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1)

……

两个青春靓丽的美丽少女,叽叽喳喳地说着彼此的情况,很快便到了吴红儿说的沟渠,这沟渠就在大片水田最边上,其实就是一道宽不到一米五的水沟,是村民们挖了用来浇灌秧田的,连着有好几天没有下雨,沟渠里的水有点浅,刚没过大人的脚踝,这种情况摸泥鳅田螺最佳。

路上还碰到了知青徐诚,吴红儿实在忍不住地悄悄八卦说:“这个徐诚干瘦干瘦的,风一吹就倒。刚来时,不是这样子的。扫盲班开着,给他算那么多工分,还吃不饱啊。”

王兰兰纤长如玉地食指竖在红唇边,示意她禁声,这哪是悄悄话啊,没遮没拦的,让本人听了去,多不好啊!

听说,这个徐诚将自己口粮省下来,寄回家去了,这本是挺光荣挺伟大的事儿!可是,前阵子他在课堂上晕倒后,爷爷连夜送他去了县城的卫生院,一查啊,营养不良,饿的,爸爸知道后很生气,说如果再这样饿得营养不良,那扫盲班的活儿也别干了,人人要自力更生,徐诚这样子干是在养社会的寄生虫。还专门以大队主书的名义去了一封信到徐家,说徐诚父母这是吸子女的血,透支子女的生命。

徐诚慢腾腾的回到知青住处,刚刚那姑娘的话,他自然听清楚了,如今一切都好了,大队不许他寄粮食寄钱回家,他不必再饿肚子,家里说让他三弟报名下乡,三弟也十八岁了吧,当年他下乡时才十七岁呢。

其实与别的知青比,他们三个分到玉泉村的知青如同掉进了福窝,不说一年四季皆开设的‘扫盲班’给的工分,就是可以与村民一般无二的养猪养鸡鸭,还有一人三分自留地的,零零碎碎加一块,喂养自己是绰绰有余。

可是,前几年每到收粮分粮时,家里就来信,让寄粮食,他能拒绝吗?不能,只好分了自己的口粮。

他家人口多,只有大哥顶了爸爸的工作,可是大哥娶了媳妇生了娃,日子也紧巴巴的,大姐下了乡,便嫁了当地落了户,有了家哪有补贴家里,下面弟妹还小,在念书。

三个知青就他过得差,像萧哲每月家里有补贴,与王支书家的关系密切,时不时的去蹭饭,他力气大腿脚好,能上山捉鸡逮兔的,日子别提多滋润,去年冬天让他回家探亲也不愿意回呢。

当时其实是大队里有个探亲名额,他没有钱回去,女知青是不想回那个家,王支书便将探亲名额给萧哲,可是萧哲也不乐意回去,最后还给知青点。

同人不同命啊!

第十八章()

秋风里,还有微末的太阳的温度!王兰兰与吴红儿俩个青春年少的姑娘手牵着手嘻嘻哈哈到沟渠边时,已有不少人在了。正是物资困泛的年代,正是人人缺少油水的年代,能走会跑时,便出去寻找吃食,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小哥,萧哥哥!”就连王保国与萧哲都在小沟沟里穿着短裤撅着屁-股在上游摸泥鳅。村里总有些不成文的规定:比如在河边游泳,男人们一定在上游,女人们一定在下游;比如在家吃饭,男人们上桌喝酒谈笑,女人们在灶间简单对付。这是劳动力决定的,什么‘妇女也顶半边天’那是城里、工厂间喊的口号。

王保国直身,抬头,一眼便瞧见在岸边踌躇着要不要下水的王兰兰,便叫着:“兰兰,太阳这样大,你出来干嘛啊?在家里等吃的就行了,我特特叫了萧哥过来,多摸些呢?”他出去找萧哲时,兰兰在楼上窗口看书呢,哪知让她的小姐妹拉来了?

“小哥,我跟阿奶讲过了,玩一个小时就回去啦。”王兰兰软绵绵的冲小哥笑,她的声音天生软绵,再大声也似在撒娇。

“那你就摸一些田螺吧,那玩意儿好摸。”王保国对这个唯一的妹妹无法生气,瞄了眼正干得起劲,似乎没有发现兰兰般的萧哲,他就不相信他心里不急。

吴红儿一来就急吼吼地脱了鞋子,利落地下了沟渠,入了水,她早就受不了清水的诱惑,清清凉凉的水刺激得她舒服地叹了声,回头见王兰兰还傻愣愣地立着,便在水里招手,开口邀请她下水:“兰兰,你也下来吧,这水可清凉了。”

萧哲正屏气凝神摸到一条大泥鳅,起身把泥鳅扔进岸上的桶里,便瞧到小女友王兰兰怯生生地坐在干爽地岩石上,小心翼翼地将裤脚折叠至膝盖,脱下雨鞋,白袜子,露出白生生的双腿。

王兰兰柔软的短发刚刚齐耳,不过她已经答应今年冬天不再理光头,要为他留长发;她的眉很黑很浓很长;她的眼很亮很圆很黑;她的嘴很红很嫩很柔;她的牙很白很细很可爱;眉眼精致,黑白分明,唇齿分明,红的像胭脂一样,白的像碎白玉一样……朴素的衣物,也烘托出她不同寻常的气质。

萧哲在小舅子鄙视的目光中缓缓行至岸边,低头正瞧见眼前脆生生的两条小白腿,耳尖不由得染上了一抹嫣红,他轻轻咳了一声,哑声问:“兰兰,水很凉呢,你就在边上玩水吧?”暗运了口气,兰兰的两只白净无暇小脚丫子太惹人注目了点,他有些不想她下水,对兰兰他有些不可言表的独占-欲。

“萧哥哥,就玩一会儿啦?”王兰兰歪头瞟了眼他,眼睛里荡漾着水色,清澈见底,流转之间,波光潋滟。

言罢,起来下水,可脚刚一入水,便生生打了个激灵,现在已是十月初,猛地一下水还挺凉的。

“兰兰,冷吗?”萧哲亦步亦趋地跟于她身边低声询问。

王兰兰抬头一笑,俏皮地眨眼,道:“真舒服啊!”确实是不冷了,只是刚进水的那一刹那间有点凉而已。

少女的两只小脚白嫩嫩的,脚指甲盖带着粉-红色,一看就知道是没有下过田地的脚,不同于农村女孩的粗糙黑涩。

“兰兰,这边这边,田螺很多呢。”吴红儿嘴上叫唤着,手脚不停,极快地下手,可谓快狠准,手一抹就是一把田螺。

“哎,来了来了!”田螺不同于螺蛳,田螺可以长得很大,螺蛳一般是长不大的,这里的田螺有大拇指盖大小,摸回家养一养,下锅之前去了它们的屁-股,加姜加辣椒炒熟,捏起用力一吸,出来了,真美味!

萧哲见小姑娘走开了,也就是笑一笑,继续回小舅子身边摸泥鳅,他摸泥鳅是把好手,一眼瞄准,一手掐下去,一条泥鳅便被他抓了上来,这一手还是到了这边才练起来的。

王保国也是如此,他虽看着大手大腿的,干不了细活的样子,但是手脚却十分灵活,不输萧哲,两人就像是比赛似的,一会你一条,一会我一条,没几分钟便装了小半桶。

有山,有水,就差点歌声,王兰兰暗忖着。清了清嗓,开唱:唱支山歌给党听,我把党来比母亲;母亲只生了我的身,党的光辉照我心。旧社会鞭子抽我身,母亲只会泪淋林;□□号召我闹革命,夺过鞭子揍敌人。□□号召我闹革命,夺过鞭子,夺过鞭子揍敌人!唱支山歌给党听,我把党来比母亲;母亲只生了我的身,党的光辉照我心,党的光辉照我心。

《唱支山歌给党听》这首歌是1963年全国掀起了向雷锋学习的高-潮,就是在这次□□中产生的一首优秀歌曲。这可是红彤彤的革命歌曲,不是什么靡靡之音,因而兰兰才会在这么多人前开唱。

“兰兰,唱得真好啊!再来一次。”

“兰兰,换一个!”

“兰兰,……”

……

少女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点歌!

……“歇一下,歇一下。”王兰兰有些得意地撅着屁-股,摸着田螺,心下暗笑自己那点业余k歌的水平还可以在这落后的小山村娱乐一下,那可以上春晚舞台的舞-蹈却是长久未能见人。

不远处的萧哲皱眉盯了王兰兰片刻,对她撅着翘屁-股露出白生生的小脚丫让人看了去,很是烦燥!小媳妇咋不听话呢?

忍无可忍之下,大步过去默不作声地拖着兰兰就往岸边走,不理会她不愿意呐喊挣扎踢打,反正如同挠痒痒一般的力度,是同他撒娇呢!大掌不客气地直接托着她的pp向上一送,突然感觉到手掌一热,不对,咋湿哒哒的,腻腻的,低头一看,红彤彤的全是血!

心下骇然!

萧哲盯着掌心里的血,愣了片刻,才颤音开口:“兰兰,你受伤了吗?我送你回去。”言罢,忙脱下自己身上的绿嫩色衬衫,披在王兰兰身-下,轻轻松松的一系,自己只穿件军绿色背心,露出壮实有力的古铜色肌肉,晃得王兰兰眼花缭乱。

瞧见萧哲掌心上的一抹血痕,下腹有些微感觉,前后一连贯,明白了,原来是久违了地‘亲戚’来访,面对这种情景,就算是早经人事的兰兰,还是有些面红耳赤。想想身体今年发育真的很快啊,胸口依旧胀痛,大姨妈来了也属正常。

她不是在年初就准备好迎接‘亲戚’来访了吗?

王兰兰从来都不肯委屈自己,没有条件让身边人努力创造条件,身边人不成,再自己努力创造条件。王家,平时解手用的是普通卫生纸,有时论卷的,有时论刀的,看供销社有什么就买什么,那种纸质比较粗糙,而且发黑,却是没用漂白剂的,对身体没有任何坏处。妈妈在特殊时期,则准备着五毛一卷的卫生纸,特别柔软细致,吸水性很强。

年初,王兰兰就根据妈妈的‘月事带’,自己改制了几个,纯棉布,透气且环保,让妈妈先试用试用,瞧着妈妈每次垫上厚厚的细柔卫生纸,洗干净后晒干收起来,以后重复使用。

王兰兰觉得还是可以忍受的。其实这种算是奢侈的了,生产队里绝大部分妇女都是用草木灰,袋装月事带,把草木灰装进去,草木灰就是灶底烧过的灰,高温杀毒,无菌,用过后倒掉,洗干净后再装新的草木灰,如此反复。

当王兰兰回过神来时,萧哲已不管不顾地背起她往家里跑去。

其实,萧哲在王兰兰失神时,又摸索了下她的屁-股,不见她喊疼,平常她可以最怕疼的呢。朦胧间,他仿佛有些明白什么了?他是家里的老小,从小在大院里长大,上面有两个早早参军的哥哥,还有三个懂事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