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分口粮了,全村煮沸了,几乎所有人都聚到了晒谷场,大家你一句我一语的,叽叽喳喳,比村里放电影还热闹几分,当然看电影是精神上的享受,这分口粮是物质上的。
满脸褶子的村支书拿着会计写好的单子,用土喇叭,喊一个名字来一个人,说到名字,其实也不算吧,大部分村民一辈子没离开过县城,用得都是小名土名,比如说:二狗家,蛋子家之类的。反正村里人都知道是哪位就成了。
喊到自己的名儿,就兴高采烈地到会计那里核对自家工分,当然也有撒泼的,不过最终还是被带走了,村支书与村会计在村中很有威信。
大家确定无误之后就在会计那里按个手印,再去几个生产队队长那边领自家的东西。
这时,一般是全家老小齐上阵。有担着筐子的,有推着平板车的。
江静兰他们四个真是够呛,来的又晚,活儿又不熟,力气又小,工分自然是最少的。
核对之后,江静兰只分了半麻袋玉米穗(30斤左右),一麻袋红薯(60斤左右),一麻袋土豆(60斤左右),加一块大概有一百五十斤。
听起来不少,是吧,可这个年代的人特别能吃,一天一斤粮食也吃不饱,大概是因为腹里缺了油水之故吧。这是半年的口粮,一个月30斤口粮,那半年得180斤,这里就少了30斤,就是只有五个月的口粮,而且,那麻袋里的口粮是虚的,比如说玉米穗吧,还有一个玉米穗轴在里头呢?那个穗轴又不能吃,嗨,听说玉米穗轴给猪吃,特别能肥猪;又比如说那红薯与土豆吧,那不是还没有削皮吗?总不能让她连皮吃下去吧。
江静兰说:俺办不到啊!
不是还有大食堂吃吗?可农闲时、过年时、正月时大食堂也放假的啦。
这算如此,江静兰还腆着脸笑嘻嘻地要求杨会计帮她将一麻袋红薯(60斤左右)与一麻袋土豆(60斤左右)换成一麻袋玉米穗(60斤左右),那最后不成了1.5麻袋的玉米穗(90斤左右)吗?去去穗轴,也许还不到五十斤呢?!村会计哭笑不得,这些小知青啊,他只得点了点头,呷了口茶,笑着解释:“换是可以换的,村民大部分与你反着来,但,这可是半年的口粮,就算年底分几斤细粮,可要一直吃到明年春收后。你怕是不大够吃吧?到时你难道吃野菜吃春笋吗?不成啊!”
江静兰笑了笑,俏皮话脱口而出:“够的,够的。我吃得不多,就猫一般大的胃口。”
第十章()
正午的阳光……
蓝天白云……
微风拂过……
玉米地里……
绿绿的芳草混着少女香,在周遭空气中上下浮动。
少女脆生生地笑笑,令他情不自禁地低头,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美好的娇颜,水润粉嫩的双唇仿佛是个漩涡,无辜娇嗔的眼神更是勾着他,让忘记其他一切,只剩下眼前这位美丽地少女。
他情难自禁地揽上了她那柔软的腰肢,这腰细得不盈一握。他一个用力就将她托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肌肉紧绷的双臂上,这样更方便亲热,毕竟她长得娇小,只堪堪到他的肩,深黑的眼底压抑不了欲-望的火苗,他俯下身,猝不及防地低头狠狠压住她的唇。
少女脆生生的笑声戛然而止,愣了片刻,才像是突然反应过来般,挣扎着,推攘着。想要推开他,没门,他轻松将人钳制在怀中,掌心托着她的屁股,让她的两脚为他分开,为了吻得更深入,轻松将那捣乱的双手紧紧抓在身后,让她的柔软更耸立!
起初,只是唇瓣与唇瓣的贴合、摩擦、吮-吸,他虔诚如教徒……但,不可抑制地想要得到更多,咬着那由粉嫩变朱红的唇瓣,强力顶开她的牙关,在口腔内张驱直入,攻城略地。
与其同时,将她推倒,压到已有一人高的玉米地里,这个时候他已顾不上那是玉米,那是粮细。炙热的唇舌没有一刻放松,他不知节制地在她口中肆意扫荡,她就像甜滋滋的糖果,让他不肯离开,收紧双臂,他们全身上下都贴合在一起,他那硬物直截了当镶在少女那最富神秘感之处,不留一点缝隙,他趋于本能地开始律动。
泄过之后。他,还觉得不够,这是隔靴搔痒。将她那高举过头顶的纤纤玉腕松开,空出自己那带着老茧的双手无师自通般从上衣下摆深入……衣衫半褪。
“啪!”
他眼中的欲-望被一巴掌打醒,自己到底在做什么?自己怎能这样对江静兰呢?自己恨不得捧着她。
他悔恨地狠拍自己的脑袋。
少女从玉米地里起身,转身欲走,被他一手拉住手腕,急急的解释着,生怕她这一走,以后就当做两人谁也不认识谁
“江静兰,我喜欢你。”
“不走可不可以?你可以再打我一下,不,两下。”
“第一眼看见你,我就知道你是我的。”
“不不不,别走。”
“你听我把话说完,我刚刚是鬼迷了心窍,我伤害谁也不会伤害你啊!”
“江静兰,我喜欢你。”
……
大床上,杨铁峰一个激灵,由极致慌乱的梦中醒来。他缓缓坐起身,裤裆里已是一片狼藉。刚刚沉浸在梦里的着急,在清醒后渐渐恢复冷静。他若无其事的下了床,从屋内炉子上提了水壶,倒了水,脱下裤衩,清理了下自己。他已经习惯。
每过数日,就会梦见江静兰一回,一开始只是遥遥望着她……到大胆地拉起她的小手……然后是香她的俏脸……最后是亲上了她的小嘴……这一回,他压倒了她。
他没有觉得这样不对。他要做的是接近她,得到她,让美梦成真!
1974年,12月
农村,分农忙与农闲。
所谓‘冬闲’,是指冬季农闲,一般是12月-次年2月,或者北方小麦播种后,到第二年开春。
江静兰还记挂着那八分自留地里的大白菜与胡萝卜,可听杨大姐的意思,还得等一等,再收。
老知青们已请假回家过年了。他们一早就指点过他们,这里‘家家户户都会储大白菜’,而冬储大白菜是一项浩大的工程,得先将出土大白菜先放在朝阳地方晾几日,然后就放入一早准备好的菜窖里,可以吃一个冬天,一直吃到明年开春。
这一天中午,江静兰刚刚用过午饭,立于屋檐下晒着太阳,如今已进入寒冬腊月,不需要天天洗衣裳,就算天天洗内衣裤、洗袜子也是用屋内炉子里烧开的热水兑冷水,兑成温水,戴上手套再洗。
阳光下,江静兰手拖着腮,蹙眉思索:一个冬天,天天只搞一个大白菜,是不是太单调了些。她眉眼低垂,长长的眼睫毛自然的卷翘着,秀挺的鼻梁,花瓣般的红唇,温婉灵秀。
“对了,可以在屋里种蒜苗啊。”她自言自语地道,一双杏仁似得眼睛,黑白分明,清澈见底,可娇憨可清纯。
她一击掌,想了想,就直接回了屋,锁上木门,意识进入空间,开始寻找种植的书籍,如今的储物空间内(在灵气空间的半空中,无限高的储物空间)可真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啊!
花了近半小时,才找出一本栽培蒜苗的儿童图片读物,江静兰笑了笑,就准备自种蒜苗。
江静兰没有选择水培,选择了土培。
南关村有一批毛竹林,因而什么竹筐、什么竹蓝很多,她在空屋里随意寻了寻,就寻着了废弃的竹筐与竹蓝,捡来就做了自己的栽培箱,在栽培箱内装些土,她选白皮蒜为种(白皮蒜蒜瓣多而小,出苗快,产量高,成本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