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洛在来到登记处后,就好像认命般没再试图开口说什么。
军雌也松了口气,这种劝虫当兵的事真不是自己这种嘴皮子不好的虫该干的,下次还是换虫来吧。
洛在路过海报时,用精神触手随意捡起了一节被撕掉的海报,握在了手心里。
总有一天故渊会重新回到榜单上,总有一天,自己可以看到属于自家故渊完完整整的海报。
他们会承认故渊的优秀,会洗清第五军团被泼的脏水。
自己如果进了军部,调查出真相也将更加容易。
洛知道自己的想法大胆且荒谬,甚至有点理想主义,但不试试怎么知道会不会成功,万一成功了呢?
要是靠着我洗干净第五军团的脏水,我们家故渊那不得爱死我?
脑子里已经有了Q版的故渊脱光光说着感谢雄主,主动邀请自己的画面,洛心里美滋滋,还有点小害羞。
到时候应该假装推拒一番,不然显得不矜持。
锋君誉虫蛋感受到自家雄父突然活跃起来的精神力,在四周找了找,没有找到自家雌父。
独自一颗蛋开始思考,为什么雄父的精神力的模样这么像坏雄虫看到雌父?
难道小虫崽小小的脑容量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雄父看上别的雌虫了?
虫崽整颗蛋都有点慌张,自己的雄父怎么能这样啊?这还不如那个要把自己给做成炒蛋的坏雄虫呢。
起码那只坏雄虫对雌父专一。
洛完全不知道自家崽在想什么,只是觉得蛋动的很厉害,所以把蛋抱的更紧了,开始思考自己要怎么在检查中蒙混过关。
其实其他都好说,唯一需要担心的只有骨翼问题,锋而且洛的脖子上的虫纹是画上去的,整只虫只是改变了气息,在别虫的感知里,自己是一只雌虫。
这和地球上那些靠着化妆将自己画成女生的女装大佬是一个道理。
如果在专业仪器前面晃一圈,是雌是雄一目了然。
星际的身体检查,都没时间给洛编借口,当场检查当场就能出结果,想抵赖都不行。
洛“……”早知道有今天这么一出,我一定提前做好准备,也不至于什么都没做就来登记。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洛拽了拽自己手腕上的手铐开口问。
拉着洛走的军雌警惕回头,“你别和我说,我们都是秉公执法,就算你再怎么可怜,有再多的说辞,也不能不服兵役。”
洛“……”这位军雌到底以前经历过什么?才能这么一副自己好像不是说话,而是逃跑的表情?
洛为了可以从对方口中套出更多有效信息,装作没有听到对方的话,开始自己的表演。
这时候就要感谢垃圾星无聊的日子里自己培养出来的精湛演技,足以做到快速代入角色,以假乱真的地步。
低下头,有那么一点伤感,“你也知道,我以前有过雄主,雄主很喜欢我,也没打算让我去当军雌。”
拉着锁链另一头的军雌警惕的表情变得有点咬牙切齿,“所以呢?你是在向我炫耀?”
洛的长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所有情绪,从军雌的角度只能看到洛的睫毛在轻轻眨动。
觉得被洛秀一脸的单身雌虫郁闷的情绪突然消失,嘬了嘬牙花子,突然有点理解对方的雄主为什么喜欢对方,这种不但长得漂亮还弱弱气气的,不正是雄虫最喜欢的样子?
虽然个子是比自己高,但虫家就给虫那种骨子里透出来的柔弱劲,是自己这种五大三粗的虫交学费也学不会的。
“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我的雄主比较喜欢我的骨翼,所以我在和我们家雄主发生第一次关系后,雄主就亲手摘掉了我的骨翼,做成了标本。”
“后来雄主死了,我也只能把他最喜欢的标本一起埋葬。”
说完做出一副伤心的模样,流起眼泪,暗暗观察着军雌的表情。
洛知道,雄虫们喜欢摘掉犯了错雌虫的骨翼,在星网上看到过许多雌虫被摘掉骨翼的视频,摘掉骨翼往往是一种惩罚方式。
那些被摘除骨翼时的雌虫无疑是痛苦的,雌虫的骨翼上连接大量的神经,即便打了麻药也不会减缓摘除骨翼时的疼痛。
骨翼是雌虫身上唯一一个没有办法再生的组织,被摘掉那就是真的被摘掉,不会再有长出来的可能。
军雌表情在听完这段话后,变得有点一言难尽,“你确定不是因为你犯了错才被摘除骨翼的?”
洛坚定摇头,“雄主很爱我,是因为太喜欢了,我的雄主每天睡觉之前都会在骨翼制成的标本前夸他漂亮。”
军雌此刻的表情没法形容,心情是怎么样的呢?就是那种吃了一颗很甜的糖,非常开心,然后咬开之后发现里面是屎的心情。骨翼摘除对雌虫的战斗力健康都有很大的影响,甚至摘除手法不合格的有可能被影响到寿命。
到底是这只雌虫给自己洗脑太成功还是那只雄虫真的喜欢对方的骨翼,军雌已经没有心情探究了。
拉着洛继续走,这次脚步都快了,有一种想要把烫手山芋甩出去的感觉。
“我没有骨翼,去战场上会不会吃亏啊?”
洛好像没有发现军雌的抗拒,装作有点担心的问出自己这场戏的主要目的。
军雌头也没回,“这个肯定是有影响的,不过军部都有给没有骨翼的雌虫准备的机械翼,虽然不如天然的骨翼用起来方便,但聊胜于无。”
洛绿眸亮了一瞬,机械翼啊,看来自己像故渊一样飞起来还是有希望的。
“虽然你可能身体有缺陷,但你别想逃兵役,兵役必须要服。”
洛抽了抽嘴角,这位军雌经历了什么,对服兵役这件事这么在意,自己都演了这么恶心的一出,居然还没忘?
军雌拉着洛路过大大小小许多登记的房间,在最后一个房间停了下来,解开洛手腕上的手铐,“你自己进去,我还有事,就先离开了。”说完就匆匆忙忙离开了。