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偶说了三段,却又重复说起第一段,李陵歉然笑道:“就只会这几段,还不会说别的。”
众人叹为观止,花泽大声称赞:“李偃师技艺真是炉火纯青,我看这次的偃师之会,你定能夺魁。”
李陵忙谦道:“哪里,不过取巧罢了。”
小花蓁眼神亮晶晶地看着那小人偶,脆生生道:“那我给她取名叫元宝好不好?我最喜欢元宝了。”
李陵笑了起来,“好啊,她还会陪你玩捉迷藏,你可以试试。”
小花蓁高兴地蹦了起来,拉着小人偶一溜烟跑了。
她带着这个叫元宝的小人偶在花园里玩了一会儿,又抱着她坐在石凳子上,学着李偃师的样子,在元宝头上摸了一下,元宝立刻开口念道:“往古之时,四极废,九州裂,天不兼覆,地不周载……”
花蓁听得很开心,忍不住在元宝头上摸了又摸,元宝不断地重复发声,足足讲了小半个时辰,清脆的声音四处回荡,花蓁不由打起了瞌睡,等她被她娘楸住耳朵拎起来时,她才发现坐在她对面凳子上的元宝不见了。
“元宝呢?”花蓁四处张望,很是慌乱。
瑾娘朝花园假山旁一努嘴,“那里蹲着不是?”
花蓁高兴地跳起来,“元宝!”她跑过去,将元宝手里拿的一根树枝扯掉,高高兴兴地抱着她和她娘一块走了。
李陵和陆醒早已辞了花泽夫妇,回了逐月堂。
晚风习习,星月交辉,走到步雨楼时,李陵停住脚步。
步雨楼前有一簇芭蕉,此时蕉叶如蒲,盈盈散开,月光下翠色欲滴。
“你不进去吗?”陆醒握了握她的手。
她笑着上前,轻轻拥了他一下,“今晚不了,有些累。”
陆醒回拥她,没坚持,“那你好好休息。”
她转身回了归云楼,沐浴过后却也没上床,只坐在自己房间里,托腮瞧着窗外的一弯寒月出神。
年行舟推门进来,看她一眼,道:“想去就去。”
李陵叹了一声,伸手关上窗户,走到床前坐下,笑了笑道:“我怕这样下去控制不住自己,对他也不公平。”
年四没吭声,出去时说了一句,“想这么多做什么!”
夜已三更,万籁俱寂,陆醒在自己房内打坐过后,脱了上衣,正打算给左臂上的伤口换药,听见外间传来细弱的几下敲门声。
他披了衣袍去开门。
星光下李陵略有些踌躇地站在门边。
“我刚还在想,不知道你这会儿睡没睡……”她说,脸上神色犹豫不定。
他没回答,用那只没受伤的手臂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抱进门来。
门一关,他立刻吻上来。
第十四章 李陵的故事14 <宴亭录(1V1古言)双C(闲雨)|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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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李陵的故事14
第十四章
李陵被堵在他与门之间,唇被他捕获,他柔软而滚烫的舌侵入进来,卷着她的舌,带着几分霸道与强势,舔舐、深吮,纠缠不放。
她的后背紧紧贴在门上,黑暗放大了沉郁浓热的呼吸,她浑身软下来,像块糖一样地融化了。
这可如何是好?她心神慌乱,深恨管不住自己的脚,也恨他管不住他的热情。
他离开她的唇,与她额头相抵,沉声笑道:“不是说累了,不来么?”
她将他推离寸许,黯沉的光透入她和他之间,她看见他眼里的光芒。
她厚着脸皮说:“我觉得你的床睡着很舒服,也许能休息得更好一些。”
他的手掌顺着她的腰滑到她臀上,隔着衣物爱抚着她丰盈的臀部,将她贴向自己,“欢迎之至。”
“受伤了就不要想这想那的,”她板起脸,推着他,加重语气说,“我只是来休息的。”
他大声笑了起来,放开她,“行啊,你想怎样都行。”
陆醒的卧室和他外间的布置一样,陈设很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小几,靠屏风的位置是个宽大的衣橱,房间里一尘不染,几上的烛火映在地板上,浮出一团跃动的小小光晕。
李陵跪在床边,自告奋勇给他手臂上的伤口撒药。
伤口是被尖利的爪撕开的,不长,但很深,狰狞地翻着皮肉,她心下抖了抖,手也抖了抖,药粉撒了他一肩膀。
“还是我自己来吧。”他笑道,拿过她手中的药瓶。
她破罐子破摔地钻进被褥间,看他给自己上完药,又利落地包扎好。他裸着上身,从背后看去宽肩窄腰,背肌线条流畅,手臂纤长结实,上臂肌肉因他缠裹的动作而偾起。
她咽了咽口水,“攻击你们的人偶,和之前我们幻觉里出现的人偶大军是一样的吗?”
陆醒道:“是。”
她点点头,“这么说,杀含珏和攻击你们的,应该就是妬姬。”
“是,也不是。”他沉默一瞬,想起在水井下洞穴内看到的那几幅壁画,思忖着说,“也许,是更凶戾的东西。”
几日前李陵给他看的那封信中,提到魔界少君凌随波之所以来人界,是因为魔君座下一位长期被囚禁的前祭师妬姬不久前出逃,并带走了大量来历不明的幽煌果,为了追回这批禁物,凌随波根据其他祭师的指点追来了人界,只是幽煌果有了下落,他现在却遇到了其他麻烦,暂时无法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