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煊最不喜欢别人说鱿漾的坏话了,于是皱着眉头,看向那个小尼姑,又看了眼旁边不作声的夏侯氏,语气微怒道:“娘,你怎能这般议论呢,你若不喜欢漾,大可不见,没必要这样诋毁。”
“我…”夏侯氏也确实是说了,没什么好狡辩的。
小尼姑看不下去,就站出来为自己的主儿鸣不平:“师太可没有诋毁夫人的意思,毕竟他确实看着不大聪明。”
夏侯氏赶紧将小尼姑给拉住,示意她不得如此无礼,然后再把她说的话给圆回来:“煊儿,娘觉得儿媳很好,也没有不喜欢他。”
红叶斜了她一眼:“若真是这样就好。”
百里煊扫了红叶一眼:“不得无礼。”
红叶知道将军还是护着自己生母的,她也就不敢再说什么了。
百里煊看向夏侯氏说:“娘,漾只是不爱说话,并非是脑子不灵光,下次可不能那么说了。”
夏侯氏温婉一笑,主动认错说:“这次是娘错了。”
被她们议论的主角儿鱿漾,半个字都未说,因为他正在为百里煊要离开的事情而伤心,根本不在乎那些人觉不觉得他傻。
回到房之后,百里煊见他还是闷闷不乐的,便安慰道:“漾,不用在意她们的话。”
“嗯。”鱿漾没有精神地回了句,随后想到百里煊都要离开了,便主动在他凸出的喉结上舔了舔,这里是男人的敏感点,一碰百里煊就想缴械投降了。
百里煊用力将他往怀里一抱,声音沙哑地说:“不要这样诱惑我,我会忍不住的。”
“煊,好好亲亲鱿漾下面,要用力的亲。”鱿漾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小单纯了,毕竟都已经做了那么多次了,所以偶尔放得开一次,也很正常。
百里煊呼吸一滞,这么露骨直白的话从鱿漾那张小嘴里说出来,真容易让人癫狂,因为他这一句话,百里煊的气息变得很不平稳:“漾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嗯,亲我,用力……亲。”鱿漾只是想要他在自己身上留下不容易消散的印记。
百里煊赤红着双目,紧盯着他:“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不许叫停。”
“鱿漾会忍不住的。”就算疼也无所谓。
过了很久,鱿漾已经分不清外面是白昼还是夜黑了,他只觉得下面又酥又麻又痛,即便是疼,他也不喊出声,咬着牙坚持着,直到最后被疼晕过去。
百里煊知道他疼,但还是故意在使劲,故意弄晕他,因为百里煊怕鱿漾会反悔,到时候他若执意要跟着自己去的话,就麻烦了。
等房里的声响逐渐消停下来之后,一直站在外面候着的红叶才抬手敲门,小声地喊:“将军,马车都已经准备了。”
半响后,百里煊整理好衣冠从里面走出来,红叶往屋里看了眼,见夫人满脸红润,已经昏过去了,她忍不住小声嘀咕一句:“又欺负夫人。”
百里煊听见了,但也当做没听见,只是嘱咐道:“在家照顾好夫人,可不能出什么岔子,你也不可以莽撞,去顶撞老夫人,她毕竟是长辈,有些事情也得多忍让一下,还有知一,他若是不听话,直接打便是,不过别让漾看见了,不然他会心疼,安胎药也要一直叮嘱着夫人喝,定时让大夫来请一下平安脉,府上若有什么异样,立即给我飞鸽传书,记住了吗?”
红叶不知道将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以前就只有一句保护好夫人,现在话里又是老夫人又是知一还有肚子里的孩子,如今将军牵挂得太多了,想必他走得也很不安心。
而红叶能做的就是照将军的话做,顾好每一个人的周全:“属下记住了。”
百里煊还有一件事情要说:“等这次我回来后,便让你和多情成亲。”
“不不不,将军我们的事情不劳您费心了,而且我还没想好要跟多情处一辈子,成亲之事先放一放吧!”红叶很爱多情,当然也想成亲,但她心里还存有疑心,所以断不会轻易托付终身。
百里煊倒不急:“随你吧,等你什么时候想好了,就告诉我一声。”
红叶回:“嗯。”
多情还不知道红叶其实一直都对她存有戒心,红叶也并没有表面上那般莽撞无脑,其实她心思很细腻,细腻到这么多年了,都还没人发现她心细如发。
等百里煊走了之后,红叶就去弄了些药膏来,走进房里,轻轻地掀开被褥,拨弄开夫人两条小细腿,看见他腿间又红又肿的,红叶都忍不住想骂一声禽兽。
“将军也真是的,也不知道克制一下。”红叶心疼坏了,她的小夫人这么白嫩的身子,让将军给糟践得,这青一块那紫一块的。
鱿漾感觉有只手在他身上游走,并不是百里煊那只带着厚厚老茧子的手,鱿漾就马上惊醒了,见是红叶,他便又放松下来,问:“煊走了。”
红叶一边搽药一边说:“夫人别太难过了,将军几日后便会回来了。”
鱿漾心里空落落的,走了一会神,随后感觉到红叶的手伸到他腿中间去了,他立马回神,夹紧.双腿,随后害羞地看着她说:“鱿漾自己搽。”
红叶也不好意思碰夫人的私秘之处,便将手里的药膏给他,然后背过身去,等鱿漾涂好了,她才转过去:“夫人,您先休息着,我去给您熬粥。”
“嗯。”鱿漾现在还有些困意,打了个哈欠,躺下后没多久就又睡了,肚子里的孩子也很乖巧,并没有让鱿漾害喜,吃得香睡得也好,就是心里有点空。
尤其是醒过来没看到百里煊在自己身边时,鱿漾最终还是没忍住,躲在被褥里偷偷地哭,红叶就知道夫人会这样,就允许让知一单独来陪夫人说说话。
第139章 你配吗?
“爹爹,不要哭哦!”
知一爬上床趴在鱿漾身上,很暖心地安慰着他,以前没有知一的时候,鱿漾可能要哭很久才能缓过来,不过现在知一哄了两句,鱿漾也就没那么难过了,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对身上的知一说:“压到肚子了。”
知一想起爹爹肚子里有弟弟了,于是赶紧从他身上下来,虽然他不喜欢这个弟弟,但也不希望他出事,下来之后,看着鱿漾那双哭肿的眼睛,知一心疼死了:“爹爹别伤心了,父亲走了,还有我陪着你呢!”
鱿漾吸了吸鼻子,很快就平复了下来说:“嗯,不伤心。”
知一坐在床头边,小手在鱿漾的小肚子上摸了几圈,懵懂地问:“爹爹,他在你肚子里要多久才能出来。”
“不…不知道。”鱿漾不记时间,反正到了该生的时候就生下来呗,当年知一生下来的时候,鱿漾都没感觉,只知道肚子一下瘪了,身体也轻松了,然后小玉手里抱着一条还没有长鳞片的小鲛人给他,说那是他的孩子。
知一见爹爹不知道,那就只好去问红叶了,红叶跟他说要好几个月才能生得下,知一一下松了口气,至少这几个月里没人跟他争宠,真好。
翌日,鱿漾照常去给夏侯氏请安,这是做儿媳妇的本分,而红叶正在厨房给他煲汤,不敢假以他手,因为若是那个下人起了歹念,往饭菜里下.药,那可就惨了,所以一直鱿漾的膳食都是由红叶亲自监督的,有时候百里煊也会亲自下厨,以防万一。
红叶正忙着,所以鱿漾是自己去请安,到了夏侯氏的院子外,见门是关着的,便以为夏侯氏还未起身,于是鱿漾就在外面站了一会,等着她老人家起来。
他不想与煊的生母为敌,也不想煊在他们二人之间为难,那就只能主动讨好夏侯氏,给煊省点事情,鱿漾虽然不是很懂事,但他正在努力学着该怎么懂事。
过了很久,门才被打开,那个小尼姑开门后,看到鱿漾一个人站在外面,她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甚至眼神里还带着一丝轻视,似乎并不怎么喜欢鱿漾,语气也没有任何的敬重可言,很大声地冲鱿漾说话:“你现在来请安吗,先在门外候着吧,师太正在诵经,等会你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