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溪听着,整个人都麻了,原本她只想混上管理层,这是直接让她继任老鸨的节奏哇!
回头找硕鼠部落报仇时,人家要么是巫首继承人,要么是酋长继承人,搁她这,就是老鸨继承人,这说出去,不好听啊!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期间花娘问过,可要挑一名雌性上来伺候她。
说是伺候,其实就是变相的保护。
可下方的雌性千千万,谁不是在痛苦中沉沦?她如何做那圣女,又去拯救谁于水火?
“这次一起送来的九个里头,就没一个跟你关系好的?”花娘反问。
西溪扯了扯嘴角,“再说吧!”
“再说什么?我问要不要挑一个雌性上来陪你!”花娘不解,追问着。
陪我?那还是算了吧!
彼时自己测出无生育力,在这群雌性的眼中,哪个不是幸灾乐祸?
当她为能够不去雌洞而据理力争时,这些雌性眼中的愤恨,是那么明显,仿若她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要不是酋长和巫首在场,只怕是要把她当场分食了。
如今,自己依旧身处雌洞,只不过比她们少接了几天客,可即便这样,她相信这些人背地里一定嫉恨着自己,恨不得拉她下来,而取而代之!
这样的一群雌性,她若招到身边来,这不是陪自己,而是给自己挖坑!
说不准什么时候,她们找到机会,就会把自己给埋了!
可不知怎的,这消息竟传到了下面,其他部落的雌性还好,可硕鼠部落的就炸了锅了。
“什么?今年新来的那个,一来就住上了三楼?妈了个巴子的,老娘兢兢业业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住上二楼,她一个新来的,凭什么?”
“听说,不仅住上三楼,这么多天了,还没开工呢!说是小模样不错,如今这越聚越多的雄性,可都是奔着她来的!”
“我说呢,这几天忙得晕头转向的,合着全是她召来的!这雌性有病吧,弄这么多雄性过来,她那小身板应付得了吗?到头来,还不是辛苦咱们!”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据可靠消息,花娘原本准许她邀请一名雌性同住,结果被她给拒绝了!”
“拒绝了?她凭什么拒绝?她问过我们了吗?凭什么替我们拒绝?”
“就是,我们这些老人就算了,反正已经就这样了,可今年刚来的九位妹妹,特别是欣欣那姑娘,刚来第一天就遇到了那种事,要不是咱们及时发现制止,只怕小命就没了!”
“是啊,都好几天了,还躺在床上起不来呢,现如今,她的工作可都是我们几个帮忙完成的呢!哎!当然了,我不是说不愿意帮她啊,但这毕竟治标不治本啊,若能送上去养着,岂不是完美解决了?”
“还有软软那孩子,可是中下等生育力啊,这几天折腾的,肉眼可见地瘦了,再这么下去,我真怕她熬不住!”
“不行,我们得跟花娘反应反应,凭什么西溪就能住三楼,以前是没开这个口子,如今既然开了,那我们也要住!对不对啊!”
“就是,至少也得让今年送来的这些新雌住上去,本来嘛,多几个姐妹上去陪她,多好的事,她凭什么替我们拒绝?”
一开始,只是小范围地讨论,到最后愈演愈烈,越聚越多。
第23章 混乱
而在公共雌洞,硕鼠部落的雌性向来都是最多的,也最喜欢抱团!
于是,在雄性最多的这一日,雌性的反抗达到了巅峰,她们奋力挣扎着、嘶吼着、咒骂着,无差别攻击周围的雄性,不论是来消费的,还是来拉架的,全都被抓了好几爪子。
可是,这里毕竟不是部落,来此的雄性也不会多么谦让,雌性们的反抗几乎没有激起任何水花,就被雄性们给摁在了地上。
有的,甚至被当众扒了兽袍,直接骑在了身下。
一时间,场面彻底失控,到处都是雌性的痛哭声与雄性发泄欲望的兽吼声,渐渐地,雌性们发现咒骂雄性只能唤来更加残暴的对待,于是,欺软怕硬的她们,选择咒骂西溪,连带着雌洞经营者花娘,也骂上了。
当西溪伸着懒腰,从屋子里出来,见到的就是这光怪陆离的一幕,纵使早有心理准备,但在看到这样充斥了纯粹欲望与野蛮的场景,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瞬间有种化作兽身藏起来的冲动,可下一秒就听花娘唤她:“你醒啦!早!”
可以看出,说这话时,花娘已经极力控制着情绪,但她还是能敏锐地察觉到,此刻不过是暴雨前的宁静罢了。
果然,下一秒却听一道低沉厚重的嘶鸣,仿若重重地锤击在心头,让人不禁生出一股惧意。
正欲探究,就听花娘骄傲地介绍,“你别怕,这是掏菊的声音,他正在警告下方的众兽呢!”
“众兽?”西溪诧异,“也包括雌性吗?”
西溪出来得晚,在她看来,如今的一楼,仿佛人间地狱,无数野蛮的雄性或人身或兽身,无视雌性的拒绝与抗拒,正疯狂地发泄着兽欲,甚至已经见血了!
“呵!今日这场闹剧,恰恰是看起来柔弱可欺的雌性折腾出来的呢!西溪,这便是我教你的第一课,永远都不要小瞧任何兽人,即便她看起来楚楚可怜!因为……你看到的,却未必就是真相!”花娘意有所指,可不等西溪追问,她便已经收回目光,复又看向下方,看似平静,却暗藏怒火。
感受到掏菊的威胁,不少雄性恢复理智,慢慢从雌性身上退了下来,一些做得过火的,甚至化作兽身快速逃离了现场。
只不过,雄性能逃,雌性却逃脱不得,于是呼,她们再次咒骂起花娘,更是控诉西溪不顾同族之谊,竟然心安理得地待在三楼。
这些天酝酿的各种说辞,倾泻而出,仿佛西溪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仿若她们落到如此境地都是拜西溪所赐。
甚至将今日这场闹剧归咎于。并非为了反抗雄性,也并非为了反抗雌洞制度,而是为了反对某人不该享受她不应该得到的东西。
当然,这里的某人还是指西溪!
这番话听下来,若非自个就是当事人,只怕是西溪都要信了!
此刻,她终于理解花娘适才的那番话,竟如此正确!
正想着,余光瞥见花娘,却见原本都撸袖子的某雌,此刻竟戏谑地看着自己!
西溪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问:“你怎么不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