?周知璟略一思索便反应过来,脸上不禁染了些愠色,他拿出一锭金子搁在桌上。
在场所有姑娘包括苗妈妈都被他的大手笔震惊,这可是金子,不是银子啊,还是那么大一锭。
“爷,您且等着。”苗妈妈扭着腰身出去,拿了金子走路都轻快了些。
一排女子鱼贯而入,朝着房间里面的男子福了福身。
男子目光从她们身上一一扫过,最终朝着苗妈妈摇了摇头。
翌日早朝,有言官弹劾北镇抚司镇抚使周知璟狎妓,说他“恃宠不检,日御数妓”。此言一出,满朝皆震惊,锦衣卫指挥使上官苍铁青着脸否认,道周知璟因办案不得不出入青楼。
言官一口咬定周知璟狎妓,既是办案,为何不着飞鱼服不配绣春刀,为何不带驾帖,为何孤身一人前往?
双方在早朝时争论不休,上官苍对其中内情一无所知,反倒落了下风,再看周知璟白着脸一言不发,双手不自觉握紧,毕竟是自己养大的孩子,他一眼就看出这孩子分明是心虚的表现。
按照当朝律令,官员狎妓且查证属实,当廷杖责三十。上官苍虽对周知璟管教严格,但哪里舍得让他吃廷杖的苦,廷杖这能是开玩笑的吗?受辱暂且不提,三十廷杖打完,这徒儿就算不残也得皮开肉绽了。
上官苍当即摘了官帽,跪倒在地,自称没有管好下属,愧对圣上,遂乞身请辞。皇帝哪能允他啊,本来看皇帝这态度便该知道皇帝不打算追究了,偏偏言官跟倔驴一样,非跟锦衣卫干上了。皇帝叹了口气,只能承认是自己派周镇抚去青楼暗访。
此话一出,连周知璟都惊了,这狎妓风波才算过去了。
但国法可免,家法难逃,下值后周知璟被上官府的下人拦住,说是接他回府小聚。
周知璟坐在马背上,抓着缰绳的指尖骤然发白,悬在头顶的铡刀终于落了下来。他深吸了口气,勉强自己笑了一下。
“好。”
方一回府,就被押到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