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需要朕来伺候你吗?”
周知璟见不可逃避,终于死心,破罐子破摔往条凳上一趴。大腿胸腹部的伤口被压着,痛得青年微微蹙眉。
“裤子。”
“皇爷......”周知璟双手拽着裤子,仰着脸哀求,“就这么打吧,给臣留点面子吧。”
他穿着中衣中裤,那薄薄一层根本挡不了什么痛,固执地不肯去衣不过是守着最后一点尊严罢了。
“朕若是不给你留面子,就该让太监来掌刑了。”
皇爷举起毛竹板子朝周知璟的屁股打下去,那毛竹板子轻薄,虽不伤人筋骨,却极疼,周知璟只觉身后一阵剧痛直冲脑海,这滋味竟不亚于挨军棍。他本想当一回英雄好汉,可不过挨了几板子,便觉整个身后火辣辣的钝痛,那痛从肉里直往外钻,再也忍耐不住,双手朝后捂住屁股。若非皇爷眼疾手快收手,周知璟这双手便废了。
“周知璟,你干什么?你想抗旨吗?”
周知璟瑟瑟发抖,从条凳上爬起来,自己褪了裤子,复又趴回去。皇爷看他还算乖觉,心中怒火消退了几分,见他屁股上几道红色板痕,那板痕四周布满了紫色血点,宛如浮雕一般浮现在如玉的肌肤上,顿时生出几分心疼。
“再敢挡,朕让人进来帮你。”
“臣不敢了。”声音带了哭腔,似是被那几板子给打怕了。
这其是个有主意的人,看着乖觉,惯会撒娇,其实心里主意正得很,连君父都敢算计,皇帝想到他的所作所为,想到他满身是血躺在自己怀里的样子,仍然一阵后怕。
毛竹板子落在青年屁股上,将红肿的囤肉压的凹陷下去,再慢慢浮起来,一板子便贯穿青年两边臀丘,三板便将青年窄小的臀部打了个来回,再打便落在臀腿交界处上。
周知璟闷哼一声,那个地方原本就敏感,不比屁股肉厚抗打,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爷想怎么罚他,他都只能咬牙受着。双手紧紧抱住条凳,指甲在凳面上留下一道道划痕,二十板子过后,周知璟整个屁股肿起来两倍,看起来青紫透亮。
板子每落一下,周知璟就抱着条凳不住抽搐,比起扛痛,保持清醒用全身力气止住自己不逃不捂更难。
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官位、权利、武艺都是这个人给的,恩宠、惩罚也是这个人给的,他不想受也得受。
皇帝站在周知璟左边,每次板子落下时一端都深深陷入右边囤肉中,因此右边臀部受伤更重,三十板子过后,青年右边屁股破了油皮,有血珠冒了出来。这时周知璟已经疼得快麻木了,他随着板子起落不住地扭动着腰身,在凳子上做着无畏的挣扎,他的屁股被打了几个来回,屁股肿起两指来高。
啪啪~
一板子砸下来,打在破皮的伤口处,等于直接打在骨头上,周知璟惨叫一声,从条凳上滚落,屁股挨着地,肿肉被挤压,他疼得眼前一黑,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卯足了劲朝旁边一滚,让破皮的臀部远离地面,他趴在地上喘着粗气,抬起头,正对上皇帝晦暗不明的眸子。
“滚过来。”
惊慌失措地爬起来,膝行到皇爷面前,“皇爷......”
青年仰着头望着他,平日冷厉桀骜的脸上满是泪痕,眼里掩饰不住的恐惧和害怕,皇爷心中一软,手轻轻在他脸上摸过。
周知璟狠狠哆嗦了下,似乎不太习惯对方这样的温柔,刚才就是这双手将他屁股打的开花,让他痛得死去活来。
“知道错了吗?”
“臣知错了。”
“那就好,”皇爷指着条凳,“趴回去。”
“求皇爷饶了臣吧,臣真的知道错了......啊!”周知璟很少挨这种狠打,说不害怕是假的,他才死里逃生从野猪嘴下逃出来,现在就要被皇爷活活打死了吗?
皇爷耐心耗尽,拽着周知璟的衣襟,将人拖到条凳旁边,摁在条凳上,巴掌朝着高肿的屁股直抽。皇爷堪比铁砂掌的巴掌本就不好挨,周知璟挨了几十板子的屁股不碰都痛,哪里受得了巴掌。这毛竹板子原本是猎场用来惩罚犯错的下人,威力不亚于公堂上的板子,也就是周知璟身强力壮,若换成个文弱书生,几十板子就能给打晕。
周知璟恨不得自己再晕死过去,也不知是不是太医的药效果太好,他不仅没有晕,脑子一片清明,能清楚听到扇在自己屁股上的巴掌声已不如白日的清脆,想来自己屁股上不知是何种惨样。
“啊皇爷饶了臣吧。”
“臣知道错了,臣再也不敢了。”
前两天才知自己心思,今日便被心上人这般虐打,周知璟心里难受极了,心想自己还不如被野猪重伤,这样还能逃过一顿打。若皇爷能对他有一丝怜悯,那是再好不过了。
他却不想,他重伤能不能逃得过皇爷的责罚先不提,他师傅的家法一定是逃不掉的。
皇爷避开了伤重的右边臀丘,朝着左边屁股和臀腿交界处挥巴掌,青年左边屁股大片的硬块,巴掌打在那些硬块上,将先前板子打出来的疼都得激发出来,青年鼻涕眼泪都出来了,扭着屁股挣扎。皇帝一脚踹开他的腿,朝着大腿内侧直抽,厚实的巴掌时不时扫过敏感的囤f,周知璟疼得要死,却在巴掌划过囤f时品出了些别的味道。
最后周知璟的屁股肿的提不上裤子,臀腿交界处被打肿了,大腿内侧也被打红肿了,连中间也挨了几下,他整个人哆嗦个不停,趴在条凳上半天动弹不得。
当今天子不像先皇是文弱书生,相反他文武双全力大无穷,一掌便可碎石,无论在朝堂还是民间威望极高,他留了力的巴掌也够周知璟好受的。
皇帝见周知璟趴在条凳上不断哆嗦,两瓣屁股肿大了几圈,从腿跟到臀部最高处皆是板痕和指印,左边臀丘青紫高肿,右边肉最多的地方破了层油皮,血点溢出来看起来惨不忍睹,青年一头黑发凌乱地披散在肩头,眼角微红,看着比平日多了两分羸弱,让皇帝不由想起青年也才过弱冠。
皇帝伸手帮他理凌乱的头发,柔声道,“朕叫太医过来。”
“不要。”周知璟伸手拽住皇帝的衣袖,声音带着恳求。
伤在那个地方怎么好意思让人看,周知璟哀求地看着皇帝,只道不用麻烦太医。
皇帝知道他脸皮薄,但破皮的伤口需要处理,顺手揉了揉他的头,好言相劝,“太医一把年纪都够做你父亲了,你害羞个什么?早知如此,就该谨言慎行,闯出这等祸事打你不得?”
“乖觉些,莫要讳病忌医。”
皇帝压低了声音劝,堂堂天子何曾这般和颜悦色过,但周知璟挨了狠打,身后烧灼般痛得他头晕脑胀,心里既委屈又难受,别过头去不吭声。
“你又不是女儿家,挨几下板子要什么紧,听话。”
不是女儿家就能被这么没脸没皮的打吗?周知璟心里恼怒,气血上涌,便硬邦邦道,“早知如此,不如让野猪给臣捅个窟窿出来。”
要继续打吗?嘿嘿
《锦衣卫》第十四章 择日再算
不是女儿家就能被这么没脸没皮的打吗?周知璟心里恼怒,气血上涌,便硬邦邦道,“早知如此,不如让野猪给臣捅个窟窿出来。”
此话一出帐篷内静得落针可闻,周知璟扭头见皇爷脸色阴沉,顿觉项上人头不保,暗自后悔自己说错话了。
皇帝的目光从匍匐在地一副恭顺模样的青年身上扫过,神色晦暗不明,“重复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