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到我母亲终于有喜欢的人了,也就是我那窝囊的生身父亲,她又拼命地阻止我母亲,说什么流浪兽人身份不明,得上报酋长再行定夺,实则就是怕我母亲有了爱人,就不再围着她转!”
“这虚伪龌龊的贱人,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她那恶心的欲望,偏生族人们都不知道,还当她对我们母女有多大恩德似的,日日称颂,乐此不疲!她都死这么多年了,你看,还有那么多人称颂,凭什么?”
“总有一天,我要让所有人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怪物,她的女儿又是个怎样畸形的产物,她活该被千人骑万人压,死在那肮脏的公共雌洞!”
许是情绪上来了,有些积压在心里的话,也终于说了出来,根本不顾当事人还在,就这么开启咒骂模式。
再往后的话,就没什么价值,全都是情绪发泄的腌臜之语。
从始至终,西溪都没有打断她,就这么静静地听着。
其实,作为一个现代人,她对同性恋一直持以理解的态度,也就是不支持、不打压,只要不妨碍别人,两情相悦,你们随意。
但她也知道,在兽世,这个雌性稀缺的时代,雄性相恋尚且不被容忍,更别提雌性相恋了。
而更主要的是,相恋的另一方,大姨并不情愿。
对此,她也不好评价。
但她从四叔的口中认识的母亲,不该是这样一个人,否则,她也不会令四叔念念不忘,哪怕去世多年,仍心甘情愿为她报仇。
这时,她想到了对方口中的关键人物,“你刚刚提到了巫首的儿子,是谁?”
巫首一生无女,却生养了二十五个儿子,除了幼年夭折的八个,还有十七个儿子活着。
“呵,还能是谁?那个老光棍呗!”磁珠轻蔑一笑,对那老光棍极为嫌弃。
她嫌弃是对的,西溪也很嫌弃,可以说,整个部落的雌性都很嫌弃!
战力不高,但也有两级,放在硕鼠部落也算中流砥柱,可偏生他从小就不干活不打猎,天天吃他老娘的,喝他老娘的,活得跟个寄生虫似的。
他,大名鼎鼎,叫菟丝子。
也是巫首大人今生唯一的耻辱,家家户户教育幼子都会说,“千万别学那菟丝子,不然就把你扔进森林,就当没你这个儿!”
可巫首怜子,非但没有将他扔去森林,反倒将他养得白白胖胖。
“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西溪再次询问。
“呵!真!当然是真的了,你都要死了,我还会骗你吗?”磁珠嚣张地拍了拍西溪的脸,又在对方的脖子上比划了两下,“刚刚,大人可真不该失手啊,直接将你杀了岂不干净?”
西溪:“……”刚刚司空鸿宇若没有失手,死的只怕是你,而不是我!
而磁珠嚣张地笑着,而后看向司空鸿宇,“大人,劳烦您送她上路呢!”
司空鸿宇眸光微眯,眼里杀意流转,这蠢女人他真是一刻也忍不了,关键是蠢还不自知!
也怪他这三个月说是住在这,但多半在部落游荡,倒是没有多接触,否则只怕妻主还没问话,他便已经早早将其杀死!
看出司空鸿宇的杀意,西溪连忙阻拦,“等等!”
磁珠毕竟与自己同岁,很多事多半是听大姨讲的,虽然她的嚣张跋扈,可以作为突破口,但具体情况,她还想找大姨核实,再者,菟丝子那边,她也想去问一问。
还有,磁珠虽然说了动机,但仍然没有告诉她,到底是谁杀了母亲,又是如何动手的。
这些,她都想再求证一二。
第161章 难道你不该跪着求我抽你吗?
“等等?等什么等?妹妹去阎王殿报到,难道还要挑时间不成?”磁珠显然没有意识到,西溪喊等等,等的到底是谁的命!
西溪抹了把泪继续忽悠着:“姐姐这般急着了断我的性命,莫不是怕大姨回来了怪罪?”
“怕?我怎么会怕?她都是我母亲亲自送走的,要不是你那四叔横插一杠,你早就跟你母亲地下团聚了!我送走你,顺理成章,我母亲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怪罪?”磁珠冷笑着说。
西溪强压心中怒火,故作低沉而卑微地祈求,“看在将死的份上,可否告诉我,我母亲,到底是谁杀的?”
“我凭什么告诉你?”求她,倒是令她嘚瑟起来,眼皮子都快翻上天了,突然她好似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慢条斯理地坐了下来,指了指院外,道:“那边有一藤条浸泡在盐水里,你去将它取来,求我狠狠地鞭挞你,若你能抗得住九九八十一鞭,我倒是可以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哈哈哈哈……”
屋子里回荡着她肆意的笑声,包括她的几位兽夫,全都露出戏谑的笑容,仿若即将上演一场好戏。
殊不知,就在刚刚,这里已倒下一位兽夫,就连血都还没干呢!
司空鸿宇时刻记着,磁珠母女是关键人物,西溪还得留着问话,至于旁人,杀便杀了!
风起,血花落,砰砰砰,人躺下!
眨眼之间,磁珠剩余的九位兽夫,一个不剩全都躺在了地上,而毫无意外的,他们的脖子上全都带着血痕。
一个倒下,误伤之言,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可所有的兽夫全倒下,敢说的已经没有,敢信的却……不可置信地看着司空鸿宇,声音颤抖,“大人,您又手滑了吗?”
这话问的,司空鸿宇都不知道咋接。
这么明显的针对,你是选择性无视吗?
骗,他都不好意思骗,你怎么好意思相信的?
司空鸿宇短暂的沉默,以及并未直接对她出手的举动,竟再一次令磁珠产生了某种错觉,“是了,一定是!大人,没关系的,一两次手滑而已,我家兽夫做饭偶尔也会弄咸或弄淡,我不介意的!”
西溪:“……”心真大啊,十位兽夫都死绝了,竟然没事人一样,还跟杀人凶手探讨手滑问题!
佩服!真心佩服!
反观她,跟自家兽夫墨迹半天,差点没把自己给吓死,这人与人之间,差距咋这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