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越是松散,陈小兰在家里对谢大诚的学习就越严厉,为此谢大诚总是小声嘀咕着,但行动上还是不敢违背姐姐的意愿。
这一日
已是亭亭玉立少女模样的陈小兰从外面推车进来,看见因刚出月子而微微发胖的谢母一个人坐在炉子边择菜,忙问:“谢妈妈,六斤今天乖不乖?”六斤成了小妹妹的小名,越唤越顺口。
“乖,乖,比大诚那会儿好带多了。”谢母乐哈哈地回道,话落,又悄声问:“小兰啊,东西换到手吗?”也许是年龄大了,奶水不够六斤吃。
陈小兰嫣然一笑,如同昙花一现,美不胜收,她拍了拍手提袋,那意思就是都在这儿。
“好,你去歇一歇吧。那么远,有些累了吧。”学生这样子一闹,黑市都去了市郊,骑车来回得三四个小时。
“不累!”这哪是什么黑市换的啊,都是自来她的空间,陈小兰搬出小凳子,从手提袋里一一取出:“谢妈妈,你看,这是给六斤买的奶粉,这是给你买的麦乳精。这是猪肉,有肥有瘦,可以熬些猪油。”
谢母笑着一一收起。
一会儿,又开始关心起儿子来:“大诚这孩子怎么还没回来?从你考上了京城二中起,他就不大听话了。好在明年又可以与你同校了。大诚只听你的话。”
陈小兰淡笑不言,心下却想,得将原主的母亲罗萝从空间弄出来了,就是干干家务活也好啊!谢家添了个千金,她干得家务活就多了起来,没有尿不湿,她还得给六斤妹妹洗那啥便便,偶尔洗洗还好,可谢母马上要开始上班了,到时……大概……得她来洗吧。真不想让自己的青春太苍白了!还是让罗萝出来吧……梦中的战场已经很压抑了,得在实现生活中寻个乐子打发时间,不然,她得进精神病院了。
乐子,乐子!她寻来寻去,决定向林奶奶的儿子学吹笛子,听说林叔叔是个专业人士,之前在文工团工作,林奶奶的原话是:活轻闲,挣得多,还受尊敬!可,去年运动一来,全完蛋。还是找关系想办法给他办了个工人。
陈小兰是个说干就干的性子,一周后,在谢母抱着六斤妹妹去工厂上班的第一日,就直接将罗萝放在自己的东厢房内屋地木床上,在床前地红泥炉上温了一小锅灵米粥,两个肉包以及一包红薯干,就愉快地上学去了。
三青界,平原战场,地下市场
“给我三块腰牌。”白澜儿掏出60个中品灵石,她身上中品灵石较多,当然要买三块腰牌交这个月的差,火焰打来的,可以先留着。如果不是每人一个月只能买三块,她还想一次性买个够本。那样她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她是个爱好和平的现代女性,就算活得很久很久了,还是没有改变本性。
“刚刚得到消息,以后一人只能购买一块腰牌。”那卖腰牌的修士对着白澜儿摇摇头。
“哦,给我一块腰牌。”白澜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能买就买吧,也许以后就不能够买了。她连着购买了整整三个月,一共买了90块,花了180000块下品灵石,如今全部上交了。火焰受伤之前存了近200块腰牌,如今依旧存着,火焰伤好之后又打赢了五块,听起来挺多的,其实也只有半年多的量罢了,对手愈来愈厉害,如果真不成,只有躲入空间过余生,到时就在空间练习吹笛子。
“三千灵石。”
“哦,给……”还涨了价,不过这是独门垄断生意,爱买不买的。
第十七章()
1971年,夏
这一年,陈小兰已满十九!已是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她成绩斐然,刚从高中毕业!目前没有水深火热地七日高考,她也便开始留意着招工信息,她平素出手大方,熟悉的人都很乐意露点信息给她,这个时期很多招工都是内部消化掉,没有网络没有手机,当人知道时,人已招满。
“妈妈,中午吃什么?”这一日,陈小兰刚从外面回家,边喊妈边走进四合院的西厢房,如今这间分内、外两间的西厢房是她与谢大诚的屋子,她是大姑娘,被安排在内屋,谢大诚是小伙子,住在外间。她是真心拿大诚当自己的弟弟,也许谢母还是有点小心思,不过她与大诚坦荡坦荡的,已十六岁的谢大诚还是十分粘着她。
真热!
陈小兰边擦汗边进屋,经过外间时,看到旧书桌上摆放着一本摊开的旧书,她轻轻拿到手,双手合起来一看书面,是尼古拉·奥期特洛夫斯基的作品《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她读过几回,是本好书!小说通过保尔·柯察金的成长道路,告诉人们,一个人只有在革-命的艰难困苦中战胜敌人也战胜自己,只有在把自己的追求和祖国、人民的利益联系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创造出奇迹,才会成长为钢铁战士。
不过,这好像是属于□□的范畴吧,一定又是谢大诚从图书馆里偷偷弄出来的,又与那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林强便宜弟弟一同调皮了。真想不明白,为什么林老师这样文气的人会教育出这样粗线条的林强?林奶奶说林强像他叔叔,林强有个当兵的叔叔,可惜早些年牺牲了。
哦,林强是林奶奶的孙子,两年前陈小兰的母亲罗萝嫁给了林强的爸爸,陈小兰也不知道事情怎么成这样子了,开始不过只是她向林强爸爸学习笛子。
学着学着,两家人渐渐地熟悉起来,后来林奶奶就让谢母问问罗萝的意思,之后罗萝问陈小兰的意思,陈小兰觉得林老师这人不错,就点头同意了。之后,林家与罗家就成了一家子。
两家成一家的开始只是因为陈小兰迷上了笛子,因为迷上了笛子,陈小兰自然而然就觉得林老师挺好的。
笛子是真的好!
笛子是一种我国古老的,流行非常广泛的管乐器。陈小兰迷上了笛子笛子的表现力十分丰富,可演奏出连音、断音、颤音和滑音等色彩性音符;还可以表达不同的情绪;无论演奏舒缓、平和的旋律,还是演奏急促、跳跃的旋律,其独到之处都可从中领略。此外,笛子还擅长模仿大自然中的各种声音,把听众带入鸟语花香或高山流水的意境之中。
学了一段时间后,林老师常常夸她很有天分,陈小兰听了都只是抿嘴一笑,恬静且优雅!林老师十分满意她的从容!这才是气度!陈小兰她哪是有天分啊?她只不过是比较努力罢了,只不过比别人多出七日的时间罢了。
想到这,陈小兰又抿嘴一笑,随之将那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放了回去,大诚是个有成算的少年,这里都是自己人,还是让他自己处理吧。
回了自己的里屋,关上了房门,将军挎包挂了起来,进了空间吃了点水果才出来,之后去了对面的东厢房,对正在择菜的罗萝道:“妈,吃什么啊?”这个妈没有上班,只在家里当家庭主妇。早年饿狠了,伤了身子,再婚两年也没有再怀孕。
“中午就咱娘俩,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还是简单些吧,今晚吃好些,林老师上工比较累。”
“好。你上午去哪里了?”一大早就骑车出去。
“京城铁路局正在招火车乘务员,我得了消息,去面试了。没有意外的话,我可以上工了。”现在正是毕业季,当然也有其他工厂在招工,纺织厂、重型机械厂、食品厂等,可是进工厂做车间工人比乘务员还辛苦,尤其是重型机械厂,对待男女工人都是一视同仁(妇女顶半边天),一周休息一天,就算粮食指标高,也不适合她这样娇滴滴的如花少女是不是?
66年到68年那一批知识青年大部分‘上山下乡’修地球去了,剩下的小部分找关系进了军营,当然其中自然有人自愿、有人无奈选择。总而言之,铁路局为了运输这一批又一批的知青,京城到全国各地的火车也多添了几趟。
“那就好,你那个女同学,好好的书念不了,年级小小的就去那样远。”□□让她吓破了胆,她是千万个不愿意让闺女去那样偏远的地方,乡下容易饿死人啊!
“她家那情况,唉,没有办法的啦。去黑龙江是当时最好的选择。”陈小兰那个女同学是家中的老二,老大早早就嫁人了,老三是家中唯一的儿子,家里不想送儿子下乡,最后一定会让闺女去的,陈小兰就让她早早选择去黑龙江建设兵团,迟了就只能去农村了。
“嗯,还好没有将你的户口迁入林家。”如果迁入了林家,那林家户口本上就有一对儿女,至少有一个得去修地球。两年前,她要再婚,与闺女商量时,闺女只有一个要求,说她的户口就在陈家,不能迁。当时她只迁了自己的户口到林家。林家也算是个厚道人家,如今她与老公的口粮自己领自己收,加上闺女的口粮,这样一来,他们一家三口算是宽裕,吃到月底还是有剩余。她自然不知是陈小兰从中‘作怪’。
陈小兰淡笑不语。她不迁户口,是为了这两间房子,这房子是她救人救来的呢,哪能与林家混在一起啊!如今将东厢房让出来给这对半路夫妻住,是为了家庭和谐!反正到了夜晚,四合院人人都收入空间进入休眠状态,不然万一谁谁谁半夜起床,发现她的床是空着咋办啊?
三日后,铁路局贴出公告,陈小兰赫然在列。
一周后,陈小兰穿着短袖衬衫与侧扣裤子,挎着军包,梳着双辫子,骑着到了铁路局。
铁路局与京城火车站不过五百米的距离,京城火车站是全国铁路枢纽之特等站。京城站地处京城市东城区,二环路内,建国门与东便门以西,崇文门与东便门之间,旧京城内城城墙以北、东长安街以南。总之很近,陈小兰骑自行车不过半小时就到了。
陈小兰在一楼寄放了自行车,又在一楼大厅等了一会儿,才陆续来了几个年轻姑娘,穿着普通,好在没有打补丁,又干净整洁。
大约九点钟时,一个姓汪的三十多岁女列车长过来,自我介绍一下就带着她和另外几个年轻女性一起上了二楼人事部办理就职手续,开了工作证明。
之后,每个人领一套铁路职工的制服,这个时期能够统一着装十分难得。除了军人和公安这两个职业的人,就只有铁路职工有专门的工作制服白色短袖衬衫、蓝色罩衫和蓝色裤子组成,还有一顶蓝色无沿帽和一双白色线手套。
夏季只需穿白色衬衫和蓝色裤子;春、秋季要穿罩衫和裤子,里面则自行按季添衣,譬如毛衣毛裤一类。如果运气好的话,冬天还会补发一件呢子大衣作为工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