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磁珠却欣喜若狂,甚至还娇羞地看了司空鸿宇一眼,娇滴滴地问了一句,“宇,你终于答应做我的兽夫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像对他们一样,随意地冲你发脾气挥鞭子,我疼爱你还来不及呢!”

司空鸿宇强忍着生理不适,却又因自家妻主的提前预告而不得反驳。

事实上,他无法理解,此刻再伪装成磁珠的兽夫,到底还有什么意义!

直接打明牌不好吗?若是不肯配合,直接严刑拷打就是,反正人也聚齐了,绝对翻不出天来,就算硕鼠部落的酋长和巫首想管,他也可以将人直接打出去,犯得着整这一出吗?

可想归想,他到底是没有吭声。

而念念,则理智得多,若真是磁珠的兽夫,就该在磁珠摔在地上的第一时间,赶紧上前护住她,又怎么可能跟没事人一样站在原地?

更何况,“姐姐的兽夫”这句话,竟然是从西溪嘴里说出来的,是不是兽夫,是不是妻主,当事双方都没说,她一个第三方,凭什么开口?

不对劲,这根本不对劲!

而大能雄性的态度,就更值得耐人寻味了,他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仿若事不关己,依旧杵在原地。

他既不是磁珠的兽夫,为何没有第一时间反驳,毕竟这种事可不能随便胡诌!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

想到这唯一的一种可能,念念看向西溪的眼神都变了,这到底是什么运气啊,在公共雌洞待了三个多月逃出来,与大能雄性仅一面之缘,竟然就让人家心甘情愿成为她的兽夫了!

神话故事都不敢这么写吧!

原本还有些散漫的跪姿,此刻跪得规规矩矩,甚至还磕了两个头,一板一眼地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当然,在说的过程中,她自个倒是推脱得干干净净。

但也的确透露了很多事情。

比如,当年母亲怀孕之际,大姨就已经联合红花等人下手了,不过都只是些小打小闹,全都被母亲巧合地避开了。

还说,当年参与其中的,甚至还有如今的巫首大人,念念亲眼看到巫首大人抱着尚在襁褓之中的娜娜,于她母亲房中念叨了些咒语,又播撒了些不明汁液。

而巫首刚抱着娜娜离开,大姨就抱着磁珠来到了母亲房中,并将磁珠留在母亲房中一整夜。

不过,念念并不知道她们做了什么,只知道到了第二日,她母亲就分娩了。

而她,早产的矮化仓鼠幼崽降生了。

念念说,红花曾不止一次嘀咕,雌性生产犹如一脚迈进鬼门关,她们既有能耐让她早产,怎么就没让她胎死腹中呢?

这一点,西溪同样不明白,但她没有出声打断,让对方继续说下去。

念念又说道,她母亲的死其实跟她们有关,但又无关,有关的是,当时她大姨曾找红花要过一些自制的香料,是一种能增加交尾快感的香料,但也具有活血化瘀的功效。

而就在讨得药物的当天,她母亲就大出血死了。

可无关的则是,当时她母亲也不知道大姨讨了这药干什么,更没有参与其中。

虽然没参与致命一击,但杀心早就有了,前面不也多次配合,想让她胎死腹中吗?

所以,红花死得不冤!

西溪在心里,默默判着案子。

至于念念,当年他们合谋杀害她母亲时,她刚刚化形不久,的确没有参与。

而她虽跟着磁珠为虎作伥,让原主的童年蒙上阴影,但顶多算霸凌行为,直接判死刑还是重了些。

罢了,谁让她心善呢,就判她十年有期徒刑吧,至于关押地点……就放在公共雌洞好了,回头跟花娘打声招呼,就说是她的好友,想必花娘肯定会好好招待她的。

这边西溪评估着刑期,那边大姨早就急得不行。

准确说,在念念开始坦白时,她就已经急得不行了,可偏生她有个拖后腿的闺女,一个劲地拉着她母亲,“没事,她已是将死之人,知道这些只会令她愈发绝望!”

第163章 你竟敢背叛我

许是女儿笃定的态度,令大姨有些恍惚,那一瞬间,她真的觉得,或许女儿就是大能雄性的妻主呢?或许,大能雄性认错了人,也不一定呢?

毕竟,她女儿的兽身,也是小小一枚仓鼠啊!

很像,跟大能雄性脖颈处的兽印,很像!

可残存的理智告诉她,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若真是女儿的兽夫,为何女儿此前不曾告诉她?按女儿张扬的性子,别说已经是她的兽夫了,就算是口头答应,她都恨不得昭告天下,她这个做母亲的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再看满地的尸体,这些人不是别人,可都是女儿的兽夫啊!

若大能雄性真是女儿的兽夫,怎么可能堂而皇之地杀了女儿其他兽夫?

失手?成年雄性里,存在失手杀人的事?还是如此高战的大能雄性!

这种谎话,她女儿怎么敢信的!

不,不是女儿敢信,而是西溪这厮太可恶了,她竟然敢戏耍她的女儿,拿这种事骗她!

她很想如往常一样,劈头盖脸地指责西溪,可她也知道,不行,至少眼下这情形不行啊!

可她的怒火,总得有个发泄路径,正好念念撞在了枪口上。

趁着念念跪着磕头的时候,她猛地将念念的头往下摁,一边摁一边骂:“我让你信口雌黄,我让你胡乱攀咬,老娘我行得端坐得正,与我妹妹那是伉俪情深,当年她为保我免去雌洞受苦,不惜放弃部落中央的居住权,我又怎会害她!”

当她义愤填膺地说出这番话时,别说念念震惊了,西溪也震惊了,就连乐呵的磁珠更是惊得张大了嘴巴,一把拉住母亲,“母亲,您不是说小姨是怪物,是喜欢同性的怪物吗?您不是最厌恶她了吗?还说当年的一切,其实都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以您的生育力本来也不必去雌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