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冥长老狠狠地瞪了廖竹一眼,这才宽慰道:“老朽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何人竟敢如此猖狂!”
“就是他!”冉雪指着身后被押之人,若非大家帮我,只怕我就见不到您了!
顺着冉雪手指方向,众人纷纷看向那被押之人,恰好这人抬头,兽夫三兄弟意外发现,这人不是别人,竟是他们家三弟云锡!
云锡在此,那么跟他一起离开的隐幽肯定就藏在不远处,合着他们家兄弟几个,竟聚在此地,还是以这种方式相聚!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君松最为耿直,立即出声反驳。
因着他说话,冉雪下意识朝他看去,这一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冉雪瞬间瞪圆了双眼,手指的方向从云锡指向君松,“是你!”
“呃……五哥,你们认识?”说这话时,鲲海疯狂地朝君松打着眼色,示意对方千万别跟这雌性沾边,作为已婚雄性,能不跟其他雌性有交集,最好别有交集,更何况,这一位还是廖家的圣雌!
好在,这一次君松准确地收到了六弟的讯息,疯狂摆手,“不认识,完全不认识,贵雌,你谁啊?我们见过面吗?”
“怎么没见过!”冉雪满脸的不可置信,就在刚刚咱俩还在小花园见过,你与我暗送秋波,显然是对我有意的,只可惜你已经是别人的兽夫了,我们终究有缘无分。
此言一出,全场震惊。
不论是兽夫组还是廖家老少,目光全都集中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那模样仿佛要将人看透。
君松同样被这话惊得跳脚,大声骂道,“饭可以乱吃,可话不能乱说!你这雌性,怎么信口胡说呢?我何时与你在小花园见过?又何时与你……与你……那个啥?我呸,我怎么可能背叛我家妻主,对你有意,你说这话,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怎料,冉雪竟捂着胸口,比君松还要激动,“我就是摸着良心说的啊!你这人怎么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呢?”
这话说的,给君松急的啊,见从这雌性这里找不到突破口,转而看向自家兄弟,“大哥,你相信我,我不是这样的人,我追求咱妻主这么多天,昨晚才修成正果,我不可能跟她那啥,更不可能对她有意!她这纯属诽谤!诽谤!我要告她诽谤!”
司空鸿宇一脸为难地看着自家兄弟,心说,并非为兄不帮你,而是这事你俩才是关键,我信与不信,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眼见大哥不理他,他转而看向鲲海,“五哥,你得相信我啊,别说我乃已婚雄性,就算我未婚,我也不可能看上她那样的啊!你瞅瞅,你瞅瞅,她有哪一点,比得上咱妻主?有吗?从上到下,从前到后,有吗?”
虽然在这件事上,鲲海同样没有发言权,但他这句话却话说到点上了,“这倒是事实,吃过细粮,哪还吃得惯粗糠?”
“你什么意思?你内涵谁呢?”冉雪当即明白,对方这是将她比作粗糠,说她不如她家妻主呢?
可她是谁?她可是圣雌,还是上三家廖家的圣雌,这身份、这地位,岂是一般的雌性可以比拟的?理当她是细粮,她家妻主是粗糠才对!
“冥长老,您看他,他说的这叫什么话?他分明没将咱们廖家放在眼里,您可一定要治他的罪啊,大卸八块,丢出去喂魔兽才是!”她转而冲着廖冥长老撒娇。
只是,前半句话姑且能听一听,可后半句话却带了血!
且不论鲲海是不是没将廖家放在眼里,就算他真的没放在眼里,他也不可能因为这件事治他的罪!
云瑶城与皇城同期建城,自建立之初就独立存在,并不隶属于中大陆,更未隶属于他们廖家,他岂能因为对方一句话而治罪?
这传出去,他们廖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也就近百年,鲲鹏一族人丁稀少,云瑶城这才渐渐没落,不似最初的繁盛,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每年向中大陆输送了那么多圣雌,人家高低得顾念着云瑶城的恩情,他若是就此将人给杀了,无异于断绝圣雌海选之路!
不论是对中大陆各部族,还是对四大陆的兽人们,他都无法交代!
于是,他低头扯了扯袖子,将被冉雪拽住的部分抽了出来,而后慢悠悠地开口,“各花入各眼,人家作为已婚雄性,自然要维护自家妻主,至于他……”
他看了一眼君松,“他既不认,你何必自降身份与之辩驳?当着他家结侣兄弟的面,不论是与不是,他都不可能承认,你若真心希望他好,就该放过他!”
第337章 谁才是登徒子
这话说的,君松都快哭了,什么叫做是与不是,都不可能承认,他是真没有啊,真真的没有啊!
只可惜,廖冥长老没给他开口的机会,继续道:“至于这位,又是怎么个情况?你且说说吧。”
他指了指仍被押着的云锡,却见后者赶在冉雪开口之前,直接扑通一声跪下,紧接着就开始哭:“廖冥长老,您可得为我做主啊!”
“昨夜,我家两位兄弟先后被您叫来,我瞅着天都快亮了,也不见他们回来,心中焦急便出来寻,走到会客厅附近,就见到了这位雌性。当时,她身边就跟着一大群人,这些人我一个都不认识,我想着这里毕竟是城主府,外人不得入内,便上前询问,可怎料,我刚走过来,这雌性就朝我扑了过来,说什么……说什么没见过我这么帅的,要强纳了我作她兽夫!”
“我被吓得不轻,慌忙解释,我乃已婚雄性,可她偏不信,说我诓她,还……还……还……”
“还什么?”听到关键处,这小年轻怎么不说了,一个劲还还还地,气得他狠狠地敲了敲拐杖。
“还扒我衣裳,说要立刻与我交尾!”说着说着,云锡就哭了起来,那叫一个梨花带雨。
得,真相了,合着登徒子不是云锡,而是他们廖家的圣雌!
真生猛啊,看到雄性,在对方明确拒绝的情况下,直接上手扒人家衣裳,还要与人家交尾,这什么性质?这……这……
冉雪突然扯开衣领,露出脖颈上的勒痕,“不是的,事情不是这样的,是他掐……”
可惜,冉雪刚一开口,云锡立马接话,“是,我是掐了你,可我也没办法啊,更何况,那时候,我脖颈兽印都露出来了,你也不肯停手,为了我的清白,我只能反抗!”
他边哭边说,可神奇地是,哭泣却完全没有影响到他,相反显得他愈发地楚楚可怜。
说完这话,他突然又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也罢,这一切归根结底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过来,我不过来就不会碰见她,不碰见她也就不会有后面这些破事!是的,我掐了她,我承认,我有罪,请按照冉雪圣雌的要求,将我大卸八块,扔出去喂魔兽吧!”
说完这些话,他直接匍匐在地,好一副任人宰割的可怜样。
反观冉雪,肺都要气炸了,气得不停地跺脚,嘴里不住地骂道:“不是这样的,他说谎,完全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我根本不曾强迫他,是他……是他……他诽谤我!他诽谤我啊!我要告他诽谤!”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前一秒告诽谤的还是西溪家的兽夫,下一秒被控告之人还是西溪家的兽夫。
不得不说,云锡的心眼子,在关键时刻,还真是挺好使!
君松一脸崇拜地看着他家三哥,往日只觉得这厮心眼子多,不是在给他挖坑,就是在挖坑的路上,如今看他套路旁人,竟意外地觉得爽!
没错,就是爽,这一刻,他突然觉得,往日那些小打小闹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关键时刻,他是真敢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